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分钟后,君子言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
“醒了,言言醒了,太好了”穆恋之眼圈发红,露出庆幸的淡笑来。
“老妹,你可醒了,吓死我了”君子诺心有余悸。
南宫锐没有开口说话,就静静站在远处,看着憔悴虚弱的女人,他的眼眸里渐渐有复杂纠结的情绪隐匿
君子言想开口说话,但是,依旧说不出一个字来。
她看到了站在门口的爸爸,以及站在面前的妈妈,哥哥,南宫锐,甚至是
费司霆,果然在这里。
“醒了就好。”南宫锐淡淡吐出四个字,眼底藏着落寞,却稀松平常地开口,“叔叔,阿姨,子诺,要不我们先出去吧,让子言和费司霆呆一会。”
这话,让三个人都惊呆了。
他为什么,忽然说出这种话?
也对,费司霆是他叫来的,这份肚量不是一般的男人会有。
君子诺心底叹息,他道:“行,老爹,老妈,我们听南宫锐的,先出去吧。”
君子言极力摇着头,想要他们不要走,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不要一个人面对费司霆,她无法面对他。
费嘉年刚到门口,便看到从起居室里走出来的四个人。他怔了怔,旋即开口问,“小言言醒了没?”
君子诺点头,“醒了,你哥还在里面,我们先出去一下。”
南宫锐下了楼,开上自己的玛莎拉蒂,便出了山庄。
心里阴郁到了极点,把油门踩到底,冷冽的风灌进自己的脖子里,他才舒服了几分。
漫无目的,不知道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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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房里。
君以修站在露台上,看着男人绝尘而去的玛莎拉蒂,凝着眉心,眼角噙着几分愁绪。
穆恋之将免疫抑制的药片和白水递了过来,“老公,想什么呢,你该喝药了。”
男人低眸,温柔地看着她,“老婆。”
“嗯?”
“我做错了。”
穆恋之不解,“怎么突然这么说自己?”
君以修喟叹一声,幽幽开口,“那段时间,我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肝源,我以为自己真的要死了。
如果有一天我要死了,最担心的莫过于你和儿子女儿三个人。
子诺那个臭小子,虽然平时看上去吊儿郎当很不省心,但其实,他心里明镜一样,知道自己要做什么,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所以,我对他反而不是特别担忧。
而言言,她从小算是比较乖巧的孩子,心里容易装着事情,我怕我这个爸爸真的死了,对她造成毁灭性的打击,就想着找个男人照顾着她。
小锐是我上半年去国莫城出差时就开始仔细观察的,他很喜欢言言,对言言也好,我很放心,所以想要让言言嫁给他。
司霆曾经让言言吃过多次避孕药这事,我怕你担心,便从来没有告诉过你。那个时候,他在我心里的好感度几乎为零了。
我也以为,言言已经将他彻底放下了。
但很多时候,她自己都看不清自己的心,我又怎么能看得清楚呢?
所以,我做错了。
如果我不拿病重的借口要求她嫁给南宫锐,她是绝对不会嫁的。
现如今,造成了如此尴尬和难解的困境,让我心里难安,自责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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