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舒云继续,语气中透出些许调侃:“您仔细想想,郑斯钰虽然有点军功,可他性子倨傲,素来没什么情商,说话难听,喜欢冷暴力,还擅长与人争执动粗。”
“殿下若真的嫁给了他,恐怕少不了磕磕碰碰,甚至还会家暴。您要感谢皇上,让您远离这位‘暴力男’。”
长公主听得有些哭笑不得,轻轻笑出声来,目光中却带着复杂,似被盛舒云的话逗乐,又夹杂几分释然。
盛舒云趁热打铁,故意压低声音凑近,笑道:“殿下,听我一句劝,爱情和婚姻说白了不过是坟墓。何必为了一颗弯脖树放弃整个森林呢?”
“依我之见,您该放下这些儿女情长,跟着我一起挣银票,做个逍遥自在的小富婆,游山玩水,生活有趣,见过了世面,您还可以养几个温柔体贴的小白脸,不比守着一个冷暴力的郑斯钰强上百倍?”
长公主听着她这番调侃,忍不住掩唇轻笑,眼中先前的失落竟也消散了几分,轻轻摇头道:“舒云,若真能像你说的那般潇洒自在,倒确实令人向往。只是,这么多年,我竟从未想过如此生活。”
盛舒云见她眼中多了几分跃跃欲试,便微笑劝道:“天涯何处无芳草?您这般身份、这般容貌,何必去惦记郑斯钰?您放心,改日我们就着手教坊司的事,等我们财源广进,再陪您游遍天下,看遍好风光,岂不自在?”
盛舒云这一番话,真是惊得一旁的女使和邹嬷嬷目瞪口呆,心中暗暗咋舌,心想:姑娘果然是胆大包天!
包养面首?不成婚?简直是惊世骇俗!
这样的话她们虽未必没想过,却万万不敢开口,更别提像盛舒云这样侃侃而谈。
她们忍不住偷偷瞥了眼长公主,暗自琢磨着长公主会如何反应。
而盛舒云对此浑不在意,神情自若,继续信誓旦旦地向长公主讲述她的富婆生活理想,语气中充满了自信:“殿下,您也该放开些,既然身为皇族之人,更该享受这世间最美好的日子。赚足了银子,养些知心人,过逍遥自在的生活,不被俗世牵绊,那才是真正的幸福。”
长公主笑得花枝乱颤,眼中带着几分新奇,盛舒云打开了她心底深藏的一扇窗。
她低头轻轻笑道:“舒云,你这般洒脱不羁,倒真是与寻常女子大不相同。人若真能活得如此恣意,倒确实令人神往。”
她微微顿了顿,眼神里透出几分憧憬,“既然如此,那我便听从你的建议,也活得洒脱些。”
盛舒云一听,笑意更浓,暗暗满意地朝长公主举杯示意。
就在此时,长公主像是想到什么,语气轻快道:“明日进宫一趟,去找皇后娘娘说说,等我生辰宴的时候便包下锦绣社和旖旎社,这样一来,大家也能尽兴,热闹一番。”
盛舒云听得双眸一亮,连忙问道:“殿下的生辰是在何时?如何从未听您提及?”
长公主微微一笑,神色温柔:“半月之后,便是我生辰之日。若是顺利,正好能包下锦绣社和旖旎社,到时大家都来一聚,热闹一番。”
盛舒云心中暗暗一动,抿唇一笑,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殿下放心,您的愿望一定能达成,到时候,我们一同庆祝您的生辰,定要让这场宴会成为京城中最耀眼的一天。”
长公主笑着点了点头,只当盛舒云是在真心祝福自己,却不知她眼中的一抹神秘,早已将这份承诺铭刻在心中。
长公主离开后,盛舒云稍稍松了口气,转身刚要回书房,便见玉佳带着赵叔和旖旎社的掌柜走了过来。
显然是早就守在一旁,为了不惊动长公主而刻意等候。
掌柜的微微一礼,开口道:“东家,郑家人根本没有来我们这儿提包场之事。估计那位裴姑娘是随口说的,想给自己长面子罢了。您定下的规矩我心里清楚,自然不会轻易坏了规矩。”
盛舒云一听,眼底浮现出一丝笑意,对掌柜的稳重不禁满意地点了点头:“很好,旖旎社的口碑在于品质,规矩在于声誉。这类传言越多,越要保持冷静,咱们不愁名声不扬。若真是什么人都能包场,那旖旎社也不值得人挤破头了。”
掌柜的连连点头,心中对自家东家的眼界与原则更加敬服。
此时赵叔上前一步,拱手说道:“姑娘,新街的商铺我已尽力争取,不过只拿下了七间,剩下的九间门面无论出什么价,对方都坚决不出售也不出租。”
“我查了些情况,估计是因上回昌林街的几家店铺买得太高调,现下有人察觉了其中的商机,打算仿效咱们在新街开店。”
盛舒云听罢,淡然一笑,神色间毫无担忧之意:“无妨,那几间店铺爱模仿就让他们模仿去。你且记得,咱们的优势不在表面,真正的核心在于我们的话本新奇、节奏巧妙。便是当年锦绣社红火之时,也有几家店铺模仿,还不是一一倒闭。”
她微微挑眉,眼神中透着一丝笃定:“那些店家不过照葫芦画瓢,学得了表面,却学不来内容。我们所打的根基不是演员,而是创新的话本,像那些高质量的话本和精彩的演出,这些才是他们无法复制的东西。”
赵叔见她如此笃定,心中的疑虑也缓缓消散,不禁佩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