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是没眨眼,那眼神也渐渐分散了,难道说又犯傻了?
儿子是她唯一的希望了,刚看到一点希望,可别再出点什么事。
当下陈九娘就想开口唤儿子,可没想到,叶空突然身子一挺,坐了起来,猛然道,“学习,只有学习,学习和苦练才能使自己变强!”
这一声把刚要开口的陈九娘吓了一跳,手里一哆嗦,绣针扎破了手指,一颗鲜红的血珠渗了出来。
“哎呀。”陈九娘轻呼了一声。
只见叶空一个激灵,光着脚就下了床,一把将老娘的手指含在嘴里。
“娘,没事了。”等他吐出手指,鲜血已经不再渗出了。
“空儿好了,也懂事了。”陈九娘脸上带着笑容,眼睛有些湿润地望着叶空。
叶空在蓝星是个孤儿,从小没感受过母爱,感觉母亲的眼光让他鼻子酸酸的,这是一种非常不爽的感觉。
“别看了,有什么好看的?刚才都看老半天了。”叶空不爽地说道。
“娘不看娘不看。”陈九娘很开心却带着鼻音,不过依然看着儿子。
“我去方便。”叶空逃也是地遁出了门。
茅房就在不远,昨天夜里已经去过一次了。
流氓习气是难以改变的,叶空大摇大摆走出来,左摇右晃的,碰见几个家丁婢女,他们都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偷看他。
“看,这就是那个傻子叶空,别看他是将军的儿子,可是还不如个下人呢。”背后一个家丁模样的对着叶空指指戳戳。
另一个貌似刚进门做事的新晋家丁低声问道,“我看他不像个傻子呀?”
“怎么不像,他就是个傻子,整天流着鼻涕对人傻笑呢。”
“哦。”新晋家丁看着叶空的背影点点头。
“府里少爷们还编了一首顺口溜呢,叶空叶空,脑袋空空。”那老家丁还生怕新人不相信似的,又道,“你别不信,上次他们还拿石子砸他呢,不信我砸给你看!”
对于这种事,叶空本来不想理,听见就当没听见。
可听说那家丁要用石子砸他,他恼火了,老子招你惹你了?傻子有错嘛?保护弱势群体你们不懂嘛?
“谁要砸我?”叶空操起道旁的一个
花盆扭头走了上去。
“是你要砸我?”叶空一手拎着花盆,另一只手指戳在了那个家丁胸口。
那个老家丁脸上一愣,这傻子怎么说话正常了呢?不过他顾不上多想,自己手里的小石子跟人家的花盆比,根本不是一个重量级的。
“不是我要砸你。”老家丁也刁钻的可以,赶紧把石子塞到了新家丁手中。
“那就是你喽!”叶空嚣张地一瞪眼,流氓之气大发,指头又戳在了新家丁胸口。
“不是,我没有,是他……”
老家丁知道要露馅,不待战友说完,扭头就跑,他一跑,新家丁也跟着跑。
“妈的,这么胆小,还想拿石头丢我?”叶空哼了一声,把花盆扔了回去。
可远处却传来两家丁惊慌的喊声,“傻子打人了,傻子打人了!”
“妈的,傻子的帽子还真不好摘呢。”叶空无奈地苦笑了笑,摇头又走向茅厕。
对人笑,是傻子。打人了,还是傻子。一个是文疯子,一个是武疯子,不管怎么说都是疯子。
被人当做傻子,叶空非常不爽,心道老子既然是疯人,那就疯到底吧。
白天去茅厕可不像夜晚那么安静,一路上,也看见不少路过的家丁,对那些家丁,叶空也不管认识不认识,统统都是一翻白眼,对于没眼力见的,直接拎起路边花盆恐吓。
还别说,挺管用,那些家丁看他过来,一律作鸟兽散。
不过也有不怕的。这不,对面又有一个美貌婢女走过来,偷偷一抬眼,却发现叶空正盯着她看呢,俩人视线一接触。
吆霍!这小婢竟然不躲!叶空更加不爽了,以前他在汉正街,那些路人,被他这一瞪,都不敢招惹他,低头走过。
叶空猛地一瞪眼,对着那小婢走了过去。或许是他流氓气息实在太霸道了,那小婢知道怕了,吓得赶紧跑了。
就听见身后叶空嬉皮笑脸喊道,“美人姐姐,别忙着走呀,芳龄几何呀,有没婆家,心上人有几个?春暖花开,万物复苏,不如我们一起探讨一下人生大事吧……”
“混账!憨货!”
从将军府后院的某个描龙绣凤的花棂窗口里,传出一个女人的怒骂声。
同样都是叶浩然的女人,可相比之下却是天差地别。这是个装饰考究用度奢华的女人房间,要比前院角落陈九娘的房间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可就算这样,有些人还觉得不够,非要把陈九娘从那破败的小
院子里赶出去,连个安身的地方也不想给。
而原因只不过是陈九娘比较丑,让她看着不舒服。
正在骂人的二太太,更是绫罗绸缎打扮花哨,全身充满了贵妇气息,此刻她正在拍着桌子怒吼。
“这个丑女人真是太不把老娘放在眼里了!还有她那杂种崽子!瞎了他的狗眼,竟然连我这的大丫头都敢调戏!”
而那个被叶空吓跑的美貌婢子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