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野被苏梦瑶给噎得够呛,只得自己打水,将那两件衣服给搓了出来。
陆振东是生产队的农具保管员,每次大家劳动完,他都要按数量把农具给收回来,弄干净后再归到仓库里。
活虽然不算多累,但是比较费心。
关键是干这个也赚不了几个工分,算是除了平时干农活之外的一份收入。
陆振东将农具全部归置好以后,这才回到家。
一进家门就闻到了刺鼻的灶灰味,再一看才发现,灶台上的大铁锅漏了一个大洞。
“这咋弄的吗。”
侯晓芸坐在炕上正在生气,听见外面的动静,顿时跳下炕跑到厨房。
“你个老死头子还知道回来!你看看我都被欺负成什么样子了,好好的一口锅,就这么给我砸了,这还让不让我活了!”侯晓芸一开口就是嘶吼,破马张飞的。
“谁砸的?”
“还不就是你那个好儿子和儿媳妇,我就让那个小贱人给我洗两件衣服,她就一千个不愿一万个不服的,还跟我在院子里撕吧,最后还拿石头把锅给我砸了。”
“两个人合起伙来欺负我!今天你要是不给我出这口气,我就跟你没完!”
侯晓芸吼着,眼泪又稀里哗啦地开始往下流。
“你说这是苏知青干的?”
陆振东有些不可置信。
那苏知青看着虽然清冷,却是个少言寡语的人,到他们家这几天也是极少出门,咋看都不像是能干出这事的人。
“就是她砸的!”
“现在真是谁都敢欺负我,我是没脸活了”侯晓芸往地上一坐,双手拍地哭嚎着。
陆振东抿着嘴,脸色也十分的不好看。
“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你给我找他去,让他赔我的锅!”
“快去啊!你快去”
陆振东被侯晓芸吵闹得头疼,拎着烟枪转身出了屋门。
来到偏房门外,没进屋,陆振东隔着门冲里面喊了一声:“陆野,你出来,我跟你说几句话。”
屋内,苏梦瑶正在看书,陆野正在磨芝麻。
听见陆振东的声音,陆野心知这肯定是来兴师问罪来了。
放下木柄,陆野起身打开拉开门栓,来到屋外。
自打上次说完分家之后,陆野就再没跟陆振东说过话,此刻见到陆振东,陆野也没什么想跟他说的。
父子俩对望着。
见陆振东不说话,陆野闷声道:“没事我就进屋了。”
“小野其实”
见陆野要走,陆振东又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吞吞吐吐的,又什么都没说出来。
陆野见陆振东这副样子,叹气说道:“今天是侯晓芸欺负苏梦瑶,泼了她一盆凉水,骂得特别难听,她砸了你们屋里的锅,那也是她侯晓芸活该。”
“这事的经过左邻右舍的人都看见了,你要是不信,随便去问一下就知道了。”
侯晓芸是个什么脾气秉性,陆振东也是知道的,哪里还需要去找人问。
“小野,侯晓芸是刁了一些,你们以后能不能让着她点,这个家再这么闹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那你还是留着这话,去跟侯晓芸说吧。”
“哎”陆振东也叹了一口气,扭头走了。
陆野看着陆振东离去的背影,他是真的想不明白,就侯晓芸那样的女人,陆振东为什么就能受得住。
陆野还没进屋,就听到了正房内,侯晓芸的吵闹声。
陆振东白走一趟,侯晓芸不作闹一顿,哪里又肯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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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天赐煮完了早饭,还以为可以跟着杜大伟一起去大队部,然后接受杜大伟的安排,跟着田会计记账,干最轻松的活赚最多的工分。
结果,吃完早饭以后,杜大伟走的时候根本就没叫他。
王秀兰招呼陆天赐把碗筷洗完以后,竟然又捧出来一大盆的衣服,让陆天赐洗。
看着那一大铁皮盆的衣服,陆天赐跟吃了苍蝇一样的闹心。
“天赐,你把这盆衣服给洗了,多投两边,要不然有抽肥皂闻。”
王秀兰把洗衣盆端到了陆天赐的面前,还贴心的给他准备了洗衣板和臭肥皂。
“妈,我这”
陆天赐是万万没想到,自己才刚来老杜家,怎么一下子就变成了老妈子似的,就这一个早上的时间,他就把在家几年都没干过的活,都干了一个遍。
可就算是这样,这都还没完。
“什么这个那个的,你赶紧洗,洗完了这些,再把我跟你爸那屋的窗帘也摘下来洗了,昨天也不知道是哪个孩子弄的都是泥手印,埋汰得要死。”王秀兰甩给陆天赐一句话,扭头就又走了。
陆天赐立在院中,牙齿咬得咔崩响。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为了荣华富贵,我忍!”陆天赐再一次喂了自己一口鸡汤,拎着一桶水倒进了洗衣盆中。
抓起一件衣服,打上臭肥皂,在搓衣板上开始搓了起来。
咔哧咔哧
杜梅一觉睡到大天亮,直到9点多钟才起来。
来到院子里,瞧见陆天赐坐在那里洗衣服,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