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梅表哥怎么会找人打天赐?”
侯晓芸在村里的人缘不好,并没有人跟她说陆天赐与人打架的事。
这会听陆振东这么说,侯晓芸疑惑的看向儿子:“天赐,怎么回事啊?”
陆天赐紧着眉头,一副厌烦的表情。
这件事,他是说也不能说,只能有苦自己受着。
“哎呀,我说你们能不能别问了,烦不烦呐!我都说了,我就摔了一跤,不是谁打的。”
“早知道,我就不回来了。”陆天赐捂着肚子,转身就又朝外走:“我回家了。”
“天赐啊、儿子”
侯晓芸担心,又跟着追了出去,可是陆天赐加快了脚步,披着夜色很快就消失在了陆家院子里。
任凭侯晓芸怎么喊,陆天赐都没停下脚步。
侯晓芸跑回屋子。
“抽抽抽,一天到晚的你就只知道抽,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天赐为什么会挨打,杜梅她表哥又是怎么回事?你快点跟我说啊!”
陆振东放下烟枪:“我听人说,天赐昨天晚上跟杜梅的表哥,在他们家口打起来了,天赐好像还把人家的裤子给扒了,弄的挺磕碜的。我刚才看他身上有脚印,就猜着是不是人家找人回来打他来了。”
“还有这事!”
“这个死孩子,挨欺负了也不跟我说,真是想气死我啊!”
侯晓芸绷着脸,气呼呼的望了窗户外面一眼。
出了这么大的事,陆天赐竟都没告诉她这个当妈的一声,甚至挨了打都不敢吭声。
陆振东叹了口气:“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你就别跟着掺和了。”
“你放屁!”
“天赐小时候受了那么多的苦,我不心疼他谁心疼他。”
“跟了你这么个窝囊废,我也指望不上你了。”
“我现在就去老杜家,我倒要当面问问他杜大伟,天赐让他们家亲戚欺负了,他到底管还是不管。”
侯晓芸说罢,就要穿衣去老杜家。
至于陆野到底是偷了谁家的鸡,此刻已经完全被她抛之脑后了。
“你别去,天赐不跟你说,就是怕你去老杜家闹,那杜书记在村里最要面子,你去他家这一闹,村里人都看了笑话,以后你还叫天赐咋在他们家待。”
“你别忘了,杜书记可是才给天赐找了文书的工作。”
“那咋办啊?就让我这么看着天赐挨欺负啊!”侯晓芸气的眼珠子都红了。
陆天赐是她的心头肉。
心头肉让人给打了,她能不疼么。
陆天赐心里也是窝火。
杜勇刚才说不让他给杜梅脸色看,那肯定就是杜梅跟她这两个哥哥说啥了,要不然杜勇和杜猛就是闲出屁来了,也不会平白无故打他一顿。
再想想此刻杜梅肚子里还穿着别人的野种,陆天赐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能忍下这顶绿帽子是一回事,能不能看开那是另外一回事。
带着一身的泥点和脚印子,陆天赐回到新房里。
杜梅正坐被窝里,手里还拿着一个苹果啃着。
见陆天赐进屋,板着脸抱怨道:“我爸说上午就让你先回村了,你怎么到现在才回来,我妈都找你好几趟了。”
陆天赐强行压下心底的火气。
用尽量轻柔的声音回着:“我回家一趟。”
“回家了?”
杜梅一听陆天赐说回家了,本就板着的脸上更带了几分恼色。
“你从公社回来不应该先回来告诉一声么,你一声不吭的这么晚才回来,家里那么多活,都没人干,你咋想的啊!”
陆天赐非常厌恶这些声音,却又只能无奈的忍受着,默默的将自己身上的脏衣服脱了下来。
······
吃到撑的陆野和苏梦瑶歇了好一会。
苏梦瑶起身下炕,将炕上的碗筷盘子都给收到了厨房,盘子里剩了一些带着油腥的菜汤,苏梦瑶也没舍得倒掉,而是盖上留着明天蘸馒头吃。
油水在这个年代,可实在是太难得了。
洗刷完碗筷后。
苏梦瑶回到炕上。
内对着陆野,摆弄着新买回来的棉布和棉花。
崭新的新疆面带有一点米黄色,苏梦瑶一点点的撕下来,将其扯的蓬松,然后又按照一定形状的堆叠在一起。
渐渐的形成了一个类似板砖的长条状。
陆野见苏梦瑶坐在那头一阵鼓捣,便爬过去看了一眼。
见这一块块板砖似的棉花板,不明白苏梦瑶这是要弄什么。
“你把棉花弄成这么一块块的,能做啥啊?”陆野外头问了一嘴。
这些棉花和布料,花了他好几块钱呢。
“你管得着吗。”
苏梦瑶脸上忽然泛起一阵羞红,没好气的说了一句。
“得,吃饱了就骂厨子。”
陆野闹了个没趣,趴回炕尾这边,开始给自己铺被褥。
“你去给我打点热水,我洗洗脚再睡。”
苏梦瑶手里拿着棉花,不悦地道:“你自己有手,你自己去倒。”
“咱们可是说好的,家务活你都要做,怎么又要反悔?”陆野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