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一番变故之后,刘府的气氛不再死气沉沉,刘尚元病情的转好以及老太爷的身子骨越加硬朗,使得整个刘府上下一片欢声。自然,知其根由的陆尘并不对此看好,一方面开山帮和二仙观的事还处在萌芽状态当中,对方的真实实力到现在都打听不到,让陆尘有所担心。此外就是老太爷了,愈加精神的他在陆尘眼里乃是回光返照的兆头,估摸着用不了多久撒手人寰都有可能。
对此,陆尘毫无办法,凡人嘛,寿终正寝乃是正常之事。陆尘不是什么善者,也非如何医道高明之辈,而且自从修真至今,死人见的多了,心境也开始朝着真正的上仙转化着,把生死看的很开。
眨眼间便是一月已过,开山帮没有半点动静,没有人知道这里面正在酝酿着什么。陆尘也不知道,但他还是比较开心的。毕竟这一个月来,通过慢慢吸收了血菩提的灵力之后,陆尘的伤势已经好了大半,黑煞心火不再反噬,实力也恢复如初,并且隐隐有着提升之感。
从筑基初期到筑基中期还有一段不短的路要走,陆尘也并未因此都忧怀于心,尤其是有着大衍仙诀这样变态的法门。陆尘更加不敢奢望自己能够在短时间内达到无敌的境界。
筑基中期的煞修者,金丹以下无敌手。
陆尘在期盼,但心境更加的镇定。
如同往日里对任何事都漠不关心一样,谁也看不出来他的心里再想着什么,包括奇镜老人。
近月来有个奇怪的变化,在刘府的院内,孟豪低调了很多,尤其是当他走近东院的时候,那一股傲气变得荡然无存。刘府家仆都发现了这个变化,但却摸不着根由,只能抱以观望的态度一点点的摸索着原委。
终于,有些心思灵巧之辈,比如小蝶就发现了不同。
那一日孟豪不知第几次的从陆尘的屋子里出来,恭恭敬敬的将门带好,此番举动让人大为惊诧。
某个护院属下疑虑已久,最后还是不知死活的问了起来:“豪哥,那就是一个招摇撞骗的混混,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让他治好了公子,何必对他如此恭敬,要我说,扔个把银两给他赶出去算了。”
当这护院说出这番话的时候,一些护院笑了。
岂料,孟豪闻言之后,立时勃然大怒,劈头盖脸的给这名护院大骂了一顿不说,顺便还给了两脚。
练气二层虽然实力不高,但毕竟比那些只有些庄稼把式的凡人强上太多了。仅仅两脚,那护院就在床上爬了整整一天,那还是孟豪为了抵御
外敌,不想有损人手故意少用了些力道。不然踢死都有可能。
最终,在一片惊叹以及讶然的目光之下,孟豪扔出了这辈子他们都没听到过的狠话。
“妈的,日后谁再敢对陆先生说长道短,老子第一个送他见阎王。”
……
自那以后,刘府大宅里的非议少了很多,对陆尘恭敬的人日渐增多,尤其是那壮汉,每逢见到陆尘出来散步,皆是会陪着笑脸的陆爷长陆爷短的叫个不停,给陆尘叫的心里乐开了花。
“陆爷?恩,挺拉风的。”
某人如是想。
……
一个月后的某日正午,陆尘如常的坐在房内打坐,伤势恢复之后,陆尘继续在奇镜空间中吸引着煞云的灵力。长此不改的是,每日两朵。
头顶煞云的灵气慢慢消散,陆尘站将起来,凭空挥出两拳,两道气劲喷薄而出,纵然是神念入镜,但还是感觉到强而有力的劲道。
奇镜老人品着茶,饶有兴致的观看陆尘修炼,待其结束之后,老人微笑道:“恩,不错,血菩提的确功效过人,这才一个月,就已经转好,接下来应该进行下一步了。”
“下一步?”陆尘拍了拍手,走近坐下,疑惑道:“什么下一步?”
“自然是炼器了……”奇镜老人把眼一翻,瞪
了陆尘一眼道:“老夫跟你说过无数次,煞绝之道最重炼器,神霄殿也是神兵之冢,身为煞绝之道的传人、神霄殿的主人,不会炼器怎么行?”
“我不是炼过伪符宝了么?”陆尘对此不感冒。
“伪符宝哪算是法器?”奇镜老人有所不悦,言道:“神霄殿主,个个都是仙匠出身,没有一手炼器的本事,还算什么神霄殿主。”
说道这里,老人似乎回忆起往事,语声渐缓、低吟哀伤:“神霄殿,你现在根本未见其貌,等你见到,自然会感觉到何为真正的大能者。老夫没有进去过,是因为神霄殿除殿主之外,任何人不得进入,但光是听六殿之主的述说,就已经可以感觉到何为霸气、何为强大。你要知道,修煞绝之道者,终生将与危险为伍,修炼一事,时刻不敢忘怀才对。”
老人的话有些语重心长,清澈的眸子仿佛带着满满的期许:“陆尘,这么久已来,你是我见过的最有天赋的人,也许你真的可以将神霄殿的潜力全数挖掘出来,到那时,上天入地、纵横九霄,甚至开辟空间,遨游三界都不在话下,莫要有些资本就要目空一切,这里始终不是长久之地。你要经历的将会是无数仙帝连想都不敢去想的大事啊。
”
奇镜老人话语沉重,缓缓道来之际隐约流露出一种睥睨天地之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