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包厢后，柳清扬忽然叫住了卓不凡，“卓少，你等等。”
卓不凡和雨王停下脚步，转过头，看着柳清扬，而后又看着雨王道：“雨王，你到酒楼下面等我，大山你也下去。”
“是，公子。”大山点点头，直接朝着酒楼下方走去。
“嗯，快点，我等着你。”雨王点点头，和落雨儿一起朝着楼下走去了。
柳清扬也看了看身旁的邵文峰和乌幂，“邵师兄，乌幂，你们也去酒楼下面等我吧，我有几句话想和卓少单独说说。”
“嗯，清扬，你快点。”邵文峰点了点头，随后和乌幂一同走过卓不凡身边，不过邵文峰的目光却在卓不凡脸上停留一下，意味深长。
包厢外的廊道，只剩下卓不凡和柳清扬了。
“卓少，很久没见面了。”柳清扬走到卓不凡面前，轻声的说道。
“是有很久时间了。”卓不凡点头。
二十多年，对于修行人来说，并不算多，甚至有的修行人一次闭关就是数百年，但对于生活在地球的普通人来将，二十年，是一段漫长的时间和岁月。
柳清扬沉默了半晌，道：“杀死银殇的影杀真的是你吗？”
“是我啊。”卓不凡疑惑道。
柳清扬的目光却变得有些奇怪，那种目光蕴含着一丝古怪的味道，怀疑不解或者是失望，“卓少，在地球你是人类中的第一人，也是剑心武馆的馆主，即便是到了玄界宗，你的身上也绽放出了璀璨的光芒，但是，人有时候也得面对现实。”
“现实？‘卓不凡嗤笑道：“怎么，你不相信是我杀了银殇？”
“很难让人相信，毕竟你现在的实力……”柳清扬抿唇，没有直接说出来，“卓少，暗魔海内凶险无比，你还是早点离开这里吧，有时候做一个普通人，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卓不凡淡淡的笑着，他这次看见柳清扬，总觉得对方已经改变了许多，两者间也多了一些隔阂。
“谢谢你的好意。”卓不凡也不想解释什么，点了点头。
柳清扬不在说话，而是快步朝着酒楼走去，下了楼，随着邵文峰和乌幂等人沿着街面离开了。
酒楼下方，雨王、落雨儿，大山站在那里，卓不凡也下来了。
“怎么，柳清扬跟你说什么？”雨王凑上来，叹息道：“以前在玄界宗的时候，柳清扬跟你的关系……可是最近几年他和邵文峰走的很近。”
“别误会，我和清扬只是朋友而已，她也是好意提醒我。”卓不凡淡淡笑道。
他告诉柳清扬自己就是杀了银殇的影杀，她不相信，若告诉他自己现在是十二尊者之一，恐怕她也不会相信了。
有些事，解释了别人也不肯相信，倒不如不解释好了。
“你们跟他们？”卓不凡看看雨王，又看看落雨儿。
“他们走他们的，我们走我们的，虽然都是玄界宗的人，不过我看不惯那个邵文峰，一副伪君子的模样。”雨王冷哼道。
卓不凡笑了笑，没接话，反而看着他和落雨儿两人，似笑非笑道：“你们两人的关系很好啊。”
“嘿嘿。”雨王憨厚的笑了笑，挠了挠头。落雨儿那张清冷的脸蛋也是红了。
不用说，傻子也能看出来，两人间的关系已经不简单了。
“二十年，变化还真多，等这次暗魔海之行结束，我也该回地球看看了。”卓不凡喃喃自语。
……
城中一隅，安静的小院。
树影婆娑摇曳，清冷的光【没有月球，但大陆上空有其他发光体陨石】，透过树叶间的缝隙，投下斑驳的黑影和清冷的光辉。
一小桌上，放着酒壶，酒杯。
“来，卓少，喝酒，喝酒。”雨王端着酒杯，“好久没这么痛快了，咱们可有二十多年没见面了。”
卓不凡也端起酒杯，点头，“嗯，他乡遇故知，值得痛快喝一杯。”
两人对饮。
“卓少，这二十几年来，你……你的修为？”雨王放下酒杯，脸上微微变色，终忍不住道。
卓不凡笑道：“虽然没得到天道法则，不过我已经想办法突破了瓶颈，不用担心。”
闻言，雨王愣怔了一下，睁大眼睛道：“你的意思是你已经突破了瓶颈，可你现在的实力？”
“我的实力？一言难尽，不过放心好了，就算对上星域级的强者，我也无惧。”卓不凡笑了笑道。
“星域级的实力你也无惧？”雨王瞪圆眼珠。
卓不凡道：“银殇的确是我杀的，只是我说出来，他们也不相信罢了。”
雨王正色道，“他们不相信，但是我相信，你总是能创造奇迹，我相信你。”
“嗯。”卓不凡开心的倒酒，斟满两个杯子，道：“人活在世界上，总有许多人盯着你，看着你，议论着你，若是太关注每个人的想法，谩骂，鄙夷，那人怎么能活的痛快，人生得一二知己，足矣。”
两人喝着酒，聊着天。
快活，开心。
这二十多年来，卓不凡第一次如此痛快，见到故人，心情颇为舒畅。
“说的对，管那么多狗屁娘的想什么，得一二知己，此生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