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所有的注意事项后,凌楚玥从诊疗单上撕下一张纸,递给沈娟娟:“这是你的诊疗单据。现在你可以去收银台结账了,记得三天后再过来进行下一次注射。”
沈娟娟有些茫然地接过单据,疑惑地问道:“这,这就好了吗?不,不需要再开药了吗?”
凌楚玥笑道:“你刚刚注射的药物就是直接作用于你的病症的,所以不需要再额外开口服药了。”
沈娟娟拿着账单,有些迷迷糊糊地往下走,心中还在回味着刚才的治疗过程。
要不是赵嬷嬷及时提醒,她差点连帷帽都忘记了戴。
一下楼,她就注意到楼下排队等候的人都紧张地朝她看过来。
虽然大家都戴着帷帽,彼此看不清面容,但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她们内心的紧张和不安。
就像她之前一样。
一个叫做白芷的丫鬟迎上来:“这位顾客,您的治疗已经结束了是吗?请跟我来,我带您去收银台。”
沈娟娟点了点头。
刚走了几步,突然一个人有些慌张地拦住了她们的去路。
那人语气急切又带着些许紧张地问道:“请问一下,御王妃真的能治好你身上的病症吗?我的意思是……”
女人显然很激动,言辞间甚至有些语无伦次,不知道该如何准确表达自己的想法。
最后,她咬了咬牙,决绝地撩起袖子,露出了手臂上那些令人触目惊心的红疹。
“抱歉,我,我就是想问,御王妃能不能治好这种红斑点?”
她的声音从最初的紧张颤抖,渐渐变得哽咽起来。
周围的人都看到了她手上的红疹,但是没有一个人发出嫌弃的声音。
有的只是同命相连的绝望和凄苦。
可想而知,染上这种可怕的病症,不仅对她们的身体造成了极大的伤害,更给她们的心理带来了巨大的负担。
沈娟娟透过帷帽,看着女人飞快地将手缩回袖子里的模样,又转头看向周围的人,发现她们也都紧绷着神经,仿佛在等待一个希望。
沈娟娟深吸一口气,放大了声音回答道:“放心吧,能治!”
话音刚落,明显就感觉到在场众人的情绪放松了不少。
甚至还有人小声抽泣了起来。
沈娟娟来到收银台,将手中的账单递了过去。
负责收银的玉竹接过账单,仔细核对后,微笑着向沈娟娟解释道:“这位夫人,您的诊疗费是五两,治疗器械使用费二两,药剂费十两,所以一共是十七两银子。”
沈娟娟听了报价,没有多说什么,直接从荷包中拿出一百两银子,递给玉竹道:“不用找了。我很喜欢你们铺子的,希望你们能一直开下去。”
关于凌家的事情,沈娟娟也有所耳闻。
凌楚玥虽然顶着御王妃的头衔,但得罪了当朝皇帝和后宫的娘娘,前路还未可知。
然而,她真心希望凌家药妆铺子能够坚持下去。
御王妃这样医术高明的女子能继续坐诊,为更多的女人带去健康与希望。
玉竹接过银子,笑着地道:“谢谢!我们会继续努力,提供更好的服务。欢迎夫人下次光临!”
沈娟娟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铺子。
一出门,她就看到在对面茶楼等候已久的刘嬷嬷急切地迎了上来。
“夫人!你到底怎么了?可别吓老奴啊!”
看到沈娟娟平安无事地出来,刘嬷嬷显然松了一口气,但脸上的担忧与关切未减半分。
刘嬷嬷是沈娟娟的奶嬷嬷,自小就照顾着她,几乎把她当作自己的女儿一般疼爱。
沈娟娟对她也十分亲近,无论大小事情都会与她分享。
然而,今天早上,沈娟娟在看过那张纸上的内容后,便独自关在房间里,无论刘嬷嬷怎么敲门都没有回应。
这可把刘嬷嬷给急坏了,她担心沈娟娟出了什么事情,却又无从得知具体情况。
就在她焦急地想要找侯爷想办法的时候,房门终于打开了。
沈娟娟从房间里走出来,然后二话不说就直接带着刘嬷嬷来到了凌家药妆铺子。
一路上,沈娟娟始终保持着沉默,没有开口说过一个字。
到地方了,还不让她跟着进去。
简直把她急的不行。
沈娟娟对摆了摆手:“回去再说。”
刘嬷嬷见状,连忙应道:“好,好,我们现在就回去。”
说完,她转身去雇了一辆马车,然后吩咐车夫:“去开平侯府。”
然而,沈娟娟却开口打断道:“不去开平侯府,去永安街沈家。”
刘嬷嬷想问怎么突然要回沈家了,也没有任何准备。
但是看到外面驾车的马夫,她选择了闭嘴。
……
永安街沈家。
管家惊讶地看着突然归来的沈娟娟,疑惑地问道:“小姐,你怎么来了?”
因为那遍地纸片的事情,沈家从早到现在,还没有开过府门。
按理此刻,身为侯夫人的小姐也应该在府里掌事才对,怎么突然过来了?
沈娟娟没有解释太多,直接问道:“母亲呢?她现在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