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其他家人也纷纷点头表示赞同,并一脸不赞同地看向叶相。
他们觉得御王妃的做法虽然有些激进,但也是可以理解的。
毕竟,那些家族曾经对凌家做出了那么过分的事情,御王妃拒绝接诊他们也是情有可原的。
叶相被看得一时语塞,轻咳了声,然后辩解道:“臭小子,你懂什么?凌家现在的处境十分艰难,他们还这么明目张胆地跟人结仇,不是让自己雪上加霜吗?求医问诊一事,私下里拒绝不也是可以的吗?”
众人闻言,纷纷低头偷笑。
他们没想到向来刚正不阿的父亲,也会有这么阴损的小心思。
叶夫人则笑着道:“老爷就别操心了,我看御王妃也不是那种莽撞的人,她能这么做,想必就已经有了应对的方法。”
叶老夫人也点头表示赞同,并有些怜惜地说道:“是个恩怨分明的好孩子,也是难为她了。等小三子的病好了之后,你们可一定要好好谢谢她。”
……
与此同时,本应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的大喜日子里,苏家却异常冷清,完全没有成亲该有的热闹和喜庆氛围。
虽然苏家发了许多喜帖,但到场的宾客寥寥无几。
原来,不知是谁将苏浩杰患上梅毒的事情宣扬了出去,导致收到请帖的人家都因害怕被传染而借口缺席。
在这样凄凉的气氛下,新人匆匆拜了堂,便被送入洞房。
洞房花烛夜,本是人生一大喜事,但此刻新房里的两个新人却满脸愁容和怨怼。
苏浩杰因身体不适,再加上长时间的折腾,感到疲惫不堪,便想躺在床上休息片刻。
然而,却被余香莲一脚踹了下去。
余香莲冷冷地说道:“从现在开始,这个房间就是我的,你出去另外找一间房安置吧。”
苏浩杰恼怒地反驳:“凭什么?这是我的房间!”
“你这样的身体状况,难不成还想跟我同房不成?”
恼怒间,余香莲想到自己现在的悲惨境地,突然抽泣起来:“苏浩杰,你这个混蛋!你把那种脏病传染给我,现在还凶我!早知道这样,我打死也不会嫁给你。”
越想越委屈,最后直接趴到床上放声大哭。
想着自己身上的红疹,外界狼藉的名声以及这场寒酸的婚礼,余香莲感到前所未有的绝望和无助。
看到余香莲哭的凄惨,苏浩杰心中多少有些心虚和愧疚。
于是收敛了怒气,耐着性子哄道:“好了,好了,都是我的错,我给你赔不是还不行吗?”
余香莲恼怒道:“你赔不是有什么用?你知不知道,这梅毒根本就治不好,御医和太医署都没有任何办法。”
先不说这病到底能不能要人命,一想到自己以后会满身红疹地出现在人前,她就更绝望了。
苏浩杰听后,连忙笑着安慰道:“御医和太医署没有办法,不代表着其他人没有办法!放宽心吧,不会有事的!”
“你有办法?”
余香莲眼里迸发出一丝希望,她转头看向苏浩杰,满脸急切。
苏浩杰得意地笑道:“父亲已经找到了能医治此病症的人了。”
“是谁?”
余香莲迫不及待地问道。
她心中疑惑,有这么一个人,为什么她们叶府没有找到?
要是找到了,父亲也不会关着大哥他们,任其自生自灭。
“御王妃凌楚玥。”苏浩杰一脸笃定道。
“凌楚玥?怎么可能是她?”
听到这名字,余香莲一脸不可置信。
凌楚玥这个名字,对她来说既熟悉又陌生。
在凌家出事前,她们之间并无交集,甚至连面都未曾见过。
凌家出事后,得知凌家是因丽妃姑姑的事情下狱后,余香莲曾觉得那是他们活该。
丽妃是余家女,是他们余家向上攀爬的纽带。
害丽妃,就是害他们余家。
直到后来,听闻凌楚玥顶着罪奴的身份,拦下御王的玉辇,最后更是成了御王的王妃。
余香莲才开始对这个女人产生了复杂的情感。
确切地说,是厌恶。
更是嫉妒。
她厌恶凌楚玥,一个一无是处的罪奴,玷污了她心目中高不可攀的御王殿下。
同时,她也嫉妒凌楚玥能站在御王身边,享受着那份她梦寐以求的荣耀和地位。
然而,现在她却得知,这个让她又嫉妒又厌恶的女人,竟然可能是她治病的唯一希望。
这余香莲的心里五味杂陈,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她难以名状。
“难不成传闻中她能剖腹取子,还能保母子平安一事,是真的?”
余香莲想起之前传的沸沸扬扬的剖腹产事件,她的声音变得有些干涩。
“除了剖腹产,还有断骨再生。我大哥的腿,就是她打断了再接的,现在好的差不多了。”
苏浩杰回答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自得。
余香莲震惊地看着苏浩杰,语气中难掩惊讶:“你说你大哥的腿快好了?”
见余香莲的反应,徐浩杰的眼神立马阴沉了下来:“我大哥的腿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