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我们安南王府!”
安南王世子萧琮泽从药铺中缓缓步出,手中轻摇着一把精致的绸面扇子,脸上带着一抹不羁的笑意,神情中透出一股吊儿郎当的气质。
他目光扫过那些群情激愤的抗议者,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弧度:“我不管你们是谁,本世子身上的伤病仅需再打两针便可痊愈。倘若你们这群乌合之众胆敢在此滋事,影响了我的诊治,导致我病情反复,我安南王府定与你们纠缠到底,不死不休。”
说着,他环顾了圈四周,然后一脸嘲讽地继续说道:“看看你们,一个个自命不凡,真当自己是了不得的大人物了?想耍威风?去太医署门口耍去!我们云岚皇朝每天拨付那么多银两给他们,他们才是应该对云岚百姓的健康负责的人。”
“而御王妃,她并不欠任何人什么。她愿意出手相助,那是她心地善良,是如同菩萨转世般的大发慈悲。若是你们不知好歹,惹恼了御王妃,导致她不愿再行医,我第一个不答应!到时候,别怪我安南王府与你们势不两立!”
康亲王,向来看不上族中的那些纨绔子侄,此刻也不由得被萧琮泽的一番激昂言论所吸引。
他瞥了萧琮泽一眼,眼中闪过一丝赞许。
这使得萧琮泽更加自信满满,昂首挺胸,满脸骄傲。
而在一旁的凌楚玥,被萧琮泽赞誉为“活菩萨”的正主,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吹捧,忍不住老脸都要红了。
尽管她觉得自己确实很心善,但这么直白称赞还是让她感到承受不住了。
不过,萧琮泽有一点说得很对。
凌楚玥从不认为自己欠任何人的,她行医救人,完全是出于自己的本能和对生命的尊重。
她这辈子都不想以“救死扶伤”的医者自居,更不想被世人用那些所谓的责任和要求所束缚。
对她来说,行医是一种选择,而不是一种义务。
因此,无论外界如何议论,她都会坚守自己的原则,不受任何束缚。
然而,在生死攸关的问题上,总有人想要拼尽全力挣扎求生。
“御王妃,请您明察!”
一个李家族人不甘地开口道:“我们李家只是余家的姻亲,我们从未参与过他们的任何不当行为,更没有伤害过凌家的任何人。您这样一概而论,实行连坐,是否有些过于严苛了呢?”
嘴替安南王世子萧琮泽再次挺身而出:“装什么无辜?现在说自己跟余家没关系了,早干嘛去了?如果没有从余家得到好处,你们李家会愿意让嫡子娶一个庶女?我可是听说,你们李家的李大老爷在一年内连升两级,这其中难道没有余家的助力?有好处的时候就往人家身上靠,现在想要撇清关系,告诉你们,晚了!”
李家众人被揭了短,一个个面红耳赤,无言以对。
他们原本想要挣扎求生的一丝希望,也在萧琮泽的犀利言辞下破灭了。
此时,康亲王以长辈的身份出声呵斥道:“琮泽,差不多行了,朝廷官员升迁的事情,哪轮得到你来议论。”
虽然话语是训斥,但他的语气却出奇地和蔼。
安南王世子萧琮泽立刻乖巧地应道:“康王叔教训得是,侄儿记住了。”
心里却是乐开了花。
哈哈哈,康皇叔竟然记得他的名字。
他回去非得跟堂兄弟们好好吹嘘一番不可。
而此时黑名单上的人们却是感到无比的绝望。
他们原本想用太医署来威胁,却没想到这药妆铺子根本不受太医署管辖。
想联合起来,用权势来施压,可看到现场不仅有康亲王,还有安南王世子。
甚至还有左相府、安国公府、礼部尚书府等世家的人在铺子里走动。
明摆着,人家药妆铺子背后的权势,绝对在他们之上。
等一下——
突然,有人目光锐利地瞥见铺子里晃动的人影,指着铺内大声质疑:“御王妃,您不是说拒收名单上的人吗,那为什么邰文林会在里面?”
众人一惊,纷纷朝着他手指指的方向看去,有认识的,果然认出了那人就是翰林院掌院学士邰大人的一个孙子。
一时间纷纷叫嚷起来:“御王妃,这就是你说的一视同仁吗?想来也不过是欺软怕硬而已。”
与邰文林一起的叶辰昊听到这声质问,立刻气愤地冲了出来,对着那人怒吼:“谁欺软怕硬了,你说谁欺软怕硬了?”
“怎么?看别人能进来,你进不来,所以你嫉妒啊?如果你想和文林一样,那就从你的家族中独立出来,自立门户啊!”
“你们不是总觉得自己被连坐很冤枉吗?那就离开家族啊!你们不离开,是因为不想,还是不敢?”
有人惊愕地叫出声来:“你说什么?脱离家族?这怎么可能?”
邰文林面无表情地回道:“没什么不可能的!你们若不信,可以自己去问邰府的人!”
他站了出来,显然不愿因自己的缘故给御王妃带来任何麻烦。
有人不屑地出声嘲笑:“呵呵,说到底就是个贪生怕死之徒,为了活命,连自己的家族都能抛弃。真是可悲,太可悲了!”
叶辰昊则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