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三俩俩的人群中心,两个少女一蹲一坐,都低着头看着“棋盘”。
无论是她们还是人群,都没有分心去注意一波无关紧要的路人。
那过来凑热闹的人也只是凭着过人的身高朝里望了一眼,只一眼便变得兴致寥寥。
“原来是五子棋。”
他浅笑道:“没意思。”
“是啊。”随行的人赶紧道,“五子棋太低级了,也没什么难度,不像围棋,才是真正的”
没等这人把马匹拍完,男人已经掠过他走了。
走之前他扫了眼那已经密密麻麻的棋盘,无视了那个擦着汗跟上来的人,对身旁另一个男人道:“不过能把五子棋下成这样,这两人要么是水平不错脑子聪明,要么就就是两个旗鼓相当的蠢货。”
那个刚才没能说完话的人又赶紧跟上来:“那肯定是蠢货,两个小丫头片子,能有什么水平?”
男人陡然停住了脚步。
跟在后面的人险些一头撞上他的背,赶紧停了下来。
“这位”男人调子拉长,转头示意了一下身旁的人,“见白,这位是谁来着?”
“方圆物流的桂总。”一直沉默随行的秦见白也淡淡看了那人一眼,“曾经和南港秦家的海运部门合作过几次。”
“啊,记不起来了,但总之,”男人微笑着,看向正在讪笑的,年纪能当他爸的中年人,抬手拍了拍他的脸,叹息道,“小桂啊,你要是再不闭上你这张油腻腻的嘴巴,你家的船,就永远都上不了南港的海了。”
中年人整个人都僵硬了,一动不敢动地任由年轻人收回手,还一脸嫌弃地在他的西装上反复擦了擦:“脏死了。”
擦了还不够,他还招呼秦见白:“见白,带我去洗手。”
“这里好多灰尘,你给我找个干净地方陪我下棋,吃饭的时候我们再出来。”
他像残了一样抬着他“脏了”的右手,丧尸般的在簇拥中走远了。
而在他背后,叶空刚刚落下最后一子。
第五个“”。
直到她“收笔”的时候,许泱以及围观的人,才终于察觉到那里的胜机。
“我去,什么时候成型的?怎么都没发现?”
“因为下太多子了吧,都看不清了”
“一个人看不清我们这么多人也看不清?”
“有点水平啊这俩人”
可许泱在对面沉默半晌,抬头看来的眼神却很不满:“你放水了!”
结束了棋局,叶空就从那种奇异的状态里出来了,此刻支着树枝起身,拍了拍裤子:“我哪里放水了?我这不是赢了吗?”
“放水也能赢我,你很得意吗?”
话虽如此,许泱的语气倒并不生气或者怨怼。
相反,她的眼神前所未有的发着亮,几步跨过棋盘走过来,盯着叶空道:“你五子棋下得这么好,围棋你会下吗?”
叶空丢了树枝转头就走:“不会。”
“不会我教你!”
“不想学。”
“为什么?围棋可好玩了!”
“不好玩,不感兴趣。”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不好玩我把头给你!”
“”
叶空加快了脚步,许泱也跟着加快。
“要怎样你才愿意和我学围棋?”
“你说话啊。”
“叶空你说话啊。”
“叶空”
两人最后以竞走的速度,在偌大马场里绕起圈来了。
策马路过的四人组都投来诡异的目光:“我眼睛出问题了?怎么好像看到阿泱像个变态一样追着叶三不放?”
“看来我们的眼睛是一起出问题了,因为我也看到了。”魏知与道。
林心舟也在他们旁边停下来,她一手拽着缰绳,一手摸了摸下巴,琢磨道:“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个画面有点眼熟。”
那边,叶空终于被追得跑了起来。
“你别跟着我了!”
她难得如此抓狂:“许泱你是不是有病!”
“天哪”周颂揉了揉眼睛,“阿泱居然像老鹰一样跑起来了。”
魏知与:
“你这什么鬼形容。”
“挺好的。”涂大小姐举目远眺,笑得一脸慈祥,“你看她们玩得多开心啊。”
所有人:
面对许泱的紧追不舍,叶空最后选择了躺平。
就当自己多了一个大型挂件,午餐的时候任由几个人一阵调侃,她一脸麻木的统统选择无视。
午餐过后,太阳突然藏进了云层里,天色变得阴沉起来。
“有人打电话问了气象局,下午好像会下雨。”
马场边的观众席上,魏知与说着不知从哪儿得来的情报。
林心舟捧着下巴百无聊赖:“那赛马应该要取消了,要不我们去山庄里找个娱乐室唱歌吧。”
“不,”许泱拒绝道,“还是去下棋吧,叶空跟我学。”
叶空:
直接无视这两个傻逼的提议,叶空两眼放空地看着马场尽头。
正好,那边有十来个穿得花花绿绿的人,牵着马出现了。
同时,涂晚淡淡道:“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