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都还没考呢怎么就知道考不上?
就因为我刚才叫她阿姨让她不开心。
剪头的时候她总是话里话外带刺儿恶心我。
我是敢怒不敢言。脸上还堆着笑。
毕竟我的头发还在对方手里当“人质”呢。
要是再惹对方不开心了她一剪子下去。
那我的考试可真就废废了。
“我这不都报了名了,准考证都到手了,去试试呗!”
离开理发店,我往街里走,寻找照相馆。
在文化馆右边,一家门店的窗户上写着红色的大字宏光照相馆。
我在宏光照相馆照了相,约定了三天后取相,然后骑着自行车回魏林子村姑父家了。
天亮后,我去学校请假回老家一趟。
从辽河大桥边上的辽河大堤上骑车回家,不到半个小时就到家了。
继父还没有下班,家里只有母亲一个人,大哥大嫂去养鸡场干活去了。
母亲见我回来,神情并不高兴,我知道,母亲现在是怕我回家,因为我一回家来,不是要学费,就是要住宿费用和伙食费。
母亲说:“又回来要什么费用来了?”
我说我不是要费用,我是去北京考试。
母亲说:“高考六七月份才到时间,现在才几月份就去北京考试?考什么学校啊?”
我说我去考演员。北京电影学院是培养演员的。
母亲说:“孩子,你可别这山望着那山高了,老老实实地在县城的补课班里复习得了,别浪费时间和钱了。这回我可没有钱了。我好不容易说服你继父,才让你去县城补课班。你可别节外生枝了。”
我说:“我喜欢演员,我的朗诵的声音好听,说不定能考上呢!再说了,我想趁着年轻多闯荡闯荡,多走几条路,万一成功了呢。这是我最后一次高考了。今年考不上,我就回家里种地!”
母亲说:“妈支持你学习,支持你考试,可是,咱家里状况你也是知道的,种地打的粮食只够吃饭,你和你妹妹的学费和家里的零花钱都靠你继父那点工资,日子难呀!你去北京用多少钱?我去外面邻居家借借看。”
我说不多,有四百多元钱就够。
母亲叹息说:“四百多还不多?你继父一个月工资才一百多块钱。”
母亲去外面借钱去了。一个小时左右后,母亲回来,说:“借了一圈,家家说赶上春天种地都用钱,没有多余的钱借咱们。”
我说我去后当堡四姐家看看。当下,告别了母亲,我骑上自行车,往四姐家奔驰而去。
到了四姐家,四姐刚从地里干活回来,四姐说四姐夫还在地里忙干活呢。然后四姐问我是不是来借钱?
我脸红了,点了点头。
我说我要去北京考电影学院,需要四百多块钱。
四姐问:“怎么又去考演员了呢?这样三心二意的,怎么行呀。家里那么困难,这几年妈妈为了你去补课班复习功课操碎了心,我听说为了你的学费,妈妈总跟继父吵架。继父说你根本就不是考大学的料,去补课班复习是为了躲避干农活。”
我说:“四姐你放心好了。我今年是有把握考上大学的,最次也能考个中专学校。这次去北京电影学院考试,也是我太喜欢当演员了。我总觉得我的青春应该可以去追求更多美好的东西。”
四姐说:“你倒是去追求美好的生活了,可是却是我们给你拿钱去追求的。没有我和妈妈给你学费,你能追求什么?”
四姐的这句话可以说是直击我内心深处的要害,我顿时哑口无言,万般羞愧涌上心头。
是的,这么些年,我其实是在父母及兄弟姐妹们的关爱下才能在学习的道路上走下去的,我热爱文学创作,订文学杂志,母亲给我拿钱。
我去上初中高中,去补课班复习功课,都是继父、母亲、四姐,以及哥哥弟弟资助的。
“四姐,你们对我学习上的支持我不是不知道,因为这个我才更加努力去学习的,这次去北京电影学院考试,也是我的一个向外闯荡的目标,万一闯荡成功了呢?就是这次去北京考不上电影学院,也不耽误七月份的高考。四姐,你就再帮我一回呗!”
这时候,四姐夫从外面回来了,我同四姐夫打了招呼。
四姐夫说:“大学生不好好在县里的补课班学习,又跑回来干啥啊?要我说呀,当姐夫的说话不好听,你回家种地得了,考大学哪那么容易的,你去年已经考了一次没有考上,我看今年也够呛能考上。”
我说四姐夫你又说讽刺打击我的话。我今年就争口气考上大学。
“哎呀!这补课没白补啊,现在这是信心十足志在必得啊!行,那我也不再给你泼冷水,姐夫还要激励你,你要是今年能考上大学,我给你买个录音机。”
“真的吗?那等我倒是考上了姐夫你可不能食言啊!”
四姐夫跟我打完赌,往外走,说是去前当堡市场买大鲤鱼,他要亲自做好了给我吃。
“吃鱼对脑子好!脑子好了学习更好。”
他撂下了这句话后买鱼去了。
四姐夫刚刚走出屋子,四姐就打开炕柜的门,从里边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