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爷瞪了三大妈一眼:“刚刚柱子那一嗓子已经嚷嚷的对面的人都看过来了,我还怎么开口?”
“索性等周末海棠过来了再把他喊过来得了,到时候雨水那丫头也得回来,她和海棠之前还是同学,到时候借着这个由头把他们兄妹俩一块儿喊过来吃饭倒也不唐突!”
听到这里,于莉十分恰当地应声道:“我已经跟海棠说好了,周末过来吃饭,她也已经答应了。”
闻言三大爷点了点头:“那这事儿就这么定了,这几天都收着点儿,别无缘无故地就往柱子跟前凑,省得再惹得院子里的人说闲话!”
闫解成榻着肩膀撇了撇嘴:“有什么好避讳的?您没瞧见二大爷白天见着他的时候那个恭维的样子吗?要我说,大大方方地把话说明白也没什么不好!”
一听到儿子拿自己跟刘海中作比较,三大爷一瞪眼,怒斥道:“混账东西!要不是为了你的工作,你以为我至于这么上赶着拍柱子的马屁?”
别看刘海中和他闫富贵都是院里的大爷,但两人私底下也是不怎么对付的。
刘海中瞧不上闫富贵一家子的抠搜劲儿,还处处以文人自居,说话的时候喜欢拐弯抹角,生怕别人不知道他肚子里装了二两墨水一样!
闫富贵则认为刘海中这人素质低下,是个大草包,没什么文化。
反正两人是互相看不顺眼,这一点从两家的年轻一代都不怎么来往就能看出些端倪来。
明里暗里的,两家也没少较劲儿。
闫富贵损刘海中小学文凭,刘海中就把自己的大儿子刘光齐这个高中生抬出来。
你闫富贵不是挺能耐的吗?还自诩是读书人呢,怎么我大儿子都高中毕业工作了,你们家初中毕业的大儿子闫解成到如今连个靠谱的工作都没找着?
现在听到闫解成说自己办事儿不如刘海中,闫富贵肚子里肯定要往外冒火,要不是因为你这个不中用的儿子,自己何至于落到这步田地?
闫解成被骂的一缩脖儿,立马就不吭声了。
这小子也有自己的算盘。
反正这事儿有老两口操心,自己就是个坐享其成的,被骂两句怎么了?该认怂就认怂!
大不了回头给老两口再补点利息就是了,白饶一大国营的工作呢,以后可就是捧到金饭碗了,怎么算自己也不亏!
小少妇于莉将这一家人的滑稽行径都看在了眼里,愣是一句话都没多说。
都等着吧,一个个算盘敲得叮当响,到时候有你们傻眼的!!!
中院里,许大茂正在天井边的蚊烟边上和一群邻居胡吹海吹。
这小子现在有点儿杵老婆,因为娄晓娥这两天一直让他寻个空档把宣传科的科长孙志文约出来吃个饭,到时候老岳父也会出面作陪,替他游说游说说说好话,为以后提干做准备。
这怎么使得?
因为自行车的事情,这两天自己可没少在科里跟人茬架,昨儿个还被科长孙志文给当面点名批评了一顿呢!
到时候要是让岳父和老婆知道了自己在厂子里是这副德行,而且之前还得罪了杨厂长,那不就全完蛋了吗?
所以这小子吃完了晚饭就往中院跑。
刘海中拿着个蒲扇也坐在旁边,要按照以往的惯性,老小子肯定不至于跑这儿来乘凉。
院里三个大爷,闫富贵管前院,易中海管中院,他负责坐镇后院。
没有特殊事情发生的情况下,一般三个人都是十分有默契地都呆在自己的院子里,颇有点儿隔墙而治的味道。
出了点小事儿自己出面能解决的就解决了,实在不行,那就彼此打个招呼再开全院大会。
可自打何雨柱当了食堂主任之后,三个大爷之间微妙的平衡也不由得开始发生了改变。
不管是闫富贵,还是刘海中,都想往何雨柱这边凑一凑。
倒是一大爷易中海目前还算沉得住气,一直都没什么行动。
可对于二大爷这种“挖墙脚”的行为,易中海明显是不满意的,今天没少拿眼神拷打他。
刘海中也不管这个,自己还等着何雨柱回来之后跟他“汇报工作”呢,这跟你老易有个鸡毛关系?管管院子里的人就算了,你还能管厂子里的领导?
“哎!许大茂,我听人说你们厂医务室来了个女大夫,跟个天仙似的,真的还是假的啊?”
媳妇儿娄晓娥不在跟前,许大茂吹起牛来倒也不含糊:“你还真问着人了,今儿个我肚子疼去医务室开药的时候真见着这女的了。人长得是真漂亮,还有气质,一看就不是凡人。人家对我客气着呢,还嘱咐我要多喝热水嘞!”
其实许大茂也就看到了丁秋楠一眼,当时医务室里人都挤满了,哪儿能轮得到他去看病?
“真的假的啊?我怎么听人说这女的对谁都冷冰冰的,凭什么就对你许大茂这么客气?”
许大茂咧嘴继续吹嘘道:“那我就不知道了,说不准儿人家看我顺眼呢?”
这小子正说吹的起劲儿的功夫,何雨柱已经推着自行车走了进来。
“这是永久的二八大杠吧,呀!还是新车啊!”
“乖乖,这车不便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