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嘉年抱起眼前的小男娃,准备往浴室走,“谨言,二叔给你洗澡。”
“我洗过了,二叔!”
“是吗?但是想言说你没洗。”
费想言本就是要支开自己的哥哥,然后想着,自己霸占二叔。
但是没想到,二叔要亲自给他洗!
不行,她绝对不允许!
要洗,也是给她洗!
“二叔,哥哥洗过了呢。”
费嘉年一愣,回过头来,无奈笑了,“想言,你哥哥到底洗没洗澡?”
“呃,洗了。”
“那你刚才为什么说没洗?”
费想言简直想找个小狗洞钻进去,有这么快自己打脸的吗?
她刚说话,就自己把自己反驳了。
“那个,哥哥洗了。”她只能再次强调。
费嘉年看着两个长相近乎一模一样的小家伙,无奈地道:“好,知道了。”
想必,小孩子间,就是这样的相处模式,互相拆台。
若是洗澡,子言她必定是给两个孩子都洗了,不可能只洗一个。
“好了,睡觉。”
他上床,将两个小家伙一左一右,揽在怀里。
关上灯之后,听到小女娃嗤嗤的声音,“二叔,粑粑每天晚上都能抱着麻麻睡觉,为什么你身边,没有一个像麻麻的女银呢?”
费嘉年:“”
黑暗中,费谨言的小脸,还是黑了又黑,近乎是嘲讽了,“费想言,你是猪啊。要是二叔身边有像妈妈那样的女人睡,还轮得到你来给二叔暖床?”
暖床?
费嘉年真笑了。
阴郁了一天的心情,终于好转。
小家伙,倒是学会大人说话了。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他能想象得到,费谨言这些话,是跟谁学的。
一定是赫连少衍,他来了,就不说点好的,小孩子牙牙学语,慢慢就跟他学坏了。
小孩子说睡着就睡着,很快,两个小家伙一左一右,就睡熟了。
虽然是自己哥哥的孩子,但费嘉年对于两个小家伙,却是莫名的亲近感。
他们兄妹俩,总是能勾起他心底的那一抹柔软。
以前,他并不喜欢孩子。
这两年,他却每每总是去关注一些路边的孩童。
或许,是因为,他那个死去了的孩子。
那个,他刚知道存在就死去的孩子。
女人那张娇媚精致的小脸,蓦地又在脑海里闪过。
费嘉年睁开了眼睛,看着眼前的黑暗
是他,一手造成那个孩子的死。
他是不喜欢莫琳琅这个女人,但,孩子是无辜的
翌日清晨。
沉睡的男人,慢慢睁开了眼睛。
此时,还很早,对面墙壁上的挂钟,显示的时间,不过是6点钟。
君子诺不是自发性醒来的,而是因为个人生理问题。
他要上小号。
这个念头涌进脑海的时候,他整个人,如同坠入了波涛翻涌的深海里,任由他再强大,再拼力挣扎,也浮不出海面。
该死!
他竟是忘记了,人还有生理问题。
现在,他瘫痪了,该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即使,他已经坦然接受了自己瘫痪的事实,但面临这样尴尬的情况,仍然让他平静的情绪,起了波澜。
能接受自己瘫痪,是因为他对自己有信心,他会好起来。
但不代表,他能接受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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