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谁把台上的戏看到这里都会觉得秦城和王毓贞郎才女貌,天作之合,接下来就该过那没羞没臊的幸福生活才是。
但是,看着前面那个有点怔怔的旗袍身影。
不为人知的往事,将台上这个貌美如花一脸明媚笑容的女子,变作了一脸妖气,修习鬼术的妖女。
成亲后的日子过得飞快,俩人也是浓情蜜意的过日子,秦城也不再提要上京瞻仰麒麟的事了。
王老爷看着小两口蜜里调油的日子。
心想自己这才算能闭上眼了,到了下边和自己夫人也有个交代。
一放松下来,渐渐的身体也就如那秋后树叶,一天枯槁似一天。
王家本就是富户,加上这几年王毓贞也算经营得当,王家的财产更是膨胀了几倍。
可现在,这通家的财产就要落到这不经世事的小两口身上了。
这事落到有心人眼里。
尤其是王家几个旁支的人,嫉妒的眼里要冒火。
王老爷终于寿终正寝,弥留之际将小两口托付给自己一直信任的李管事。
这李管事是看着王毓贞长大的人。
王毓贞将她当做自己亲叔叔。
自从王老爷下葬后开始,王毓贞好几次发现李叔一个人满脸愁容的在自家廊下发呆。
秦城和王毓贞问了几次也没有问出个所以然来,后来也忙,就没再多问。
就这样平静的过了大概个把月。
夏天的天就像小孩的脸,说变就变。
这天下午天阴沉的像要塌下来一样,黑的就像入夜似的,狂风吹得人站不稳脚。
街面上连一个人都没有。
王毓贞顶着狂风,好容易从庄子上回到家里,只看到大门半掩着。
这时大雨瓢泼而至。
仆从丫鬟等也陆续进了门,院子里没有点灯。
王毓贞想,许是风太大,不好点灯。
可屋里怎么也是一片漆黑呢?
走到自家廊上,脚下有些粘稠的滑,因着风雨,鼻端飘忽嗅到甜腥气。
这不像是雨水!
忽而,混着风雨声不知哪出传来微弱但凄惨的叫声。
是自己夫君秦城的声音。
王毓贞焦急的在各屋寻找起来。
院子里安静的可怕,只有自己奔跑呼叫开门的声音。
刚才和自己一同进来的仆从丫鬟竟然一个都不见了。
听着断断续续秦城传来的惨叫声,她一间间屋子找啊找啊,首饰掉了,发髻乱了。
王毓贞听着越来越近的惨叫声。
突然明白了,这叫声从哪里来的了。
已故父亲的房中,哪里有自己家的私库。
不做他想,王毓贞直接冲着那件屋子跑去。
绕过廊桥以后,就看到父亲那个屋子里闪着亮光。
暴雨还在下着,王毓贞已经被淋透了。
着急往过跑,刚到门跟前就被一个身体绊倒,王毓贞撑在地上的手摸到了一把粘稠的液体。
举手一看,是一手鲜红的血。
还带着余温的鲜血,王毓贞登时就尖叫起来,连滚带爬的往后退去。
这才看到地上是秦城的贴身小厮。
这时屋子里又传来一声秦城凄厉的惨叫。
王毓贞咬咬牙,站起来推门进去。
看着眼前的场景,王毓贞眼前一黑就要晕过去。
四五个带着各色罗刹面具的人,两个人举着火把,一个人反剪着秦城的双手,秦城跪在地上。
一双腿已经扭曲成怪异的形状摊在地上。
却被后面的人大力提起。
嘴边满是鲜血,眼睛一只还在,另一只本来应该是眼睛的地方只剩下一个血窟窿。
一身白衣上导出都是伤痕和血迹。
一个带着黑色罗刹面具的人拿着钳子正要将秦城最后一颗牙拔下来。
王毓贞捂着嘴,扶着门框努力没有晕过去。
她跪了下去,再不救秦城,他就要死了。
王毓贞哭求着,秦城一只眼半睁着看王毓贞,嘴里一边呜呜的不知道说着什么,一边奋力的摇着头。
王毓贞的心在滴血,她只有一个念头,救自己夫君。
这群人能找到这里,无非就是想要密室里财宝。
一直站着不说话的那个红脸罗刹让她说出私库开启机关就放了他们。
王毓贞想着自己父亲一辈子心血略显犹豫。
这档口秦城硬是忍住了叫声,闷哼了一下
这一声让王毓贞哆嗦了起来,她说了。
库房开启后,里面成堆的的金银珠宝并让这几个贼人惊喜不已。
拔牙的那个黑脸罗刹从腰间掏出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手起刀落割断了秦城的喉咙。
台上的王毓贞先是愣住了。
台下的王毓贞哆嗦了一下,然后扭头不再去看秦城的惨状。
萱萱那边小小的惊呼一声。
秦城温柔的将她揽进自己的怀里。
王毓贞偏头正好看到了这一幕,凄苦一笑。
戏台上。
王毓贞愣了,看着秦城的身子“噗通”一声,倒在地上。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