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改天再问吧。
醒来已经是天光大亮。
今天偷个懒,就不做早课了。
胡乱洗个脸,头发盘到头顶。
插上那根小桃木剑簪子。
然后再收拾了两身衣服,平时用装东西用的小挎包,自己准备的符。
都塞进跟着自己不少年的军绿色旧背包。
检查了水电,检查了各个房间必要的符咒。
黑猫又消失了,这家伙神出鬼没的。
张可也没有地方找,也没有它的联系方式。
唉!一天真实操碎了心!
张可锁好门下山去也。
陈家夫妻和冯婷婷还有刘程彦开车将张可送到车站。
“小可,有事一定要打电话给我们”
“好陈叔”
“小可,缺啥要给婶说,不要老是自己扛着,知道吗?”蓉婶一边说,一边把买的吃的喝的塞张可手上。
“好的,天下最美的蓉婶”张可嬉皮笑脸。
“姐,咱俩把手机换了吧,你看你那破手机,马上都要报废了”
“啧,怎么说话呢,俺这手机再战两年没得问题!”张可一记白眼送给冯婷婷。
“小可,到了记得给我打电话,那边同事我已经给安排了一声,有时候该用的关系要用上,人情世故的,都得有。”
张可听出了刘警官得言下之意,重重得点了下头。
“yes,警官!”
四人恋恋不舍地看着张可进了站。
刘程彦看着那姑娘长发随意得盘在头顶,插着他师傅以前那根木簪子,还是宽大的白t,黑色大短裤,今天换了白色双运动鞋。
破旧的背包,并没有多少东西,瘪瘪得挂在那个消瘦的肩膀上。
刘程彦还是想不明白,这么瘦得小细胳膊腿,怎么那么大劲。
陈家夫妻看着凄凄切切的。
“哎呀,老陈,孩子是去见世面的,你这搞得生离死别的干啥么?”
“姑娘长大了,总是得离开大人的嘛!”
刘程彦慢慢开解陈家夫妻。
冯婷婷看着张可的背影默不作声。
进站得张可回头又对着展颜一笑,呲着两排大白牙。
用力得向着众人挥挥手。
走了。
张可费劲得找着自己的车厢。
这次可是高级软卧。
张可以前想都没想过的待遇。
嗨呀,咱也算奢侈一回了。
车厢很干净,也清净,因为这个卧铺包间暂时只有张可一个人。
票是龙队安排人买的。
这待遇,张可觉得自己加入这个组织可能有点来对了。
虽然咱也身价近十万的小富婆了,但是咱主打一个该省省。
张可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靠着自己的背包,躺在铺上。
开始研究自己破手机。
这手机破是破了点,以前的老手机,很扛造,修修补补确实用得很久了。
这还是师傅去世那年给自己买的。
八年了呀,而自己今年也十八岁了。
时间过得真快啊。
看着手机上道道裂纹,张可真的起了给自己换个新手机的想法。
这好歹要上大学了。
好歹要有新同事了。
好歹自己也是青春美少女,拿着这手机多不雅。
列车启动了一会,张可刷着小绿书,又在研究那个塔罗牌算命,晃晃悠悠的,有点昏昏欲睡。
将睡未睡之间,半眯着眼,看到软卧拉门被拉开,一个脑袋先探了进来。
张可醒了,抬眼看过去。
非常高的个子,张可躺在床上没动。
那人有些艰难的把自己塞了进来。
太高了,很普探的白色短袖,浅色牛仔裤,背个黑色的背包。
抬头看铺位的时候差点又撞一下头。
这一抬头,帅炸了!
张可心里发出由衷的赞叹。
那小伙把背包先放到一边的小沙发上,从兜里先把手机拿出来。
对着张可笑了一下。
然后对铺位号。
张可脑子里飘过一句诗来。
“立如芝兰玉树,笑如朗月入怀。”
哇哦,还得是坐火车啊。
张可坐了起来。
“你好,看来咱俩要同行一段路了,喊我小白就行。”
声音里都透着阳光和笑意,好看的就像月亮。
“你好,那就叫我小张吧,你去哪里呢?”
张可其实算个社恐。
全称,社交恐怖分子。
都是去s省,所以两人很快就聊了起来。
路上的时间过得很快,天黑了下来。
包厢里有独立的卫生间。
俩人轮流洗漱以后,就准备休息了。
俗话说防人之心不可无。
张可的背包还是在自己头下面枕着。
睡觉时候破手机也揣身上。
十一点了,俩人商量着熄灯以后。
张可就躺在铺上闭着眼开始默道德经。
火车哐当哐当的声音真是太催眠了。
整个车厢都静悄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