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整个环境都变得格外的安静,钟雨仙似乎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沈芝明,下意识的重复着他刚才说的话,“宝珍,宝珍死了?”
一群20来岁的人如何去理解死亡这件事呢?恐怕也就只有其中的林此霄有些了解。
逝去的人无法在感受到世上的所有的欢乐,而那些还活在世间的人则是时常陷入到怀念的状态里。
可只要还有人记得她,那就已经足够了……
陶斯言对此也觉得有些诧异,怎么会呢?
在数日以前,曾看到宝珍时,她虽然神情恍惚,不过在钟雨仙以及其他好心人的帮助之下,也有慢慢的恢复了正常的生活,现如今怎么会突然就走了。
众人实在有些想不明白,带着一种十分失落的心情,再次踏上了回漳州的道路。
原先的几个小时,此时也变得格外的漫长。
一回去就瞧见了好几个依伯依姆,他们急忙迎上前用怨恨的语气吐槽起来:“小沈,你这是跑哪去了?先前来了不少人拿着合同说事儿,都说咱们违反了合同上面的要求,这下可是要赔大了!”
“是呀,我瞧着那一个个的穿着西装革履,看起来可不像是什么好人。”
有人在说话期间,时常拿眼神瞥着陶斯言,好像是在怀疑她是否跟这件事情有一些关联。
不过陶斯言并没有去理会这事儿,而是耐心地劝说着有些担忧的钟雨仙。
她轻轻拍打了一下钟雨仙的肩膀,就好像是在关爱自家妹妹一样,温柔地说道:“你别太紧张,这件事情肯定也没有那么简单,我们一会儿就去问问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吧。”
“嗯……”钟雨仙的精神有些涣散,眼角还挂着泪花一直没有擦去,曾几何时,她们都以为顺利的挽救了宝珍的命运,可哪里想到最终她还是走入到了陌路当中。
安抚好钟雨仙后,陶斯言让她先在文衡殿稍微休息一会儿,而自己则是重新将目光看向了不远处正在争执不下的那群人。
沈芝明和林此霄一回来便被那群依伯依姆给围住了,说是他们不给个说法的话,便不会轻易的离开。
可陶斯言听了半天却还觉得有些疑惑,她勉强地从中挤开了一道缝隙,有些疑惑不解地对着依伯依姆说道:“什么合同?先前不是叫你们暂时延缓签约的嘛,更何况我们这才去了没一两天,就算是想要想办法,也得让我们先缓缓吧!”
陶斯言不开口说话还好,现在一发言,所有人的怒火全部都重新集中在了她的身上。
一个依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将手里的烟头狠狠地砸在地上,嘴里的唾沫和烟雾顿时喷了出来。
“亏你这阿妹还好意思说呢,都怪你先前所说的那一番话,害得我们几乎要倾家荡产没错。”
“是呀是呀,我看这人肯定是故意的,想要来坑咱们,以后可千万不要再相信他的话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几下就将陶斯言和林此霄重新钉回在了耻辱柱子上,一旁的沈芝明脸色也显得有些沉重。
他赶紧伸手,将想要闹事的这群人给拦在了一旁,然后才说道:“这都是咱们海澄镇自个儿的事,大伙没必要把怒火都发在别的人身上。”
“呵,我看你就是故意拉着这些人来哄骗着你的这群阿叔阿伯呢,早知道你这样不靠谱,先前我们大伙就绝对不会同意你的想法。”
众人狠狠地瞪着沈芝明,然后又不甘心的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被塑料袋紧紧包裹起来的合同书,直接贴在了沈芝明的面前说道:“别的不说,你们之前让我们签字的时候,可是宝珍过的,说一定会让海澄镇的游客增多,我们以后也可以过上好日子,可现如今那投资商突然说要撤资,这下大家都得完蛋!”
陶斯言被这么莫名其妙地骂了一通,并没有生气,脸上反而还带着笑。
她打量了一下四周,从人群当中挤了出去,有人以为他是忍受不住这样的痛骂,所以找理由跑路了,当即忍不住狠狠地啐了一口。
林此霄听在耳里,觉得有些不太高兴。
他反驳道:“依伯,这投资商撤资的事情咱们也并不确定,大家实在没有必要一直在这里浪费时间,还不如赶紧找到他们再好好的询问一下究竟是出自什么原因。”
沈芝明仿佛被点醒了一样,他赶紧点点头说道:“没错,咱们得去问个究竟。”
说话间,他已经拿出手机重新联络起了知情人。
就在这时,一声清朗的声音传来:“来来来,大伙别着急,先吃点东西,喝点东西消消火,待会儿咱们再好好商量嘛”。
众人齐刷刷地往回看去,才发现陶斯言并没有就此甩袖离开,反而是招呼着不远处商铺的店家送来了一些饮品。
这下子,气氛就不再像之前那样剑拔弩张。
之前那位气呼呼的依伯,将头扭到一旁去,说道:“哼,这些冰冷的东西叫我们这些老骨头喝了肯定得犯病的。”
早就已经想到了这一点的陶斯言,此时也十分贴心的将一碗热汤递到了他的面前,她缓声对着众人解释道:“大家请别着急,我相信关于投资商撤资的这件事情里头肯定有什么原因……”
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