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取中间值,羊皮袄每件一千文,羊皮褥子两千文,卖给了薛大将军!”
李贤心中甚是无语,这个价格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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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善在长安购买过羊皮褥子和羊皮袄,但问题是他们购买的是精心缝制的上等精品羊皮袄,羊皮褥子也是如此。
可吐蕃人鞣制羊皮的技术不怎么样,而且做工非常粗劣,哪怕这些羊皮运到长安,一张也羊皮也就卖两三百文,一件羊皮袄运到长安也只能卖上七八百文,属于廉价的粗劣产品。
长安城只有穷人才穿山羊皮袄,富裕点的人都穿绵羊皮袄,而且还有绸缎或布做成里子。这样的羊皮袄价值会更高。像李贤这样的公子王孙,穿的都是狐裘,或者是更珍贵的皮草。
李贤缴获的羊皮袄,只是简单的鞣制,算是低级初加工产品,也就意味着,这个操作里,李贤占了巨大的便宜。
这笔钱自然不会是薛仁贵买单,最终还是朝廷买单。
果然还是军队的钱最容易赚,仅仅这些羊皮袄和羊皮褥子,李贤含泪血赚三十多万贯……
也意味着,李贤原本认为遥不可及的小目标,一下子赚了三个小目标。
李善接着向李贤汇报道:“大王,那七千六百余匹战马,薛仁贵大将军也要了,每匹战马作价丝绸五匹!”
李贤听到这话,感觉自己的手在发抖。
唐朝的战马很贵,贞观十年,一匹战马可以价值四两黄金,巅峰时期一匹战马七八十贯,薛仁贵给的价格超出市场价三成。
李贤卖了战马和羊皮,就获得六十五万贯钱,当然也是朝廷买单。
哪怕除去赏赐给凉州军将士的二十多万贯,李贤仍旧有四十余万贯的盈利,果然最暴利的生意,不是什么金融,也不是什么贸易,而是战争。
李贤想了想道:“走,马上走!”
本来李贤想着现在前往阿尔泰寻找铜矿,现在不行了,出现这么大的篓子,他必须马上回长安。
李贤算是看出来了,谁要是说薛仁贵不会做人,那简直就是狗屁,他这么一搞,不仅把李贤最先投入的五万余贯,连本带利给留出来了,问题的关键是,这么一大笔钱,李贤难道不承他的人情?
李贤带着雍王府帐内侍卫,还有四千余名青壮组成了庞大的车队,正顶着黄沙和西北风艰难地行走着。这一次回长安,李贤带着自己缴获的一万八千余头牦牛,现在没有一万八千余头了。
李贤直接大手一挥,送了一千头牦牛给薛仁贵,薛仁贵也没有客气,直接收下了,他现在也用不着给李贤客气。毕竟,他送了这么大的人情给李贤。
在薛仁贵看来,他要了李贤的五百余辆战车,这些战车至少价值十几万贯,故意抬高羊皮袄和战马的价格,就是弥补李贤的付出。
当然,李贤的这些战车打造费用,其实是他用庞氏骗局的方式,从那些商人手中骗来的订金,这一茬子,李贤已经忘了。
车队刚刚出鄯城,李贤正坐在马车的桌案前,思考如何向武则天和李治解释,这一次他可是搞了国库六十五万余贯钱,这么一大笔钱李治会不会不认账。
李贤的目光落在面前的茶盏里,里面的水波开始出现阵阵涟漪,马车外面的郭怀亮道:“大王,有大股骑兵过来!”
李贤紧张地道:“是不是吐蕃人又来了?”
郭怀亮摇摇头道:“不清楚,咱们必须马上回城!”
就在李贤的庞大车队刚刚完成调头,就看清了远处骑兵的骑号。
“大王,是凉州军!”
李贤听到这话,终于松了口气,他从马车里探出脑袋,看出眼前的凉州军,感觉凉州军的规模似乎比以前更大了一些。
“雍王府司马王方翼,拜见大王!”
王方翼满脸灰尘地翻身下马,朝着李贤躬身施礼。
李贤点点头道:“王司马辛苦,来,上车吃一杯茶,暖暖身子!”
“谢大王!”
王方翼这个老六消失八天,终于出现了。
王方翼登上李贤的马车,李贤拿起马车里红泥小炉上的茶壶,给王方翼倒了一杯茶。
王方翼接过茶,也顾不得烫嘴,小抿一口:“谢大王赐茶!”
李贤知道了吐蕃内部发起了动乱,论钦陵与苏毗茹这个吐蕃内部最大的山头打了起来,大非川之战,基本上落下尾声。
王方翼道:“末将幸不辱,大破吐蕃,斩首万级,缴获牛三万四千余头,战马七万余匹,羊数十万只……”
“什么?”
论钦陵与苏毗茹大打出手的时候,王方翼并没有出动,而是趁着双方打累了,时不时地加把火,在论钦陵与三庐杀得昏天暗地的时候,王方翼意外发现吐蕃关押着唐军俘虏的大营。
郭待封麾下一万余军队加两三万民夫,其实这些人并没有全部被吐蕃人杀死,他们俘虏了将近两万唐人,在吐蕃人眼中,这些唐人都是宝贝。
唐人会种地,比他们吐蕃人种地种得好,而且这些唐人都是多才多艺,能打造甲胄,会修建房,能制造弓弩,非万不得已,吐蕃人其实不愿意杀死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