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清宛在后堂耐心地向冬儿讲解着缝针的技巧,秋日的阳光被长长的羽毛睫剪碎落在眼窝处,无限温柔。
“颜大人,不好了,不好了,土……土匪来了!”赵三连滚带爬,爬得上气不接下气。
“什么?”颜清宛一惊。
转身进屋,抄起红木架上的弯弓,翻身上马,顺手挽起如瀑的长发,干净利落用红菱高高束起。
“周默,迎战!”
“洒家来也!”周默一挥禅杖,脚尖轻轻一点,就飞上了屋顶。
“赵三,让男人们关上城门,女人和孩子别出来!”
“好!”
赵三一溜烟跑得没影了。
颜清宛一席似火红裙,红菱在发后高高飘扬,剑眉微皱眸色如霜、身负弯弓,玄色骏马快快如闪电。
咻
一支利箭射出,带起耳边的碎发轻扬,正中眉心,马上的贼匪直直掉下马来。
“三当家!”众人惊呼。
土匪们瞧着已经气绝身亡的三当家,四下一寻找,才发现城门里远远出现了一个红点,那红点越变越大。
“女人,竟然是个女人!”其中一个土匪骇然。
使出这百步穿杨的箭术竟然是个女人,简直匪夷所思!
土匪们还在惊讶中,赵三赶紧带人开始关城门,其中一个土匪反应过来大喊,“给我冲,粮食就在里面!”
颜清宛气定神闲,搭箭拉弓,嘴角勾出一丝不屑。
“颜大人,留给洒家!”
话音刚落,只见一团黑影直接闪到了方才说话的土匪跟前。
嗡…
禅杖带起的风声在耳旁作响,接着只听一声惨叫,方才说话的土匪就七窍流血倒在了地上。
顿时间,那帮子土匪吓得面色惨白,开始原地徘徊,踯躅不前。
“周默,好杖法!”颜清宛大喊。
周默禅杖往地上一放,顿时烟尘四起,“颜大人干过奖,洒家在,谁也别想踏入城门半步。”
赵三等人趁着间隙,慌忙将城门关上了。
城门虽已关上,但颜清宛还是不放心,纵身一跃上了城墙。
她站在城墙上,红裙猎猎,居高临下扫视了群匪,语气威严,“黑风城不是你们放肆的地方,若胆敢再犯,犹如此马!”
说完,只听咻的一声,三当家的马嘶鸣一声,顿时四分五裂,鲜血淌了一地。
见此情景,城门上的周默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如此内力,如此箭术,当今天下只怕无人能出其右了。
三当家死了,本就群龙无首,见颜请宛和周默如此恐怖,自然是撒丫子就开溜了。
而此时的王五几人,正在县衙后堂四处翻找着聚宝盆。
“五哥,这都翻了个遍也没找到聚宝盆啊。”小瘦子声音尖尖的。
胖子一边从菜篮子中拿出面包吃着一边说,“对啊,五哥!会不会没有聚宝盆啊,再说了,不都说是个菜篮子,会不会就是这个菜篮子啊?”
胖子将菜篮子递了过去!
王五用手一敲胖子的脑袋,“你是不是傻?谁能四处跟人说自己有有聚宝盆啊?说菜篮子肯定是障眼法。”
“啊,对!五哥英明。”
“找,找瞧着最值钱的最精美的!”王五将菜篮子扔到一边又翻找了起来。
哒哒哒…
一阵马蹄声传来!
这么快?土匪这么好对付?
王五暗自腹诽着,尽管不相信,但为了安全起见,他还是拽着小瘦子和胖子赶紧溜走了。
县衙门口,颜清宛个刚想一扔手中的弯弓,猛地停滞了。
孙捕头不在了,以往自己出去练完箭,孙捕头都会笑呵呵地迎出来。
眼下,县衙门口空无一人。
孙捕头不在了,大家都不在了。
这么多年,黑风寨不曾在黑风城讨到半分便宜,靠的就是县衙上下齐心协力,而他们最大的愿望就是铲除黑风寨。
奈何,终归势单力薄,堪堪保住黑风城不受侵扰已拼尽全力。
既然是天意让她活了下来,那么,她定要拔除祸害。
她翻身下马,周默跟了上来,“颜大人,你竟有这般武艺?不知师承何人?”
“我母亲!”颜清宛一边理马鞍一边回答。
“令堂!”
周默惊呼,接着开口,“令堂不是郎中嘛?还曾去寒云寺义诊。”
“是啊,不过很久以前她也行走江湖!”颜清宛将马拴起来,扔了些精细马料进去。
恩公真是心细,连我的马都想到了。
要不是恩公送来的精细马料,我这匹乌云也不会长得这么结实。
恩公喜欢漆木盒,到时候再多送他一些,反正黑风城就产这个,多的是又不值钱。
颜清宛回到屋里,瞧着一片狼藉,四处查看了一遍,发现什么也没丢下,只少了些食物。
她有些疑惑,黑风城的百姓并不缺吃的。
那就只能黑风寨的土匪了,毕竟他们这次就是冲着粮食来的。
看来他们是兵分两路,一路抢一路偷。
想到此处,颜清宛立马让周默去提醒城里的百姓,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