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远之所以把沈婉儿的死讯告诉沈毅,主要是他听沈婉儿说,沈毅可靠,老实,心好,因此,告诉他的目的,就是希望沈毅将来能够给予沈民夫妇更多的帮助和照顾。
“婉儿为什么要把受益人写成我?”沈毅一脸茫然的道。
“当然是因为她信任你。”周远解释道:“她相信你拿到这笔钱后,肯定会照顾她父母亲的,所以保单的受益人才会写你。”
沈毅顿时就发觉,自己身上的担子,越发变得沉甸甸的,他深深吸了口气,道:“放心吧,这笔钱我不会乱用的,每一分,每一厘,我都会花在大哥大嫂身上,让他们过上幸福安康的生活。”
周远点点头,看样子他确实如自己所想的一样,可靠,老实,心好,钱交到他的手上,自己也可以放心了。
随即他从公文包里,拿出几份文件,还有一张银行卡。
“这是医院开的死亡证明……这是保单合同……”
待得沈毅签完字后,周远把银行卡交给了他。
沈毅接过银行卡,小心翼翼的收好,然后心情沉重的问道:“那我侄女儿的遗体呢?现在在哪?”
“我正要跟你说这件事情呢。”周远解释道:“沈婉儿的遗体,我已经带过来了,目前安置在圃田县的殡仪馆里…”
沈毅连忙握紧他的手,无比感激的道:“周先生,真是谢谢了。”
华国人若是客死他乡,若不能落叶归根,对死者对生者都是莫大的遗憾,所以周远能帮忙把沈婉儿的尸体带回来,令得沈毅感激不尽。
“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周远摆了摆手道:“如果沈先生不介意的话,我想现在就带你去领遗体回来找个地方安葬。”
沈毅没有任何意见,要不然的话,大白天的难免会让人发觉,到时候事情传到沈民耳中,就很难瞒得住对方了。
当晚,沈毅便骑着摩托车,载周远来到了圃田县殡仪馆。
把沈婉儿的遗体领出来后,周远在县城附近找了个风水不错的地方埋了。
做完这一切之后,天已经快亮了。
心情沉重的沈毅,一直站在坟前,久久舍不得离开。
沈婉儿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突然就这么没了,心情自然无比难受。
“节哀顺变。”周远拍了拍他的肩膀。
“谢谢。”沈毅哽咽着回应。
周远沉默了片刻后,又道:“事情办完了,我也该走了。在走之前,我希望沈先生,带一些东西你大哥大嫂。”
说着,他从公文包里掏出六个苍翠色小瓷瓶,每一瓶都装着12枚小培元丹。
“这是保健养生的药丸,是当初沈婉儿买的,并托付我交给她养父母。”周远道:“一个月服用一枚,切记不要多服乱服。”
“婉儿真是有心了,我会的。”沈毅重重一点头。
“那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周远对他摇了摇手,准备离去。
“周先生以后有空一定到家里坐坐呀!”沈毅急忙叫道。
“有空的话,一定会的。”周远笑笑,便走了。
……
西江省会大昌市,郊区,一处风水极佳的青山上,耸立着一座名为姜府的私人豪宅。
这姜府正是姜东琅众多豪宅之一。
此时,戴着三角墨镜的姜东琅,正躺在泳池边,享受着两名比基尼美女的按摩。
一个管家模样的老者,急匆匆的走了过来,压低声音道:“狼爷,刚才圃田县那边传回了一条消息,说您外甥被人打了,重伤,怕下半辈子都要在轮椅上度过了。”
“哦?”姜东琅没有发怒,反而觉得很好笑,他笑眯眯的坐起来,挥了挥手,示意两名比基尼美女离去,然后饶有兴趣的问道:“是谁敢打我那不争气的外甥?胆子不小嘛!”
管家面色凝重的道:“听说是左卫雄的侄儿,叫周远。”
姜东琅顿时仿佛火烧屁股一样,噌的一声,站了起来,满面怒火。
他咬着牙道:“左卫雄的侄儿怎么跑到我地盘来撒野了?这摆明了就是搞事情啊!”
实际上,这摆明了就是在打他的脸。
“我觉得也是。”管家点点头,附和道。
“前段时间,我也听陈大烈说起,左卫雄的侄儿到他那边搞事情,而且,他的拍卖会还让左卫雄给搅黄了!”姜东琅微微眯起双眼,道:“这左卫雄到底在干什么?惹完了陈大烈,现在又来惹我?难道不怕我跟陈大烈联手把他给做了?”
管家好奇的问道:“狼爷,这左卫雄是不是有什么底牌啊?要不然胆子怎么可能这么大?”
“底牌?”姜东琅冷哼一声道:“他能有什么底牌?就算是有,他底牌能跟我的比吗?”
“是是是!”管家连连点头,恭恭敬敬的道:“他左卫雄算什么东西,哪能跟狼爷一争高下?”
姜东琅哈哈一笑道:“先不管他,反正他也没有多少日子可活了。”
现在距离元旦,距离商会主席大选,只有两个半月的时间。
……
坐在前往云山市的高铁列车上,周远虽然两晚上都没有睡觉,可精神仍然充沛饱满。
现在他修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