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在无法接受,芷鸢爱的男人,是赫连奕。
几十年,他就靠着芷鸢爱他这一个信念,撑过来的。
但要他不听这段录音,他更做不到。
因为,这是唯一留下的,她的声音。
完颜律站在自己父亲对面,喟叹一声,“父亲,你别哭了。”
“”
录音每播放一次,不远处的赫连奕就傻笑更严重一次。
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完全不理会别人的眼光。
没有人知道,他多幸福。
完颜律没辙,走到他面前,几分渴求:“赫连叔叔,我爸爸一直这幅模样,我说什么都充耳不闻。大概,只有您能帮帮他了。”
“”赫连奕更是充耳不闻。
“叔叔?”
完颜律使劲戳了戳他手臂。
“”依然毫无反应。
“叔叔!!”
犹如河东狮吼的两个字,终于将赫连奕惊醒,他掏了掏耳朵,“年轻人,你能不能爱惜老年人?”
因为心情好,自带了幽默感。
“叔叔,我可以爱惜您,但您得帮我劝劝我父亲不是?”
赫连奕瞥了雷欧一眼,冷哼一声,想着,过往的那些恩恩怨怨,都烟消云散了。说起来,他对不起雷欧,便道:“别哭了。”
“”
“我叫你别哭了!”
“”
他不耐烦,“你不哭,我告诉你一件事。”
“”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芷鸢的尸体没有火化。你什么时候不哭,我什么时候带你去看她。”
果然,这句话见效了。
雷欧瞳眸狠狠一震,眼泪戛然而止,他跌跌撞撞跑过来,一把抱住赫连奕,“带我去,带我现在去见她。”
赫连奕推开他,“我可没兴趣和你搞基。现在带你去,不行。”
“我不管,你现在就带我去。”
赫连奕看了一眼厨房,“现在真不行,我还得去跟我儿子儿媳说点事。”
“不行,你必须立刻带我去!”
“哼,我说不行就不行。”
完颜律道:“要不叔叔,你和我说在哪里,我带我父亲去。”
“不行,芷鸢的尸体,没有我,你们找不到。再说,这几天她正在护理阶段,不适合去看。等几天!”
“父亲,你听见了?”完颜律看着自己可怜的父亲,声音几丝诱哄:“过几天再去,行不行?”
雷欧垂下眼眸,明明垂暮的老人,此刻,却像一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他抱着冰盒,又坐回了沙发,不言不语,只听录音
完颜律喉结滚了滚,眼眸猩红。都说女人容易陷入情,但弥足深陷的男人,最为可怕。这样又甜蜜又伤痛的爱情,到底是要,还是不要?
他看了眼厨房里忙碌的女人,心里竟一片荒芜。
她是赫连沉枭的。
除了她,这辈子,他还能遇到一个能爱上的女人吗?
费司霆听到小女人的话,面无表情,拿起电话,吩咐钱副官把工具送了进来。
君子言打开工具箱,将所有的化妆工具都倒了出来,口气不好:“坐在沙发上!”
男人深深看着她,坐下。
“是你说的,我提什么要求都可以,别反悔!”
“是我说的。”
君子言冷哼一声,“那行,闭上眼。”
男人闭上眼。
她先拿起一管口红,心里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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