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没有看见,费嘉年和君子言离开后。
费司霆缓缓睁开的眼眸,暗色一点点晕染开,像深不见底的漩涡,里面尽是晦涩难懂的光。
到了晚上。
容薏潦草地吃了点东西,连澡都不想洗,直接进了赫连少衍给他安排的楼下的病房休息。
她现在,整个人感觉很疲惫。
不知怎么,照片上那水下酒店的样子,清晰地印在她的脑海。
她现在很确定,她去过那里。
所以,她这是要恢复记忆的前兆吗?
夜色如墨。
容薏浑浑噩噩睡着了,脑袋晕沉,整个人说不出的难受。
她穿着临时的病号服,在病床上翻来覆去。
梦里,男人或低沉,或戏谑,或霸道,或缱绻的声音,与她被气得差点跳脚的声音,错综复杂,交织在她脑海里。
女人,以后你游完泳别出现在我面前,我听不得你喘。
下流!无耻!这么轻而易举,我看你改名赫连硬算了!
我叫赫连硬,那你呢?容薏湿?
赫连沉枭,我怎么就没发现,你这么不要脸?
我为什么要脸?要脸还得洗。这不是你说的?赫连硬配容薏湿,天作之合。
她恍惚看到,游乐园里,她趴在赫连沉枭的背上,紧紧搂着他的脖子。
他问她:怕吗?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她说:我为什么要怕?他的背,那么有安全感。
男人跑起来像风一样快,沉稳有力,脚下的鹅卵石不停地膈着他的脚底板,他却浑然不觉得疼痛。
等他背着她,赢了所有的人,到达终点线时,身后的鹅卵石上,尽是他脚底流淌的鲜血。
她还看到,男人背着沉睡的她,不穿鞋子,一路从游乐园走路了好久好久,回到了水下酒店。
路上,全是他流淌的鲜血。
她抱着那两对皮卡丘抱枕,回到水下酒店时,才发现他的脚底有伤,细长的玻璃碴,尽数没入他的肉里。
她明明心疼,却还佯装很凶的样子:赫连沉枭,你个智障吗?都伤成这样了,还非要参加那个活动,还非要走那么长的路,背我回来?
男人只淡淡地道:因为你睡着了。
紧接着,她又看到,他将她抱坐在大腿上,像宠溺一只爱不释手的小猫咪儿,一口一口地喂她吃饭。
她和他站在超大的热气球上,他疯狂地扣住她的后脑勺,亲吻她一个多小时。天空尽是绚烂的烟花绽放,岛屿上用妖娆红的血莲花,拼凑出“薏薏”两个字。
她狠狠甩了他一个巴掌,他却抓着她的手,问她手疼不疼。他说,她要是不解气,他找别人替她打,只要她能消气。
她更甚至,看到他躺在浴缸里,非要她帮他撸
容薏猛然就睁开眼,坐了起来,房间一片黑暗。
但刚才梦里的画面,却清清楚楚闪现了出来,但仅仅是一瞬!
那些画面,像被厚厚的白雾包裹了起来,她又看不清楚了。
容薏扶着脑袋,尽力去想,她以前的事情。
可是,脑袋太疼了!
什么都再也想不起来!
只能记得两个字,智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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