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春霞走了。
显然是被气走的。
咣当一声把门摔上,跟着楼道里响起对方沉重快速的脚步声。
秦长青耸耸肩,心中祈祷对方最好生气到再也不来找自己,那样的话自己就会清净不少。
可惜,照眼下这种情况看,应该是不可能发生。
“晓玉,要不我们继续?”秦长青眼神火热。
何晓玉扭过头白了一眼,醋意大发,学着刚才张春霞的声音来了一句:“长青哥——,叫得可真亲切啊。”
“吃醋了?”
“切,我才没有。”
何晓玉一脸不爽道:“不过她凭什么说那些孩子们是蠢蛋,难道她就看不见那些孩子们每天起早贪黑的用功学习吗?虽然他们成绩不好,但他们的努力是我们实实在在看见的!”
“这点我完全赞成,因此我打算给他们魔鬼训练一下,争取能在这次比赛中拿个好名次。”
“我帮你。”
“……倒也不用这么着急,要不我们再接着找找感觉,我保证这次肯定没人打扰我们。”
话音刚落。
“叮铃铃……”
刺耳的闹铃声从桌上响起。
上课时间到。
另一边。
《工业建筑》总编金博文和好朋友梁彦隆抵达高阳县。
秦长青的这篇文章已经在业内引起极大反响,不少相关人士纷纷给他们打电话询问作者有没有这方面的具体研究成果,并强烈要求这位作者能够把里面所提到的合金钢展开仔细说说。
因此经过领导讨论,一致决定让总编金博文来对作者深入交流,看能不能多想写几篇文章出来。
毕竟有不少大佬都等着呢。
金博文干脆把好友梁彦隆也叫上。
毕竟从专业性来讲,梁彦隆要强得多。
“到了,该去哪找这位秦同志?”梁彦隆在火车上就已经准备了好几个问题,此时显然有些迫不及待。
“我自有办法。”
金博文胸有成竹,很快便看到不远处有人举着牌子,拉着好友梁彦隆朝那边走去。
“你好,我就是金博文,你们要接的人是我。”
“你好你好。”
脑袋上没剩几根头发的江大浦是县里接待处的负责人,今天大早上就有个从市里面打来的电话,让他务必接待好从燕京来的人。
因此江大浦对金博文二人相当有礼貌。
人家可是从燕京来的,根本惹不起。
互换姓名,江大浦问道:“二位来我们高阳县不知有何贵干?”
“同志你好,我是《工业建筑》的总编金博文,这次来是想对你们县一位叫秦长青的同志做个专访。”
工业建筑是什么?
江大浦虽不明,但觉厉。
反正客气就对了。
“二位同志,能不能在提供一些信息,我们县虽说是个穷县,但几万人还是有的,你光说个名字让我无从下手啊!”
“信上地址写的是高阳四中。”
“四中……秦长青?哦,我知道了,你们说的应该是秦老师吧。”
“你认识?”金博文二人喜出望外,没想到这么顺利。
“认识,当然认识,秦老师可是我们县里第一位大学生,而且毕业后还主动回到家乡当老师,身兼数职,我儿子的数学和物理就是人家教的。”
既然对方是来采访秦长青,身为老乡的江大浦也不由得挺直腰杆觉得自豪。
秦老师真有本事!
“走,我带你们去。”
很快几人便来到四中门口,在和门卫说明情况登记后,顺利进来看到了正在上课的秦长青。
江大浦眼睛一转,低声笑道:“二位记者同志,你们先忙着,我就先回去了,晚上我过来接你们一起吃个便饭。”
已经被黑板上题目所吸引的金博文二人也懒得纠正称呼,点头示意。
江大浦着急忙慌地冲上级领导办公室跑去,他办事的准则就是事无巨细,必须都向领导汇报。
课堂内。
秦长青正在给学生们出题,所谓题海战术,那自然绕不开做题。
五十道题撒下去,学生们埋头苦干,等时间一到就开始讲题分析,诸如此般重复,力求把每个知识点和题型都深深刻在学生脑子里,让他们就像熟悉穿裤子一样熟悉题目。
哪怕是闭着眼睛都知道这道题的关键点在哪。
但很快。
秦长青便注意到窗外一直听课的二人,疑惑的眼神啊看过去,对方友善一笑,以示尊敬。
把办公室的何晓玉拉过来监考正在埋头做题的学生,秦长青出门和对方见面。
“你好,你是秦长青同志吗?”
“没错是我。”
这……这太年轻了吧。
金博文不甘心又问道:“请问《超高强度合金钢的运用》这篇文章是你写的吗?”
“当然,我就是作者。”秦长青笑道。
原来是工业建筑的编辑或记者,看来自己的这篇文章写得还不错。
“恕我直言,你文章中提到的那种合金钢,其强度已经远远超出常见钢材,能不能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