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
君子言呆呆坐在那里。
听到男人彻底离开房间的声音,她心里说不出的疼。
他刚才的反应和态度,她已然明白,他很介意这种事。
也是,他多么有洁癖的一个人,连她都接受不了这样的自己,何况是他?
君子言将指甲狠狠掐入掌心里,直到出了丝丝的血,她才稍微好受一些。
竟然无比后悔,坦白了这件事。
她就应该封印着这个秘密,彻底的离开他,至少,在他心里,她仍然是那个只属于过他的她。
现在,就算她告诉他,她还爱他,又能怎样?
没有意义了。
只会让她倍感讽刺。
她不配说爱他。
若她爱他,怎么还能与别的男人发生关系?不管是不是自愿,那都不是借口。
君子言将脸埋进膝盖里,整个人要窒息了。
现在,该怎么办?
他对她失望了,以后心里会梗着一根拔不掉的刺。
“司令,你要去哪?”
“司令,这么晚了,你到底要去哪?”
“司令,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钱副官跟在男人挺拔高大的身影后,一个劲地追问。
今晚他家司令的沉默,跟昨晚的一言不发,明显不一样。
费司霆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只知道,现在,他不敢看到她。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看到她,心里就痛到无法呼吸。
为什么,早就预料到的事情,早就有心理准备的事情,真的到揭开这一刻,他是如此的不能接受。
站在一棵老槐树面前,他几乎什么都看不清了,只知道,想要发泄。
一拳,狠狠砸了上去!
“司令,你干什么啊?你今天才被鱼钩穿透了手,好不好?!”
钱副官拉不住他,只能劝,“司令,你又疯了,到底发生了什么啊,你要这么对待自己?是不是,君小姐又说要赶你走的话了?”
费司霆紧闭着眼睛,喉间溢出痛苦低沉的闷哼,他绷紧了牙关,什么都听不见,什么也听不进去,只知道,心脏要爆裂开来了。
他只有发泄!
一拳拳,不间歇地打出去。
钱副官根本拉不住他,只能在一旁叹息了。好像,他能做的,就是陪着他家司令,等他家司令熄火了,他立刻带他去看医生。
大概半个小时,费司霆才打累了,缓缓停了下来。
暗夜里,他白皙的脸晦暗不清,却透着几分深沉的孤寂。
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里。
他双手手背的五个骨节,持续泌出暗色的液体。
“好了,司令,你该发泄的,也都发泄完了,我们走吧,好不好?”钱副官小声劝着。
男人一言不发,转过身,倚靠着槐树慢慢坐了下去。
他一双黑眸,盯着眼前的暗夜,那里仿佛是黑不见底的深洞,轻而易举就将他吸了进去。
挣不脱,逃不掉。
钱副官叹了口气,在他身边坐下。
没有绷带处理伤口,他就临时性将自己里衣的衬衫,撕裂一半下来,弄成长长的布条,给他家司令包扎手
“司令,和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心里难过,就说出来嘛,我帮你分担,你自虐,这是何必呢?都这么大的人了,让我说你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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