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秦翊恶毒的指控,萧楚之的眉头微微一皱,眼神瞬间变得冰冷。
他低下头看了一眼已经晕过去的盛舒云,心中的怒火顿时熊熊燃烧起来。
他本不愿与秦翊多做纠缠,但此刻,秦翊肮脏的话语彻底激怒了他。
萧楚之冷冷地瞥了秦翊一眼,轻轻将盛舒云放到一旁,随即起身,毫不留情地一脚踢向秦翊的腹部。
“砰!”秦翊整个人被踢得飞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痛得他脸色瞬间扭曲,捂着肚子再也说不出话来。
萧楚之目光如刀,冷冷地俯视着躺在地上的秦翊,声音低沉却带着极强的威慑力:“像你这种肮脏的人,看什么都肮脏!你用这么卑劣的手段来对待舒云,自己不觉得窝囊吗?靠霸王硬上弓来逼一个女子妥协,这就是你秦世子的本事?真是可笑至极!”
秦翊疼得几乎要昏厥,但他的眼神依旧充满怨毒,嘴唇发抖,想要反驳,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痛苦地蜷缩在地上,狼狈不堪,而萧楚之那冰冷而鄙夷的眼神更让他感到屈辱和无力。
“你不配再提舒云的名字,”萧楚之最后冷冷地丢下一句话,然后转身,再不看秦翊一眼,重新回到盛舒云身边,将她轻轻抱起。
萧楚之抱着盛舒云大步走出秦家,仿佛一座山般为盛舒云挡住了一切风雨。
尽管秦府上下众人都将目光投向他,但他毫不在意那些注视与窃窃私语。
此时此刻,怀中的盛舒云才是他唯一关心的。
他的手臂环绕着她,感受到她因晕厥而放松的身体,他心中暗暗发誓,再不会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萧楚之带着盛舒云一路回到了紫琼小院,将她轻轻放在床榻上。
盛舒云的脸色仍然有些苍白,但呼吸渐渐平稳了下来。
他站在床边,看着她的侧脸,心中既有担忧,也有一丝怜惜。
刚才发生的一切让他更加清楚地意识到,盛舒云所承受的远比外人所能想象的要多得多。
不久后,盛舒云悠悠转醒。
她的睫毛微微颤动,缓缓睁开了眼睛,迷茫地望着四周,似乎还在回忆自己昏倒前的情景。
她眨了眨眼,意识逐渐回到脑海,感受到身上的轻松和安全感。
是萧楚之救了她。
这时,邹嬷嬷走了进来,轻轻地走到盛舒云身边,低声说道:“大娘子,您醒了?老爷和夫人来了,正在外面等着见您呢。”
盛舒云闻言,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父母的到来让她感到头疼,她知道他们此行的目的——必定是为了劝她不要和离。
父母关心的是家族的声誉和利益,而她的感受往往是次要的。
想到这里,盛舒云心中泛起一阵无力感,但她很快平复了自己的情绪,坐起来,让邹嬷嬷帮她梳洗打扮。
盛舒云整理着心情,心中暗自思索着如何应对父母的训斥。
她深吸一口气,抬眸看向镜中的自己,目光逐渐变得坚定。
无论如何,她已经做出了决定,不会再轻易动摇。
准备妥当后,盛舒云缓步走向前厅。
还未踏入厅堂,便听到了父亲的声音,与之相对的,竟然还有萧楚之的声音在厅内响起。
盛舒云脚步微微一顿,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她没有料到萧楚之竟然会留下来陪着父亲聊天。
她既感激萧楚之替她周旋,又担心父母对他产生误会。
她慢慢走进厅内,第一眼便看到了萧楚之端坐在盛父对面,神色温和,举止得体,正与盛父轻声交谈。
见盛舒云进来,萧楚之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她,眼中带着一丝询问与关切。
为了避免父母误会她与萧楚之的关系,盛舒云第一次主动开口,低声唤道:“萧大哥。”
盛父和盛母听到盛舒云的声音后,双双抬头看向她,但脸上却并没有太多的温情。
盛母率先开口,语气中带着怒气:“舒云,你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和离这种事,一旦传出去,你的名声就毁了!我们盛家的脸面也会被你彻底丢尽!”
盛父则眉头紧锁,语气中充满了责备:“舒云,我们把你嫁入秦家,是希望你能够好好相夫教子,为盛家增光添彩。现在闹成这样,秦家虽有错,但你也该顾全大局,不该轻易提和离!”
盛舒云音虽不高,却带着一种无法动摇的决心:“父亲,母亲,为时已晚了。和离书已经写下,嫁妆也已经搬出了秦家。就算我现在反悔,秦家也不可能愿意接纳我回去。”
盛父一听这话,脸色顿时阴沉下来,猛地拍了一下桌子,震得整个房间都仿佛微微震动。
他声音低沉而充满威严,几乎是怒吼着说道:“不行!舒云,你不能和离!我们盛家还有许多事情需要秦家的助力,你这个世子夫人的身份,关系到整个家族的前途!”
盛舒云听到父亲提起家族,心中不禁一沉。
她早已预料到父亲不会轻易让步,果然跟她猜的那样,他开始讲起了家族利益。
盛父继续说道:“啟北马上就要参加科考,这对我们家至关重要。没有秦家的帮衬,他能顺利吗?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