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路程竟是出乎意料地顺遂通畅,一路之上没有遭遇任何的艰难险阻与阻碍波折。
众人在这一路的平静之中,很快便抵达了薛定城先前提及的城主府。
陈峰刚从那辆宽敞的马车里缓缓出来,眼前的景象让他不由得微微一怔,心中泛起一丝讶异。
只见那城主府的门前整整齐齐地站着一大排人,男男女女皆身着华丽无比、光彩夺目的服装。
这大户人家的盛大阵仗果然是非同凡响,陈峰粗略地扫了一眼,估摸着起码得有上百号人。
薛定城一下车,便即刻向站在中间那位年纪稍长、仪态端庄的妇人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语气中满是虔诚与敬意,说道:“孩儿给母亲行礼了!”
“定城,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我的孙儿呢?”妇人的声音里透着急切的盼望与满满的期待,原来这位便是薛定城的老母。
“那便是峰儿。”薛定城赶忙抬手指向陈峰所在的位置。
那老妇人一听到这话,脸上瞬间露出惊喜之色,急切地想要亲自走下来迎接,怎奈自己腿脚不便,行动艰难。
身旁的仆从们眼疾手快,迅速上前小心翼翼地搀扶着。
她手持一根雕刻精美的拐棍,颤颤巍巍地朝着陈峰艰难地走去。
来到陈峰面前后,老妇人紧紧地一只手拉着陈峰的手,目光中饱含深情,语气亲切地说道:“我的好孙儿,我是你的祖母啊!还记得吗?”
这话说的,自己咋能记得这个。
但是还是礼貌性的问候了一声
“祖母好!”虽然陈峰此时尚未能完全从心底里承认薛定城的身份,但面对眼前这位慈祥和蔼、满脸关爱的老人家,他的内心还是不由自主地心怀尊重。
老人家面容慈祥温和,那一道道岁月留下的皱纹仿佛都写满了故事,对待陈峰更是热情满满,那目光中的喜爱简直要溢出来一般。
“来来来,跟大家见见。这是你大伯跟大娘。”老妇人满心欢喜地介绍着。
陈峰顺从地点了点头,表现出乖巧懂事的模样。
“这个是你的堂弟,薛帆”。
陈峰闻声抬眼望去,只见此人面容憔悴,面黄肌瘦,那浓重的黑眼圈极重,整个人看上去萎靡不振,一看便是纵情声色、纵欲过度的模样。
薛帆倒是主动地向陈峰问了声好:“堂哥好!”
祖母刚要接着介绍她后面的一个女子,那女子便迫不及待地主动走上前来。
“老祖宗,还是让我自己介绍吧”。这女子甚是活泼灵动,只见她生就一双丹凤三角眼,两弯柳叶吊梢眉,身量苗条婀娜,体格风骚迷人,粉面含春威不露,丹唇未启笑先闻。
“我啊,是贺锦凤,是你的嫂嫂,以后在府里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找我!不要客气啊!”她的声音清脆响亮,如同银铃一般,透着一股子爽利劲儿。
祖母忍不住笑了笑:“你这个丫头,孙儿有事就找这个丫头,咱们府里可都是她在负责的!哈哈哈”。
“老祖宗,你又笑话我!我这不也是帮二娘照看的吗,现在二娘身体不好!”贺锦凤微微撅起嘴,娇嗔地说道。
贺锦凤口中所说的二娘,便是陈峰的娘。
因为当初陈峰的意外丢失,府里便把一孩子过继给了薛定城,本来是打算如果找不到陈峰的话,就让他接薛定城的位置。
但是天不遂人愿,薛帆的哥哥,也就是薛航,不幸英年早逝,留下了贺锦凤这一美妇人,独守空房。
不过贺锦凤出身名门世家,自小接受良好的教养,对于家里的日常打理向来井井有条。
在二娘生病期间,她独自一人把持着这几百人的城主府。
城主府上下众人无不佩服着她的出色能力。
“来来来,熙月,快来见过你的哥哥!”
只见一女子莲步轻移,款步走来,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
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泪光点点,娇喘微微。
闲静似娇花照水,行动似弱柳扶风。心较比干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
她眉梢眼角藏着淡淡的忧愁,如烟似雾,让人不禁心生怜惜。那含情的双目,似是有千言万语,却又欲说还休。
娇弱的身姿仿佛弱柳在风中摇曳,却又透着一种别样的柔美与坚韧。
那泪光闪烁的模样,那微微的喘息,无不展现出她的娇柔与脆弱。
“熙月见过哥哥!”林熙月对着陈峰轻轻行了一礼,声音如黄莺出谷,婉转悦耳。
纵使阅人无数的陈峰,看着林熙月这般楚楚动人的模样,也不免被她的倾国倾城之貌所深深打动,真像是那书中的林妹妹一般惹人怜爱。
陈峰呆呆地看着林熙月,半天没有缓过神来,也难怪,如此美丽动人、风姿绰约的女子,自己当然要忍不住多看几眼了。
陈峰还是被身后的苏月用手捅了几下,这才如梦方醒,从那痴痴的凝望中回过神来。
“见过妹妹,”陈峰赶忙还了一礼,神色略显慌乱。
“哈哈哈,你们兄妹以后该是多多亲近亲近才是,赶了这远的路也都累了吧!”祖母爽朗地笑着,拉着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