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永福立即笑说道:“对,差不多就是这个价。”
“张老板,如果你没开玩笑的话,那这个房子那么便宜,肯定是有什么原因的吧?”
李源继续问道。
电话里张永福没有隐瞒,说道:“是有点特殊情况,因为这个房子啊,是一栋法拍房,前面已经流拍了2次,每次流拍都会继续降价,所以现在已经降到只有原价的六成。”
“法拍房?这种的…我还没考虑过。”
李源对这个领域了解并不多。
似乎这些都是欠了钱,被法院强制执行拿去拍卖的。
价格肯定是要比市价更低,但后续同样也有很多不确定因素存在。
“李先生,我知道你在犹豫什么,你放心,如果是一般的法拍房,一大堆麻烦事,我肯定不会跟你说。”
“但这房子情况不一样,你基本不用担心,只要买下来就能稳稳落到你手里,要是有兴趣的话,我们带你去看看当面细说。”
张永福说道。
“也行,既然这样,那可以解了解。”
李源本着多看一看也不掉块肉的原则,答应下来。
随即两人约好地点碰了面。
张永福带路,直接去了他口中说的法拍房。
地点也在老街巷,只不过相对来说,处于外围区域,靠近江边。前两年江城为了整治河道水资源,顺便把江边的堤坝和人行道都修整了一番。
相比起老街巷内部,这江边倒算是卫生条件和交通状况要更好得多。
“就是这儿了。”
张永福停下车,指向前方不远处的一栋双门面的三层小楼。
这一看就是好多年前的自建房,小楼的侧面,挂着布满一整面墙壁的爬山虎,楼顶上还有个露台,上面种着很多三角梅,但因为常年没有人修剪管理,密密麻麻的枝条已经朝着四面八方生长蔓延,正好这又是三角梅盛放的个季节,紫红色的小碎花,犹如一大片花瓣交织的瀑布,和爬山虎的藤蔓缠绕在一起“飞流直下”。
风吹而过,三角梅的花瓣也随风散落,在地上铺满了一层厚厚的花瓣,彷如鲜艳的地毯。
“张老板,你说的该不是这一整栋楼吧?”
沈宵鹏没有闲情雅致欣赏这眼前难得一见的美景。
张永福点头:“是啊,就是这一整栋,后面还有一个小院子,总共加起来,是六百多平米。”
“这么大…”
沈宵鹏微微缩了缩脖子,就算按照2000一平的价格,这也得一百二十多万,可不是小数目。
“是很大,但划算啊,别看旧了点,但稍微装修一下,一定很漂亮,李先生,你觉得这房子怎么样?”
张永福看向李源。
李源点了点头:“挺好的,但我还是更想知道,这栋法拍房到底有什么不一样?”
“哦,对对对,差点把这个给忘了。”
张永福说道:“情况是这样的,这房主在江城开了好多家工程公司,也算是江城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但前两年不知道怎么的暴雷了,欠了几十个亿的外债,还查出巨额行贿,但这小子贼精,在出事之前,就已经把大部分财产,以及老婆孩子都转移到了国外。现在就他一个人在国内,关在局子里,机关强制执行,他名下的重要产业也都差不多被法拍了,现在就剩这套小楼还吊着,没处理掉。”
“人已经被抓了?会判刑吗?”李源追问道。
“早抓了,这事已经拖了快两年了,欠几十亿的债,外加巨额行贿,判刑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就算不是无期,也是二十年起步。”
张永福很确定的说道。
李源听完之后,这才明白为什么张永福会说不会有什么麻烦事。
房主被判刑,二十年起步,家属又早就送到国外,根本不敢回来,那也就不用担心什么房主后续找上门。
这简直比陆明华这种出国的人,还要稳。
当即李源又问道:“张老板,我多问一句,既然这样,为什么这栋小楼连续流拍了两次,还没卖掉?”
“一方面是这房子实在太大,下面门脸说起来好像能做生意,但这可是老街巷,啥也做不起来啊。上面倒是有住房,但一般老百姓谁也舍不得花一百多万买这种房子自己住,有这么大一笔钱,外面高档小区买一套一百多平的,那不是更舒服。”
“另一方面呢,这可是老街巷,江城出了名的脏乱差,真有钱的人,也根本不愿意住到这种地方来。”
“所以这房子拍了两轮,到现在都没人出价接手。”
“你真要买这片房子的话,我倒是觉得这个就挺划算,你要有兴趣的话,我回头托人帮你打听打听。”
张永福说完,又补充道:“当然,我也不知道李先生你买为啥要老街巷这片的房子,这眼前的合不合适,还得你自己拿主意,我就是一个建议,给你多一个选择。”
“其实我买房子就是打算买来自己住的,这房子确实有它的一些缺陷,但我这个人也喜欢清净,这江边倒还不错。”
“还请张老板抽空帮我打听打听,如果能成,一定感激不尽。”
李源已经拿定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