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担架上的人几乎都是趴在担架边缘不停地干呕着,呻吟着,也不知道是得了什么急病。
急诊室太小了,摆放不下这么多担架。
急诊室里几个医护人员快速地冲了出来,根本来不及把病人往其他地方送,直接引导着把担架上的人,就近抬进了旁边的办公室里,甚至有一具担架直接摆在了过道里。
围观的人很多,有人吼道:大家让开一点,不要妨碍医生抢救病人!
紧跟着楼上又跑下来一批医生,慌慌忙忙加入抢救的队伍,赵姨也在其中。
看到过道里慌作一团的医护人员,老爸也回头看了看。他皱着眉头,嘴里喃喃地说道:又出什么大事了?!这院长都出来了!
院长都出来了?!我好奇地歪头看向忙碌的人群。
何哥仅仅瞟了一眼,又沉浸在喜得贵子的喜悦之中,“啊啊啊”地逗弄着老妈手里的婴儿。
大姐从手术室里被推了出来,老妈把手里的孩子交给何哥,连忙上前握住医生的手,表达着感谢之意,同时悄无声息地朝医生口袋里塞了一个红包。
那个医生笑了笑,说道:母子都很健康!住院观察三天吧!没有什么问题,就可以回家坐月子了!
老爸老妈连声道着谢,然后我们一起抱着孩子,推着大姐的病床去住院部病房。
经过急诊室时,只看见医院的院长面色凝重,正亲自指挥着一帮医生抢救担架上的人。担架上的那个人,不停地呕吐着,满过道都是一股鱼腥味!
其他几个房间的情况也差不多,好像都在催吐。
但是过道里的那具担架旁虽然还有医护人员处置着什么,但是感觉他们似乎已经放弃了抢救,已经开始整理收拾身旁的器械。
我偏头看了一眼担架上的人。看见他的样子,我稍微愣了一下,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时间又想不起来是在什么地方。
只见这是个男人,年龄不大,双眼紧闭,面色蜡黄,嘴唇发黑,嘴角还流着白色泡沫。一动不动,似乎已经没了气息。
我们快步推着病床离开了这里,生怕迟了一秒,会惊吓到刚刚出生的婴儿。
等把大姐住院的事情安排妥当,一看手表,马上两点钟了。
老爸就开始催促我和巧儿赶紧到学校上课了。
老妈要护理大姐没有空,让我先把巧儿送到学校,然后再到学校去上课。
我拉着巧儿下了楼,刚一走到医院大门口,迎面碰上了几个穿着制服的警察,匆匆地往医院里走。
应该是派出所出警了。其中一个警察就是上次为我和东子做笔录时,听到燕子的事情,义愤填膺,摔笔走人那个。
我对他不是很熟悉,好像过去在派出所见到他的次数也不多。
他皱着眉头,低头急匆匆走着路,没有注意到眼前的我和巧儿,差一点撞在了我们身上。
他连忙抬起头来,不好意思地说道:对不起!对不起!
一眼看到是我,他愣了一下,然后朝我点了点头。
另外几个警察已经走到前面去了,他正要朝前追赶。我莫名其妙地对着他说道:哥,你们忙什么呢?!
说完我就后悔了,我跟他又不熟悉,问他这些干什么?!人家凭什么要跟我说呢?!
没想到这个警察只是迟疑了一下,他偏头朝前看了看,然后轻声对我说道:县人大主任一家人中毒了!
我听后一呆,还没等我有其他反应,这个警察小跑着朝前追去。
县人大主任一家中毒了?!我猛地想起刚才在过道里看到的那个担架上的家伙是谁了!
那个家伙是在张旭东录像厅门口跟在刘胜龙身后的几个家伙之一。那天还挨了东子一肘,被打昏了。
他难道就是县人大主任的孙子?!一想到这里,我呆立在原地,脑袋嗡嗡作响,全身一瞬间再次布满了鸡皮疙瘩。
我突然发现,县粮食局局长的儿子上吊自杀了!昨天,刘胜龙下水脚就莫名其妙地卡在水底的石头缝里了!今天县人大主任一家中毒了,看样子,只怕过道里那个家伙凶多吉少!
这里面难道有什么联系吗?!还是冥冥之中,老天爷在出手收拾他们?!
刘胜龙如果不是我们救了他,只怕也跟着走了吧?!我暗自思忖。
一辆汽车快速驶了过来,车门一开,副驾驶位上一个年轻人迅速跳了下来,伸手拉开了后排车门。
一个身穿中山装的中年人皱着眉头走了下来。
他朝我瞥了一眼,没有说话,匆匆地朝医院走去。
我认识他,他是头次跟着黄正雄一起看小东街房子的吴县长。
看来应该也是得到了消息,去看县人大主任的。
巧儿在一旁看我愣着不动,拉了拉我,喊道:哥,你怎么了?!
我猛地回过神来,说道:没有什么!
我匆匆地把巧儿送到了学校,赶回学校时,第一节课已经迟到了。
刚好这节课是邱老师的课,我心里一直在嘀咕,不要因为迟到又撞她枪口上了。
结果到了教室,教室里居然没有看到邱老师的人影,大家都在安静地上着自习。
我猛然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