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前,也就是张可考完试的第一天,快餐店生意忙,老李家两口子把接孩子忘了。
小胖子是个胆大的,本来是在门口等的,他趁老师不注意偷偷跑了。
好在以前也这么跑过,二年级的男孩,胆大心细,学校离家也不远,平时玩玩看看二十分钟左右也就到家了。
等到老李家两口子想起孩子,已经放学一个小时了。
想起儿子自己也回家过,老李开车没往学校走,开始往家的路上走,到家了也没看见儿子。
于是老李把车放家门口,沿着平时放学的路线又走了一遍,开始的时候也并没有多着急。
自己儿子聪明,也和善,平时和路上的大爷大妈都打招呼。
还有一个路口到学校的时候,路边书摊上的大爷给老李叫住了。
“你儿子是不是那个白白的小胖墩,我见你领他走过”
“是啊,叔,我这都转了两圈了,还么见娃”老李终究是着急起来了。
想起现在到处丢孩子的事,他不禁更害怕起来。
“下午放学那会,你娃和我谝了一小会,从我这走的,还没转过那边那个弯,就让个女滴叫住了,往南边那块工地去了。”大爷一边伸手比划一边指方向。
“啥,工地,叔我先过去看看去”老李立刻起身。
“那工地晚上渗人滴很,你拿个手电。”大爷中气十足的在后边喊。
工地离得不远,如果从这过去,大概五六分钟就能到。
到地方后老李顺着工地的蓝色铁皮围挡走着,看哪能进去。
这工地大得很,是近一年规划的一片改造区,终于在一个隐蔽处的围挡上有个大豁口,旁边放着绿色的塑料草皮。
看样子平时是挡着的,这么大的豁口成人进去都没问题。
老李进去后,就看见自己儿子躺在不远处的一个坑里。
说是昏迷也不像,孩子还不时咂咂嘴,迷迷糊糊还能说一两句梦话。
感情是把这当床睡着了。
老李的心终于放下来了。
抱起儿子就往回走。
抱儿子的时候,老李闻见儿子身上有啥味道。
一时也说不上来。
讲到这时,张可突然问“拜神烧的香味吗?”
老李一愣,张姨也愣了一下。
“好像是,又好像不是,没有拜神那种香的味道重。”老李思索了一下说道。
“那就是清香,里边不加檀香,这就怪了?”张可自言自语地说道。
“李叔,你继续说。”张可一边思索,一边在心里计算。
老李看了一下他老婆,看着对方也是一脸疑惑,又继续讲下去。
抱着孩子回到家,胖胖也没醒。
兴许是孩子太累了,老李没多想。
把孩子安顿睡下,就去接老婆,关店门。
回家后睡下没多久,老婆就发现孩子在发烧,伴随抽搐。
两口子赶紧起来就准备往儿童医院走。
还没走出房门,儿子就开始惊叫。
闭着眼一直喊,一边喊一边挣扎,老李只能使劲抱住孩子。
小胖子平时力气就不小,这么逃命似的挣着,老李两口子眼看就要按不住了。
孩子喊得渗人,一声大过一声,一声尖利过一声。
一院子的人都被喊起来了,楼下卖菜那家的男人,就是今天张可在门口碰见的那个大叔。
过来看情况,这才一起帮忙把孩子按住。
后来实在没办法,找了根绳子把孩子绑起来,去医院。
这检查那检查的搞了好几天,医生说啥都好,身体机能指数都正常。
孩子这几天啥也没吃,老李家两口子眼看着小胖子气球放气一样的瘦下去,急得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孩子在医院也是喊,挣扎,神经科的医生都害怕了。
最后还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中医给扎了两针,孩子安静了下来。
老中医看着孩子直叹气,也说不了个所以然来,直说让老李家两口子找懂行的看看。
不喊了,但是也不说话,也不吃饭,医院只能给扎上营养针维持着胖胖的生命。
今天又去医院,医生建议送到二院去,就是市里这边有名的精神病医院。
说着说着,张姨开始哭了。
自己一家子与人为善,也没做过啥亏心事,怎么孩子就要被这么折磨。
“未必是你家的问题,有人要害胖胖,你和李叔也拦不住。”张可说着站起来。
“李叔,楼道里的纸钱灰是谁烧的?”张可突然问道。
两口子一反反应了一会才说。
那个就是书摊大爷说给过路的灵体烧的,烧了纸钱他们就不吓唬胖胖了。
烧了纸钱以后,胖胖真的在家也安安静静的,不喊了。
“叔,姨,你们被人害了,烧这纸钱就是给不干净的东西引路的,胖胖喊叫挣扎,是在自救,老中医扎针是帮胖胖定魂,你们烧了这纸钱,这个鬼东西彻底上了胖胖的身,现在的胖胖未必是你们儿子。”张可继续说。
“啥,这不就是我们儿子嘛,怎么能不是,姑娘,你可不能瞎说,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