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间小道上,楚天只觉得神清气爽,还真别说,莫名其妙捡了个徒弟,还真是不错,不说别的,这以后自己要是有什么不爽,总算是能有个人出气了。古琰跟在楚天身后,闷闷不乐,或者说是一肚子闷气,满心满腹的都是委屈,心道以后再也不抖搂机灵胡说八道了,这算个什么事,自己不就说错了几句话,师父你有必要下手这么狠?把自己揍一顿也就算了,就算是鼻青脸肿,也成,反正眼下也没有什么心仪的女子看见,可是你这种拳拳到神魂的拳头,真不带这样的啊,就算我是你的徒弟,有这样的?
楚天倒是没半点的不好意思,更没半点自己下手重了的觉悟,反而一副长辈对晚辈的谆谆教导,苦口婆心的跟古琰说那些个被别人捶打出来的大道理,什么师傅这是为你好,除了你师父我,天底下不会有第二个人,劳心劳力,亲自动手,帮你捶打神魂体魄,关键是为了你的体魄能更加无垢琉璃,为了将力道掌控至精妙境地,师父我可是连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尽管放心,在你独自一人东行之前,只要再有这么一次捶打,保证能稳稳妥妥踏足神桥境,并且将来绝对不用后悔,自己踏足神桥境是不是仓促了些,导致留下那些个让人挠心挠肺的后遗症。
古琰差点没一头栽倒在地上,这一番话,可不是一个师出有名,关键是再来这么一次,师父你真的不怕一个不小心,就直接让你这徒弟的性命就此消失在这个天地间?到时候到哪儿再找这个一个好的徒弟去。
人有悲欢离合,命有旦夕祸福!
古琰跟在楚天身后,自顾的唉声叹气。
楚天突然停下脚步,不断揉着脸颊的少年也是突然瞪大双眼,一副如临大敌模样。
只见原本古木森森的山道上,大片大片的紫青竹海,如那春雨过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急剧攀升,剑意森寒,砭人肌骨。
难不成又被自己这张乌鸦嘴给说中了?
古琰苦着一张脸,呸呸呸了几声,然后哭丧着脸看向自己那年轻师父。
倒霉的时候,真是喝凉水都塞牙缝,古琰只觉得自己的命是真的苦。这才多长时间,就这么接二连三的风波,等自己一个人独自东行三千万里,那得是个什么光景?
古琰深吸了口气,左右环顾一周,看见楚天神色淡然,暗自松了口气,天地间的那股剑意是让人心惊,好像并没有多少杀意。
或者说是那位青云阁年轻第一人,那个名叫剑一的家伙?
古琰正想着,便看见一名气态不俗的年轻人从远处缓缓走来,在年轻人身后,还跟着一名背负长剑的少年,比他略小一些,背后那柄长剑,高出对方少年两个头颅,模样很是古怪。
楚天看着那个突然到访的年轻男子,许久不见,修为更是深不可测不说,一身剑意,更是好似完全与天地融为一起,呵呵笑道:“青叶剑仙
怎么有空跑来找我?怎么就你们两人,朱红那小丫头呢?”
一身紫青长衫的年轻男子淡然一笑,一步来到楚天身前,“那小丫头现在还不能出关,不然对你来说不是什么好事,不过有你这句话,回去后我带给那小丫头,估计能让她开心半个月。”
楚天有些诧异:“咦,怎滴许久不见,我觉得青叶剑仙你怎么有些不太一样了?不是哪个老不死的东西装成你的样子,来找我麻烦的吧。”
尉迟恭扯了扯嘴角,轻声道:“这次来找你,最重要一件事,是想要带一句话给你,不用再往前走了,雪月堂,跟剑山一样,也有不小变故,其中的山水气运,跟你有些极深的牵连,距离近了未必是好事。”
楚天皱了皱眉,“姬鞅那家伙让你来找我的?”
尉迟恭看了眼楚天,一股浓郁似水雾的气象在楚天周身缓缓流转,泛着一层紫金涟漪,的确是如那初具雏形的洞天福地,山势水脉疏密有致,灵韵更是直指本源,不置可否道:“原本,照理说雪月堂那边的山水气运,跟你息息相关,对于你来说,现在过去极有可能会有一场意想不到的福缘,只是因为一些变故,让你与那道福缘出现了一些偏差,大体上来说,一旦你步入其中,便会直接卷入如今的青云天下大势之中,过早的出现在一些人眼里,到时候便是九死一生的局面,毕竟以人算天命,终究是力有不逮时。”
尉迟恭难得打趣道:“当然,你要是有这份魄力,也可以接下这份因果,这个担子,试试。毕竟人生在世,太过顺风顺水,也没什么意思。”
楚天一脸气笑的看着尉迟恭,白眼道:“滚你个蛋,能活着偏偏找死,你当我跟你一样蠢?”
尉迟恭哈哈大笑,摆手道,“你倒是不蠢,就是太精明了,结果才遭了这么多的罪。”
楚天满脸不悦,侧目看着眼前这个……不得不承认,眼下比自己还要风流潇洒许多的家伙,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你这就很不地道了,关键更为气人的是,自己还打不过眼前这家伙。
尉迟恭收敛脸上笑意,深吸了口气,缓缓说道:“不妨给你多说一些,不管是剑山,还是雪月堂,或者是那明乾山庄,实际上都是青云阁一百零八峰传承别开生面的分支,至于为何会如此,其中很多门道,我不说你也会清楚,按照原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