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言站在二楼书房门口,迟迟没有推开门。
她要进去吗?
他们已经离婚了。
他霸道地靠近她是一回事,但她主动,却是另外一回事。
可一想到,那伤痕遍布的手和身体,她心就窒闷的疼。
一狠心,推开门,走了进去。
费司霆已经穿上了裤子,刚刚为自己的前胸上完药,听到声音,背过身来,看到来人时,深眸迸射一抹愕然,“你为何又回来了?”
“我”君子言走近,唇瓣不再发抖,声音却有些磕绊,“我我来给你上药,背上的,你自己来应该不方便。”
最怕音乐的戛然而止,空气的突然安静。
她说完,足足几十秒,男人都没说话,就淡淡看着她。
“你看着我做什么?把药给我啊。”
费司霆菲薄的唇微挑,倒是没想到,她还能回来。
他自欺欺人地想着,她还是有那么一点,心疼他?
“莫名其妙。”君子言不满地嘟囔一声,拿过他手中的药和棉签包,“你坐下,我来。”
男人依旧缄默,背对她坐下。
“我跟你说,你不要多想,我看到路边的阿猫阿狗,受一点小伤,都会心疼。所以,给你上药没什么的。”
“”她这是欲盖弥彰,还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费司霆心底发笑,“嗯,今晚,我就是一只阿猫阿狗。”
君子言发现,男人后背上,还有些伤口在流血。
蘸了碘酒,先消毒,把残血拭干净,然后再上药
这个过程,她的手,极力控制着,才没有发抖。
他的伤,太严重了。
医院的车祸患者,或者打架斗殴被砍伤的人,血肉模糊,很是可怖,她见过,但此时此刻,竟觉得,没有人比他身上这些密密麻麻的重叠伤口,还要骇人了。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足足十多分钟后。
君子言才拿起消过毒的医疗纱布,绕到他面前,“我要给你包扎了,你忍着点。”
忍着点?
费司霆深深凝视她,确实,他需要忍着点。
她身上若有似无的雅致香气,还有因为上药细嫩的手指偶尔划过他的肌肤,都带给他几分难以抗拒的诱惑。
“抬一下胳膊。”君子言淡淡道。
男人无话,却很是配合。
她一圈圈,轻轻柔柔给他缠绕
鼻息间,是淡淡的碘酒和药膏味,以及清冽的薄荷烟草气息。
君子言觉得尴尬,便道:“这么多伤,不会留疤吗?”
“无所谓。”不甚在意的声音。
“怎么会无所谓?”她面有几分焦急,几分愠色,“你要是身上留下坑坑洼洼的伤痕,那多难看?”
她知道,他一向是个比较追求完美的人。
“你觉得,会难看?”费司霆看着她,征求她的意见。
“那肯定啊。”
“知道了,我会让医生好好给我治疗,不留一个疤痕,保证你喜欢。”
君子言:“”
她抿抿唇,“好了,把双手拿出来吧,我给你处理。”
费司霆伸出双手,视线,依旧锁在女人身上。
君子言倒抽了口凉气,眼眶红了。
处理的过程中,她没有忍住,眼底的水泽,狠狠砸下来一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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