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州粮仓共有四处,但是每一处粮仓都是有人看守。
运粮的时间都是在一更之后,所以武松便在润州城内闲逛起来。
因为战事逼近,润州城内的百姓都离开差不多,而且在城内都是有兵营据点。
巡视的士兵不断。
“主子,这段时间,润州城的巡逻士兵增多,几乎每个时辰都会有城内卫队在巡视,见到人就会严查身份,为的是防止有人潜入。所以进城的商船,都被扣下。”张顺道。
所以只有在夜晚,他们才能安然进入到润州城。
基本上在润州留下来的都是富户,因为他们都是方腊亲自扶持起来,或是利用特殊手段强迫进驻城中。
“我看前面酒楼人声鼎沸,且去看看。”
武松带着张横还有白无罪朝着酒楼而去。
酒楼内的人很多,这一条街,也就这家酒楼热闹一些。
武松等人找了一四方桌前坐下来,他一扫在场的人,大部分都是在喝茶听那说书人说书。
说书人案板一拍,侃侃而说。
“且说这大宋皇帝昏庸无道,驱使麾下官员鱼肉百姓,横行州县,大设花石纲,惹得天怒人怨,尤其是蔡京和武松之流最为可恶,他
们奴役百姓去做苦力修炼园林,搜刮奇珍异宝,就是为了讨得皇帝的喜爱,我主方腊……”
武松没有想到,方腊现在却派人搞这说书洗脑这一套。
酒楼内的人呢无不拍手称快。
白无罪恼怒,自然听不惯这些人诬陷自己主子,武松是什么样的人,天底下谁人不知道?
于是白无罪作势就要上前去杀那说书人。
武松叫住了白无罪,“无罪,且慢。”
“主子,这些人定是方腊安排,为的就是迷惑人心,让人错看主子,蔡京之流乃是奸臣,主子是明臣,蔡京怎么能和主子相提并论?”
“现在谁都知道朝廷大军杀来,方腊怕失去民心,所以才会叫人这样做。我们且进城打探,勿要生事才是。,”武松说。
“是主子!”
随着说书人慷慨激昂的演说,在场的人无不呼应。
武松听得也是没趣,他注意到了酒楼角落内一个老妇人,这老妇人头发散乱。
在老妇人的面前还有一个穿着麻衣破布的小女孩,这小女孩穿的破烂,鞋子都露出洞,几根脚趾从中出现。
就在这时,一个吆喝声响起:“是两位统制官来了,请坐!”
酒楼小
二立刻上前迎接招呼起来,武松一看进来的这两人,两人身披盔甲,裸出半只手臂,一人手持双刀,一人手持一把三尖两刃刀,在他们身后跟着将近十个兵卒。
张横对武松说:“主子,这两人便是吕师囊麾下的统制官。”
“莫非是那江南十二神?”
“是的,主子,那手持双刀的便是擎天神沈刚,手持三尖两刃刀的便是太白神赵毅,这两人武功了得。但贪财好杀。”
“所有人都别动,现在立刻查验身份,以防贼军潜入城内,请乖乖配合!”沈刚朝着众人道。
“走。”武松说。
那老妇人也赶紧拉扯着小女孩离开,小女孩离开前也不忘从桌子上拿起几个白膜。
武松和张横白无罪跟了上去。
风吹寒冷的大街上,那老妇人和小女孩走的很快。
“老婆婆且慢。”武松道。
见到武松等人上来,那老妇人将小女孩护在面前,一副十分谨慎的样子。
“老婆婆,今晚可叫我们去你家里住宿一晚?”武松问。
“不瞒这位壮士说,我家里穷途四壁,没有大床,恐怕委屈了几位壮士。”
“不碍事,我们自有应对。”武松说。
“对了,这是给你们的。”武松伸出手进入腰间,拿起一钱袋子递给了老婆婆。
老婆婆自然是不敢接,立刻在这时,推脱起来,“壮士且收回吧,如今朝廷大军打来,性命要紧,这钱也是不值钱了。”
张横十分疑惑:“老婆婆,那你们为何不离开润州城?”
“唉,实不相瞒,我们也想离开,可是船只都被官家的人给扣住了,想要离开这润州城自然是不可能,只要是江面上有船只靠近,都会被官家的人给扣住。枢密使说了,大战关头,城中军民一心,谁若是敢私自离开,就斩首示众。”
基本上留在润州城内的百姓们,他们都不是愿意留下。
只是这吕枢密的意思。
武松恼怒,这方腊也只够狠的,他竟然要让这百姓跟他的士兵一起送死。
方腊的这个手段,为的就是以民要挟武松,将武松作为一个残暴不仁,杀戮成性之人罢了。
武松微微一笑:“婆婆不必担心,朝廷大军到来,不会屠戮百姓,只会以忠义为先,大赦天下。”
“可那说书人说了,朝廷征讨大元帅武松,是一个杀戮成性的人,不曾讲任何仁义道德?”婆婆道。
武松摇了摇头:“那是他们胡编乱造罢了,婆婆该知道,武松前来征讨方腊叛贼,不害良民,只杀滥官污吏,专以忠义为住,端的是仁义之志。莫要听那说书人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