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冲听着李晨那不服气的语气,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怒意,妈的,这家伙算个什么东西,敢和老子这么说话。
他现在的官职是大夏丞相,百官之首,威严仅次于小皇帝和张太后,甚至实际上就连小皇帝和张太后都是自己在背后控制,可以算得上大夏真正的掌权者了,竟然还能被这种无知的家伙冒犯,真是岂有此理。
扫视一圈之后,云冲发现其他官员的表情也甚是微妙,有愤怒不平,有幸灾乐祸,有吃瓜看戏……可以说是精彩纷呈,大开眼界。
“呵呵,原来都特么的不服老子啊!”
看到这些人的表情之后,云冲心中冷笑不已,不过也能够代入得到他们的思维和想法,自己之前假冒的身份和他们一般无二,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进京面圣的外地城主罢了,
毕竟为了行事,自己的其他布置并没有曝光,所以这些人还以为自己是他们其中之一,官职,地位都一模一样,甚至比起某几个,私兵的数量还稍有不如,并不算面圣城主中最强的一批。
现在成为百官之首,有人不服是很正常的。
“既然如此,那老子就该来一场杀鸡儆猴,立个威了!”
云冲心里冷笑,对于这种难以服众的局面,找出一个冤大头,出头鸟干掉,立威是最合适不过的,只有将这些家伙镇住,他这个大夏丞相才算坐稳了。
而眼前这个李晨则是最合适的人选,没有丝毫犹豫,云冲冷笑不已,语气森然的说道 :
“李尚书好像怀疑本相所言,认为本相实在夸夸其谈,胡吹海侃吗??”
李晨闻言,冷冷笑道:“原丞相,请你把好像和怀疑两个词去掉,本官就是在说你夸夸其谈,烂吹牛逼!”
“日耕十亩,简直天方夜谭,就是世上真的有神仙,也不可能办到!”
“是吗?李大人是否把话说的太满了!”云冲嗤笑,不屑道:“井底之蛙无法理解广阔的天地,不代表无垠天地不存在,你没有见过的神器,就那么笃定不可能存在吗?”
李晨道:“当然,井底之蛙的确无知,但本官见多识广,从不是井底之蛙!”
“呵呵,是吗?”云冲脸色越发戏谑,接着他笑眯眯的说道:“井底之蛙在跳出井口之前就和你一样信誓旦旦!”
“你说什么!!!”
李晨大怒,愤而咆哮。
小皇帝姬裕见两人俞吵俞烈,连忙打圆场道:“两位爱卿,暂且息怒,你们都是为了大夏的江山社稷劳心劳力,是我大夏肱骨栋梁之才,切不可因为这等小事剑拔弩张,冲突不休,从而伤了和气。”
“至于那神器是真是假,等到明日,云爱卿准备就绪,事实自然一目了然!”
李晨对皇帝还是恭敬有加的,当即压住了脾气,恭敬道:“陛下所言甚是。待到明日,事实俱在,定叫这厮羞愧无言,丢人现眼!”
听到此话,云冲暴怒,妈的,看来老子是太仁慈了,才被人蹬鼻子上脸,骑在脖子上拉屎,既然如此,就别怪老子心狠手辣!
“陛下,太后,诸位同僚,验证神器何须再等一日,那农耕神器我随时就能取出,不如今日午后移驾城外农村,让微臣为大家演示神器的神妙之处,以堵住某些无知之人那张无知而刁钻恶毒的嘴巴!”
“混蛋,你说谁无知,刁钻,恶毒?”
李晨瞬间暴怒,咆哮道。
与他的暴怒相比,云冲则是淡然无比,笑道:“谁接话,谁就是咯!”
“你!!!”
李晨被气得咬牙切齿,身体颤抖,脸上青筋都爆裂起来,要不是在金銮殿上,他恐怕已经要抄起拳头和云冲大战三百回合了。
“好了,两位爱卿都息息怒,殿前冲突,成何体统?”
张太后见两人怒火冲天,意识到事情严重性,立刻劝解,道:“反正很快就能看到事实,到时候谁是谁非自有定论!”
“太后娘娘英明,理当如此。”
李晨被太后劝架,受宠若惊,忙恭敬回复,接着他瞥了云冲一眼,话锋一转,语气犀利道:“等事实俱在的时候,某人耕不了土地,就是在胡说八道,信口开河,是为欺君之罪,还望太后娘娘和陛下严惩不贷。”
“这个……”
一下子,张太后就陷入了难堪之境,她是靠云冲上位的,自然知道云冲的厉害之处,让她严惩云冲,她是万万不可能办到的,而且之前只是逼云冲跪了一下, 云冲就把她折磨了一顿,要是敢对他严惩不贷,那后果她都不敢想象。
看张太后犹豫,李晨火上浇油道:“太后,陛下,正所谓无规矩不成方圆,大夏向来依法治国,欺君之罪可是大罪,若是不严惩,恐怕难以服众,法不束人。
日后必成祸患。”
“李爱卿,你这话可就严重了!”
张太后脸色瞬间就阴沉下来,这种被人架着烤的感觉是个人都不喜欢。
然而李晨因为情绪激动,怒上心头,早已被自己的慌乱迷了心眼,只想狠狠让云冲吃瘪,顾不得其他东西了,直接了当的说道:“当然严重,这本就是严重而严肃的问题,如果您不严惩丞相,以后我们也可以随便胡说,随时欺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