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陆天赐不接,杜大伟把藤条往地上一丢。
随后看向陆天赐,沉声道:“今天这是最后一次,以后他们再也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我保证。只要你和杜梅好好的过日子,我是不会亏待你的。”
上一世,同样的问题,也摆在陆野面前过。
陆野当时毫不犹豫地选择离婚,彻底离开老杜家这个火坑,只当自己是白玩了一回,也不算亏。
之后陆野便拿着杜大伟硬塞给他的封口费,去了县城里谋生。
如今同样的问题摆在陆天赐的面前。
他感觉自己就跟吃了一口新鲜的大粪一样恶心,可同时他又对杜大伟口中的不亏待,充满了向往。
毕竟在陆天赐看来,上一世,陆野可是凭借着老杜家的扶持,一路扶摇直上,生意越做越大,最终成了一省首富,让他羡慕得要死。
想到这里,陆天赐的脑海中忽然浮出一连串的疑问:“上一世的陆野有没有抓包?他知不知道自己是接盘侠?他是不是也选择了继续隐忍?”
见陆天赐久久不吭声,杜大伟觉得可能自己给的好处还不够,于是又道:
“公社那边缺一个文书,你是初中毕业肯定能干好,我明天就去找公社书记,推荐你去公社上班,这可是多少人想求都求不到的工作。”
“真的?”陆天赐闻言,本就犹豫的心又是一软。
芝麻官也是官,文书虽然不怎么样,但也是公务人员,他要是能当上文书,那他就可以直接吃上商品粮,享受国家公务人员的待遇,能少走不少弯路。
“真的。”杜大伟道。
陆天赐看了看缩在炕角的杜梅,又看了看倒在地上的丁辉,心中虽然仍有余气,但是和光明的前程比起来,他又觉得这些都算不了什么。
陆天赐心底暗忖着:“等我发财了,到时候想要多少女人都行!屈辱只是暂时的!越王卧薪尝胆韩信还受胯下之辱,小不忍则乱大谋”
强行给自己洗脑之后,陆天赐决定接受这一切。
“爸,你可得说话算话,杜梅以后再也不能和他有啥事了,要不然纸包不住火,早晚得被人发现,到时候对你影响也不好。”
听见这话,杜大伟冰冷的面孔上,总算是露出了一抹笑容。
“我果然没有看错你,好孩子,你放心,他们要是再敢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我就打断他们的腿。”杜大伟伸手拍了拍陆天赐的肩膀,对他如此识时务而感到欣慰。
风波过后,杜家这边重归于平静。
被打得半死的丁辉,被杜勇和杜猛两兄弟扶着,送回了他自己家。
杜梅跟着陆天赐回到新房里。
家具上的大红喜字都还没有揭,像是一个张着大口的笑脸,无情地嘲讽着。
翌日,
天刚蒙蒙亮,陆野便早早地起来,洗漱之后吃了点稀饭后,便跟着同一个生产小队的人,一起下到地里。
陆野扛着一把锄头,走在人群中。
“哎你们听说了吗,昨天晚上杜书记的女婿和他外甥打起来了,那家伙的,他外甥裤子都打掉了。”
“真的假的,俩男的干仗扒裤子干啥?”
“好多人都看见了,那还能有假。”
“杜书记的女婿不是陆天赐么”
陆野听着这些人的议论声,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别人或许不知道内情,他自然是再清楚不过了。
“估计是气疯了吧。”陆野猜测着。
一只手忽然搭在了陆野的肩膀上,随后一张贱兮兮的脸,凑到了陆野跟前。
“野哥,你终于舍得下地来干活了,这么多天不来,是不是被家里的美娇妻给拴住了脚啊”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模样。
这发出贱笑的人,正是跟陆野同一个生产小队的陈浩。
和陆野的情况差不多,陈浩也是早早的就辍学,开始下地干农活赚工分的,两人年纪相仿,平时队长都是将他俩分配在一起劳动,彼此之间十分熟络。
“你别说,还真是。”陆野笑道。
“哎真羡慕,那么好看的女知青,你一分钱没花,就把人给娶回家了,我还在为彩礼钱发愁呢。”陈浩叹了一口气,眼神之中多了许多惆怅。
“你跟小杏的事还没定下来呢?”陆野顺口问了一句。
上一世,他和杜梅悄悄离婚后,直接就离开了东升村,对村里许多人的事都不是很清楚。
“拿啥定啊,我们一家去提亲,小杏她爸一开口就要三百块钱的彩礼钱,跟穷疯了似的,我爹一生气拉着我们就走了,我看啊,我跟小杏这事八成是要吹了。”
陈浩无奈地摇头说道。
“那要的是有点多。”
三百块在这个年代,绝对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在城里还好,若是双职工家庭,兴许还能拿得出来这笔钱,可是在农村,能拿出这么一笔钱的绝对没几家。
“小杏没劝劝她爸?”
“我生气也是生气在这呢,她在她爸面前连声都不吭,你说我能咋整。”
······
来到田里。
陆野用锄头给秧苗松土,顺带着除草。
这个年代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