风翼将解毒丹给他喂下,而后带上马车。
三人半分都不敢懈怠,赶回客栈。
但是他们没敢让桑晴知道,就安排在另一间房中。
好在第一乐安的药效快,毒解了,只需找个大夫来给他治疗伤口就行。
第二天,一行人就启程回京州。
等回到京州,都已经十几日过去,也不知阿阳和阿轩怎么样了。
但如果有事的话,第一乐安应该会传信来的。
--
京州将军府中。
第一乐安并不在府里,阿阳跟方嬷嬷出去采买回来,只是眨眼的功夫,阿阳就不见,之后就听到冯氏的怒吼,方嬷嬷赶过去看,阿阳就被冯氏指着鼻子骂。
“你这个小野种,竟然敢偷东西。”
阿阳的小手上拿着金镯子,冯氏骂的凶,小家伙被吓的手足无措,眼泪忍不住直流,“我没有,没有偷东西。”
“你个小野种,还敢抵赖,我方才在房里打盹,就是你蹑手蹑脚去偷的,看来你父亲和你母亲不在几天,就开始大胆起来了。”
“哼,终归不是墨哥儿的孩子,手就是贱。”
听到这话,阿阳眼泪更多了,哽咽地吼道:“我没有偷,我只是捡的。”
“你!”
冯氏抬起手,就要扇小家伙,方嬷嬷忙过来跪下,将阿阳拉到身后,“夫人,有事好好说啊,万不可打孩子,不然将军和小夫人回来,若是知道了此事,会生气的。”
“哼,你在威胁我?”
冯氏目眦欲裂。
这几天,因为楚修为楚仲辞官的事情,她去参加宴会,都会被人嘲讽,回家后,楚仲这个没出息的,手又开始痒,成天的喊着放他出去,吵得她没一天是安生的。
头发都白了,脸也都垮了。
现在有个发泄的野种在,她自然不会放过。
“老奴没有,老奴只是,只是……”
“啪--”
方嬷嬷话未完,冯氏抬手就给了她重重一巴掌,将她人给扇倒在地,“打不了他,那就打你。”
“让你不好好看着这小野种,让他出来偷东西。”
说着又是一巴掌。
“呜呜,不许你打嬷嬷,不许你打嬷嬷。”
阿阳抱住方嬷嬷,用自己的身体护着她,冯氏假意没收住手,给阿阳头上扇了重重的一巴掌,阿阳的哭声瞬间戛然而止,小脑袋晃了晃,小眼翻白。
“阿阳少爷!”
方嬷嬷见他一副要晕倒的样子,忙起身将他护在怀里查看,“嬷嬷不怕,阿阳没事。”
没有晕,但语气神情已经不对劲,方嬷嬷急的不行,正要抱他去找第一乐安,太夫人这时过来了。
“发生什么事情了,吵吵嚷嚷的。”
见太夫人过来,冯氏阴狠狰狞的脸色瞬间就变了,“母亲,这小野种方才偷了我的金镯子。”
她相信太夫人巴不得自己多多地收拾这小野种。
以前大哥将楚墨那个捡来的,护得紧,太夫人没能有机会教训,这些八竿子打不着的,太夫人肯定也不会放过。
“偷东西?”太夫人皱眉,老脸沉下来,睨向护着阿阳的方嬷嬷,冷声问道:“方嬷嬷,你的脸这是怎么了?”
明明是询问的,可却透着股子阴冷,方嬷嬷身子一震,一时间不知道要如何应声。
冯氏知道方嬷嬷是太夫人的人,勾唇,“母亲,这个方嬷嬷可是个真心护主的呢,方才我只是要吓一下那个小野种,她就将那小野种紧紧护在怀里。”
“儿媳寻思着,她是不是早就已经背叛母亲你了,不然以前,也不见得她这么护小野种过。”
闻言,太夫人脸色愈发的难看了,“方嬷嬷,你不解释一下吗?”
“老奴老奴……”方嬷嬷身子骨直哆嗦,“老奴没有,只是将军和夫人出远门前,给奴婢下了严令,让奴婢看好两位小少爷,不能让他们受到一点儿伤害,否则,他们回来就不会放过奴婢,所以奴婢才护住阿阳少爷的。”
这话听着确实没有什么不妥,但是,最近太夫人也收到其他线人丫鬟的消息,说方嬷嬷变了,老是护着两个野种少爷。
但若真是那么说的,她护着倒也没问题。
“记住你说的话,也记住,是谁将你带进来的,又是谁给你这么好的一个差事的,若是让我发现你敢倒戈,老身我,也绝不会轻饶了你。”
不论是谁,都不允许有人背叛自己。
方嬷嬷点头,低眸发现怀里的阿阳已经晕了过去,她脸色顿时一白,“阿阳少爷,阿阳少爷,醒醒。”
冯氏见状,还冷笑,“呵呵,小野种就是小野种,又会偷东西,又会装。”
“这是怕我们会再次责罚他,故意晕过去的呢。”
看着冯氏完全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方嬷嬷急了,“夫人你方才打了阿阳少爷一巴掌,阿阳少爷已经不舒服了。”
“你个贱婢,是在说,我打晕了他吗!”
不可理喻。
方嬷嬷将阿阳抱起,就要走,可冯氏还不放过她们,几步上来,又挡住他们的路,“没有把话说清楚,休想走。”
“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