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赵宝珠的叙述,凌楚玥这个外人也不禁义愤填膺,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怒火。
她转头看向国公夫人,只见她的脸色已经阴沉到了极点,目光如刀般锐利地射向被小侄女所指的那对男女。
只见那个女人一直低着头,泪水不停地从眼角滑落,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而男人则是一脸心疼地将她紧紧护在身后,仿佛要用自己的身躯为她挡住所有的风雨。
然而,这一幕在国公夫人看来却是那么的刺眼和不合时宜。
国公夫人的怒气终于爆发了出来,她厉声喝道:“薛天明,你明明有婚约在身,却在我国公府与另一个女人拉拉扯扯,成何体统!你置我们国公府的颜面于何地?置你的未婚妻于何地?今日你若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休想踏出这府门半步!”
她的声音威严而有力,仿佛要将所有的不满和愤怒都倾泻出来。
在场的人们都被她的气势所震慑,纷纷低下了头,不敢与她对视。
而那对男女也被吓得瑟瑟发抖,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薛天明的父亲乃是礼部尚书,身居九卿之高位,权倾朝野,声望卓着。
然而,与安国公府的显赫家世相比,终究还是稍逊一筹。
面对国公夫人的严厉质问,薛天明一时之间竟也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不知如何应对。
而林诗兰更是吓得花容失色,慌忙跪倒在国公夫人面前,哭诉连连:“国公夫人恕罪,国公夫人恕罪。这一切都是兰儿的错,您要怪罪就怪罪兰儿一人吧。月蕊姐姐,我对不起你,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求求你,不要让国公夫人责罚天明哥哥,好不好?”
她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
不知情的人见状,还以为国公夫人是在以权压人,硬要拆散这对苦命鸳鸯呢。
赵宝珠见状,怒火中烧。
她径直走到林诗兰面前,指着她的鼻子大声斥责:“你别再这里装模作样了,我们可不会被你的眼泪所蒙蔽!你口口声声说不是故意的,难道还会有人逼迫你与闺蜜的未婚夫纠缠在一起吗?”
林诗兰似乎被赵宝珠的威严所震慑,整个人开始瑟瑟发抖,连哭声都变得压抑而微弱。
这反而激起了周围人更多的同情和怜悯。
气的赵宝珠恨不得直接上去直接撕了这个女人虚伪的面具。
凌楚玥站在一旁,实在是看不下去这浓浓的绿茶味了,忍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冷冷地说道:“表小姐,我相信这位小姐不是故意的。毕竟一个好好的姑娘家,谁会愿意跟一个有婚约的男人纠缠不清呢?而且还是好闺蜜的未婚夫。这要不是眼瞎心毒的人,都做不出来了这事!”
周围的人听到这番话后,恍然大悟。
好似这才发现,这哭的这么惨的人,竟还是抢了人未婚夫的人啊。
一时间,纷纷对林诗兰露出指责的眼神,窃窃私语中充满了对她的非议。
在这个时代,虽然律法允许男人三妻四妾,甚至在婚前府上还会为他们安排通房丫鬟。
但直接插足他人的婚约,尤其是闺蜜之间的婚约,这无疑是让人不齿的事情。
林诗兰哀婉的哭声戛然而止。
原本凄楚可怜的脸庞上闪过一抹愤恨之色,她恨凌楚玥多管闲事,揭穿了她的真面目。
然而,为了掩饰自己脸上的扭曲表情,她不得不将头深深低下。
几乎要匍匐在地,仿佛这样就能逃避众人的审视。
薛天明见状,顿时心疼了,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保护欲。
他无视周围的目光,毅然决然地将林诗兰紧紧拥入怀中。
他的声音坚定而深情地回荡在众人耳畔:“所有的过错都在我,是我深爱着兰兰,不断纠缠于她。她是被迫无奈,才与我在一起的。”
凌楚玥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她转向赵宝珠,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哦,原来如此!还真被赵小姐你说中了呢!”
此话一出,众人的目光纷纷聚焦在她身上。
赵宝珠更是直接愣住了,一脸茫然地问道:“我?我说什么了?”
凌楚玥微微一笑,解释道:“你刚刚不是说,有人逼迫她与闺蜜的未婚夫纠缠在一起吗?现在看来,那个逼迫她的人,不正是薛世子吗?”
说着,她故作困惑地看向宣明朗:“世子,强抢民女,在云岚国的律法上,在云岚律法上是怎么处罚的?”
国公夫人差点没能忍住笑意,她暗自赞赏凌楚玥的机智与敏锐,之前怎么没发现这丫头还有这方面的才华呢。
而站在一旁的宣明朗也努力压制着上扬的嘴角,他一本正经地解释道:“在我云岚国,对于强抢民女这类罪行,律法处罚极为严厉。具体的判决会根据犯罪的严重程度和具体情况来定,严重者甚至可能面临杖刑直至死刑。薛公子,作为吏部尚书的公子,你应该对这些律法了如指掌吧。”
薛天明听到这话,当即慌了神,他连忙摆手否认:“你们不要乱说,什么强抢民女,这完全是无中生有。”
声音里甚至还带着一丝颤抖,显然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