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向荣郑重地点头。
“下官现在起码有八成的把握。唯一的不确定因素就是,目前还没有找到一个彻底痊愈的患者。但是,可以确定的是,所有去过凌氏药妆铺子的病人病情都已经有了很大的好转。”
余高澹闻言,一双充满了算计的眼里闪过一道暗芒。
“走,苏老弟,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详细聊聊!”
虽然他曾对那四个庶子感到失望,甚至扬言要让他们自生自灭。
但他们毕竟都是他的骨肉,其中还有他曾寄予厚望的长子。
若是没有梅毒这一出,去花楼玩乐只不过是小事一桩,根本无足挂齿。
如今有了治愈的希望,他自然是欣喜的。
至于凌楚玥会不会因为凌家的事情,而拒绝出手医治。
呵呵。
就如苏向荣所想,余高澹自然也认为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能给她机会给他们凌家赎罪,那是对他们的恩赐。
她敢拒绝!
此刻,他对苏向荣的芥蒂也烟消云散。
称呼也从疏离的苏将军也变成了苏老弟。
两人快步走向宫门口,神色匆匆。
途中遇到同僚好奇地询问他们为何如此匆忙,两人都对这个消息守口如瓶。
这不仅是他们儿子们活命的机会,更是一个难得的立功机会。
想象一下,在所有人都为梅毒疫情焦头烂额的时候,他们若是能将这个消息上报给陛下,无疑将是大功一件。
当他们走出宫门,约定在药妆铺子见面后,便各自登上自家的马车,准备离开。
突然,就见苏府的管事急匆匆地朝着苏向荣跑来,一脸慌张地喊道:“老爷,不好了,老爷!”
苏向荣皱起眉头,显然对管家这种冒失的举动很是不满。
余高澹见此,面色也有些不虞道:“如果苏老弟有急事要处理,我们可以下次再约。”
苏府家宅不宁的传闻早已传遍了大街小巷。
苏向荣的偏心、苏夫人对前头夫人所出的继子的苛待、弟弟抢夺哥哥的未婚妻,甚至逼得嫡长子离家出走等一系列丑闻,都是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如今,连府里的管事也如此没有规矩,在外面就大呼小叫,简直上不了台面。
要不是看苏向荣现在的位置,日后还有些用处,他是真的不想跟他打交道。
既然已经知道了凌楚玥有那本事,他打算撇开苏向荣,自己派人去查查看。
下一刻,他正要上马车,突然听到苏府管家气喘吁吁,慌慌张张地说道:“老爷,不好了!二少爷和二少夫人在大街上打起来了,现在被衙门的人抓走了,您快去看看吧。”
二少爷?
二少奶奶?
那不就是他们余府的小姐吗?
这下,余高澹也无法置身事外了。
他与苏向荣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惊讶与不悦。
苏向荣黑着脸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管事回答道:“奴才也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一大早,二少爷和二少夫人就坐着马车出门了,说是去凌氏药妆铺子看诊。过了午时,两人还没有回来。夫人就派奴才去过去看看,可还没等奴才出门呢,两个官差就上门来,说二少爷和二少夫人因为当街互殴,几乎砸毁了半条街的财物,让我们去衙门处理。夫人听到这个消息当即吓得晕过去了,奴才没办法,只好过来找您了。”
生怕被迁怒,管事一口气把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都说了出去,一点不带歇的。
苏向荣心中暗骂钱桂芝是个废物,然后转向余高澹试探性地问道:“余大人,如果你有时间,是否愿意与我一同去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余高澹觉得这是苏家的家事,他掺和进去未免太过丢人,于是推辞道:“香莲虽是我余府的小姐,但现在已经嫁入你们苏家,那就是你们苏家的人了。苏将军,你全权处理就好。”
说完,他直接上了马车,离开了。
苏向荣心中暗骂余高澹是只老狐狸,然后也驱车前往衙门处理这起家事。
最终,这件事情以赔偿大笔银子告一段落。
然而,官府的事情算是解决了。
但他们两人的问题还远远没有结束。
回到苏府,苏向荣满脸怒容地看着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在大街上打起来,还闹到衙门去了?”
新婚夫妻,当街斗殴。
即使苏向荣脸皮再厚,也做不出如此丢人的事情。
但是相比于名声,他更在乎苏余两家的关系会不会遭到破坏。
因此,即使对余香莲再不满,他还是把所有怒火都发在了苏浩杰身上。
苏浩杰满脸委屈,肚子里憋着火气,辩解道:“爹,这事真的不能怪我。是那个臭婆娘先动手的,她先打了我耳光。”
看着儿子脸上的红肿和抓挠,苏向荣不悦地目光转向余香莲,眉头紧锁。
尽管他希望与余家拉近关系,但绝不意味着他愿意看到自己的儿子受到欺辱。
他沉声说道:“香莲,如果浩杰有什么做得不对,你完全可以告诉我,我会处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