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宋知夏毫发无伤，顾湛这才看向于芊芊。
他清冷的眸子像是一把冰冷的刀子，在于芊芊的身上刮过。
“你怎么来了？”
于芊芊打了个寒战：“我……我是过来谈合作方案的……”
她并未撒谎。
之前关于进军医疗市场的方案，已经得到顾湛的点头。
她今天过来，是和负责市场部的副总高天商量具体事宜的。
“和一个秘书谈合作方案？”顾湛的唇边勾起一抹笑，那笑和宋知夏平静到看不出什么情绪的笑，完全不一样，而是冷酷的，无情的，就像是寒冷冬天里的雪。
压得于芊芊几乎喘不过气来。
“顾湛哥……我和宋小姐，只是随便聊聊……”
“随便聊聊需要进休息室？需要将窗帘拉下来？”顾湛的目光渐渐变得讥诮。
于芊芊瞬间说不出话来。
她的目光慌乱移动之间，却发现顾湛是站在宋知夏面前的。
那姿势，分明是在保护宋知夏。
她的脸一白。
有些事，不言自明。
“你们……”于芊芊感觉自己像是被打了一拳，那一拳还是正中脑门的。
她摇摇晃晃，跌进沙发。
顾湛皱着眉头盯着于芊芊，语气森森：“你好像不太舒服，我让人送你回去。”
于芊芊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她瘫在沙发上，两眼望天花板。
满脑子只有一个声音。
“为什么？为什么是宋知夏！她不是不会医术吗？！”
接到消息的于家司机，很快便上楼，将半死不活的于芊芊带走了。
谁也不知道休息室里发生了什么，但看到宋知夏完全没事，而于芊芊像是脱了一层皮，所有人眼中都闪过惊异的光芒。
“怎么回事？”等宋知夏跟着顾湛一起进了总裁办公室，秘书办里瞬间就炸开了锅，“于小姐看样子好像被宋知夏压制了呢？”
“不是说，于小姐是未来老板娘吗？老板娘竟然被员工压制了，你们相信吗？”
“会不会……”有人面露难色，“宋知夏才是未来老板娘？”
这个结论，让在场所有人都安静了一瞬，随即，不少人摇着头说道：“如果宋知夏真的是老板娘，那为什么平时在公司里，很少看到顾总和宋知夏在一起？而且，他们也从来不一起上班？
最重要的是，要是宋知夏才是老板娘，那于小姐就不可能说自己是顾总的未婚妻呀！”
众人都缄默了。
他们是彻底搞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而此时。
在总裁办公室里。
顾湛拢眉将宋知夏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你没事吧？”
宋知夏：“没事。”
“她是不是为难你了？”
宋知夏想了想：“算是吧。”
顾湛拢起的眉头，瞬间拧成了螺丝：“以后，她不会再出现了！”
宋知夏看着沐浴在阳光中的顾湛。
阳光照不进他晦暗不明的眸子里，绷紧的脸部线条如刀锋般犀利，身上散发的烦躁气场，更是她从未见过的。
她的心脏被一双大手轻轻的拨了一下。
荒唐的念头就这么水灵灵的钻了出来。
顾湛……好像很在意她。
这种在意，是超越了普通的情感……
一个更大胆的念头钻了出来。
但很快，就被宋知夏无情地按住了。
不可能的。
除非她失忆了，否则，她和顾湛的第一次相遇，就是在那个黑夜。
他像是启明星出现在自己世界的那晚。
“嗯，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出去了。”宋知夏心乱如麻。
“好。”
她转身，走到了门口。
握住门把手的那一刻，她有一种冲动，想要问问顾湛，他爱的女人到底是谁，但理智最后还是拉住了她，让她打开了门，走了出去。
顾湛盯着宋知夏的背影在门口消失，脸上仅有的一丝温柔，瞬间荡然无存。
他抓起内线电话：“告诉于芊芊，顾氏和她的合作，到此为止！还有，顾氏不欢迎她，她好自为之。”
电话那头的是沈栋，听到这话，脸色微微一变。
刚要开口，电话咔吧一声，重重地挂了。
“怎么了？”坐在沈栋对面的是负责市场部的高天，见他脸色这般凝重，他忍不住问道。
沈栋：“和于小姐合作的项目，要停！”
“为什么？”高天跳了起来，“于小姐对西医市场非常了解……”
沈栋却不等高天说完，摆摆手说道：“这是顾总的意思。”
高天瞬间说不出话了，哪怕，他眼底有无数的疑问。
……
于芊芊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又是怎么听完沈栋说，顾氏不会和她合作了。
从小到大，她就没有受过什么挫折。
可自从遇到宋知夏，她就仿佛是和挫折绑定了。
生日宴上，她成了小丑！
今天！
她再一次成了小丑！
“铃……”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