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默了片刻,赫连北麟缓缓道:“四年前,我与左丝烟要订婚之前,刻的。”
那个时候,他怕自己撑不下去,便刻了她的名字。
韩青坐在床边,复杂地看着他,“阁下,你既然真的喜欢这个薄绯,为什么哎!”
男人是可以喜欢一个女人。
但是,江山和权力,确实比女人重那么一点点?
要是他,应该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谁说我喜欢她?”赫连北麟平静着,字字低沉,却又清晰。
“在心口刻人家的名字,还不算喜欢她吗?”
“我不喜欢她。”
他在心底嘲讽着自己,不喜欢她,而是爱她。
只是,这份爱,太过苍白和无力。
这么多年,他为她,什么都没有做成过。
如今看来,他带给她的,全然都是伤害和痛苦。
他自以为是,以为自己是正确的,以为自己可以控制好一切,最后却发现,其实他是最自私最无能的那一个。
赫连北麟闭了闭眼,嗤嗤笑出了声
百无一用的深爱,徒留刻骨的薄情。
除了在心口留下的这一个字,她的任何,他都留不住,也没资格留,更不应该留。
四年前,她回来京都后,他就不该任由她靠近,也不该去招惹她,强迫她。
孩子死了。
一切,都是他的罪孽。
“阁下,你没事吧?”韩青看他笑的几分诡谲,心里隐隐担忧。
男人还是嗤嗤笑着,这是有史以来,他笑的最久的一次。
终于,他止住了笑声,蓦地便道:“韩青。”
“阁下,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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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青心惊胆颤,“阁下,你又要做什么?”
赫连北麟平静极了,“我要回到白蓝宫工作。”
“真的假的?阁下,你还想工作吗?我以为,你彻底把白蓝宫给丢了,彻底忘记自己还是个一国总统了!要不是费司令一直替你兜着,处理着那么多的事务,咱们这边,早就扛不住了!”
“替我谢谢他。”
韩青一直点头,还是不确定地问,“阁下,你真的要回去工作吗?”
“嗯。”
“哦,好,那我就放心了。估计,你养个几天,就可以出院了。不过,出院以后,阁下你必须听我话,好好吃药休养。”
赫连北麟淡淡颔首,不辨情绪,“知道了。”
三日后。
薄绯从床上睁开了眼睛。
她慢条斯理地洗漱,穿衣服,一切是那么舒服。
远离了赫连北麟,她真的慢慢放下了。
没有他,便不那么痛了。
她相信,时间会治愈一切,一切都会归于尘土。
薄绯穿好了衣服,拉开了窗帘,站在拱形的小露台上,往下看去,并不意外,又看到了一个人。
南宫如雪。
男人矗立在那里,个头极高,抬着头颅,正冲着她邪魅地笑着。
坦白讲,论身高样貌,以及家世权力,南宫如雪是一个绝对不输给任何人的男人。
她也知道,他对自己的那些心思。
但是,心已死。
薄绯思忖了片刻,觉得,应该尽快把一切都说清楚,离开这里。
所以,她便下了楼,走到了男人面前。
南宫如雪阴柔俊美的脸,漾着几分显而易见的温柔,他的声音磁性仿佛天籁,“绯儿,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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