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数」?
侵蚀之律者一时有些难以消化这个文本包含的信息。但很快,剧烈的灼热感与痛感却将它的思绪打断。
“杂种,在我面前你还敢分神?!”千劫饱含怒火的拳头打在“千劫”的脸上,将“他”的面具灼烧为虚无,露出了其中幽绿的「真面目」。“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是你?!果然……是「你」!”
侵蚀之律者吃痛,却强装镇定:“垂死挣扎,毫无意义!你……不过是个「将死之人」而已!”
“确实……但,我的「目的」已经达成了。”千劫的语气突兀地恢复了平静。
“什么?!”侵蚀之律者大惊,它这才发现千劫的「身体」居然已经到达了至深之处之前。“这不可能!”它很清楚,以千劫「失去意识」的身体,想要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徒步走到至深之处,几乎是天方夜谭。“是她?”没错,向它发送数据的只可能是一个人,在这种情况下能够在它毫无察觉的情况下传送千劫肉身的……自然也是同一个人。而至深之处中,存在着那一位「特殊的记忆体」。自始至终,这一切似乎都是一个为它准备的「局」。
“毫无意义,你只是在为我送上第二份「厚礼」。”虽然它自认为即使那位「特殊的记忆体」也对它毫无办法,只是徒然为它提供「素材」,但眼前这场精密的「局」绝没有这么简单,令它感到源于未知的「恐惧」。但至少它不能周五气势上落入下风,于是它依然嘴硬道。
“对,一份供在你坟前的花束。”
烈火,在灼烧。燃烧着一切,吞噬着一切,毁灭着一切。
侵蚀之律者慌了。它产生了「逃离」的念头,即使眼前暴怒的男人完全不是它的对手,即使眼前的他曾是它、一只「螳螂」眼中的「蝉」。
但「求生」的本能却使它改变了念头。为了掌握那最大的「威胁」,它……必须为了扮演「她」而「侵蚀」。
它褪下了那虚伪的「外表」,对着那个男人亮出了它的尖刺。
但……有什么存在「触碰」了千劫的心绪空间。
“是……「她」?!”它的「恐惧」盖过了一切,甚至来不及刺出它的尖刺,便慌忙逃窜。
千劫看着侵蚀之律者离去的方向,没有回头:“来得还不算太慢,阿波尼亚。被它逃走了。”
“千劫……太好了。你……还存在意识。”
“用不着你多管闲事……你见过我的身体了?”
“嗯……它已经……残破不堪。为什么会这样?”
“你,知道那道「谜题」吗?”千劫却问了一个看似毫不相干的问题。
“你是说……银狼小姐的……难道说?”阿波尼亚瞬间意识到了什么。
“我在毁坏乐土的时候,它找上了我,我与它打过一架后,就变成这样了。”千劫不知为何又跳过了他刚刚提起的问题。
“毁坏乐土……「它」……”阿波尼亚想起,“银狼”在提起「谜题」时,曾特别强调过千劫是「谜面」之一。
“自己看吧……你不是一直喜欢这么做么?”千劫不耐烦地道。
“……好吧,抱歉。”如往常那样,她伸出一只手,探向了千劫头部的一侧。对方此前的经历逆流而上,悉数涌现在她的脑海中。
“怎么会……千劫,那不是一道「思维」,也不是我们这样等「记忆」,而是……”阿波尼亚突然想起另外一个信息:「谜底」不止一个。而千劫对应的只是一个「谜面」,而并没有说只对应一重「谜底」……
“怎么,现在才明白过来,是吗?”千劫冷笑道。
“就是它吗……一直在尝试躲避我探寻的存在?也是它……如此轻贱,他们在世间最后的回音?”阿波尼亚的声音颤抖着,她为「谜底」的揭晓而震惊,也为「它」的所作所为而愤懑。
“你不是总会让人感到恐惧吗?这一次,你最好让它慢慢品尝一下。面对这种不是人的家伙……别太客气。”
这时,一道身影忽然出现。
“银狼小姐……”阿波尼亚看着突然出现的“银狼”,眼神复杂。
“看来,第一重与第二重「谜底」,你们已经揭晓了。”侯蒙看着阿波尼亚与千劫,语气冷淡,听不出悲喜。
“谢谢你,银狼小姐……但是,为什么……”阿波尼亚很快就意识到了千劫身体忽然出现在至深之处大概是出自“银狼”的手笔,说明这位“银狼”并不是简单的旁观者,但她似乎在“银狼”的行为中感到了什么「限制」……
“抱歉,现在还不能向你说明。”侯蒙突然意味深长地将视线投向阿波尼亚已经收回的那只手,“不过,现在,阿波尼亚,「第三重谜底」已经具备揭露的「条件」了。”
阿波尼亚与千劫顺着侯蒙的视线看去,此刻,那双曾「触碰」过千劫的手……已被同样的「阴影」所笼罩。
“阿波尼亚?”千劫的心此刻宛如遭到了一记重击。他转头怒视侯蒙,质问道:“小鬼,你什么意思?”
“抱歉,我无法解释,但,我有必须如此的理由。不过有一点我可以保证的是,我与你们怀有相同的「目的」。”侯蒙的身影再次消散,“而现在,我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