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父皇为儿臣做主,重惩徐凤元!”
皇宫,御书房内。
姬锦绣一袭织金长裙,笔直的跪在地上。
摇曳的灯烛映衬着她绝美的面庞,那眉眼间是难掩的傲气。
对于姬锦绣,乾帝向来有求必应,但今日,却蹙起了眉,“朕已取消了你与徐凤元的婚约,你何故还……”
“父皇有所不知……”姬锦绣一字一句的控诉起了徐凤元的恶行。
听闻始末,乾帝面容一沉,冷哼道,“这徐家人还真有胆子!即便永安王府大厦将倾,这徐凤元也还和他那个爹一样嚣张,不可一世。”
“所以儿臣才要父皇重惩徐凤元!”姬锦绣继续道。
乾帝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叹了口气,“现在,还不行。”
“为何?”姬锦绣没有想到乾帝会拒绝,毕竟,乾帝很早就看徐家不爽了,眼下永安王又回不来了,何不趁此机会让徐凤元再也没有嚣张的资本?
乾帝扶起姬锦绣,幽幽开口,“锦绣,你该不会以为,永安王真的已经战死沙场了吧?”
“父皇这是何意?”姬锦绣心中咯噔一声,突然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乾帝道,“其实,朕知道永安王的下落,监察司的人来报,永安王失踪,是故意做给南疆看的,他现在就潜伏在边关山谷之内,只待南疆放松警惕,便可大举进攻。”
“什么?父皇的意思是,永安王很快就能大胜而归了……那徐凤元……”姬锦绣脚下不稳,差点摔倒在地。
她忍受了与徐凤元那纨绔婚约十七年,好不容易才摆脱,若是永安王平安归来,徐凤元继续死缠烂打……
她不敢想。
乾帝伸手扶住了她,“放心,永安王虽然没死,但也不可能那么容易回来。”
“难道父皇还另有打算?”姬锦绣问。
乾帝冷哼一声,“边关战事不断,粮草早已吃紧,周遭商人又都坐地起价,奇货可居,即便徐啸有再强的领兵能力,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朕就不信,饿着肚子的徐家军,还能神勇如初。”
“父皇是要……”听到乾帝的打算,姬锦绣柳眉紧蹙,心情难以言喻。
她虽然不想嫁给徐凤元,但,也不想杀了永安王。
毕竟,对方为大乾付出良多。
若永安王真的战死沙场就算了,可现在的事实是,永安王在前方为国征战,后方,作为君王的父皇,却在悠哉观望,甚至有意思推波助澜,要永安王死……
这在姬锦绣的认知中,绝非明君。
她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自己的父皇竟然如此阴毒。
她突然觉得,有些对不起徐家。
“父皇……永安王为国征战,劳苦功高,这样,不好吧?”
乾帝龙目微眯,冷哼一声,“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帝王之道,你不懂。”
“好了,朕还有要事处理,你下去吧。”
姬锦绣无奈退下。
当晚,她回到公主府,不但没有再继续纠结要严惩徐凤元的事情,还动用自己的私库,给文渊侯府送了五万两白银过去安抚。
即便面对醒来告状的秋月,她也只是要对方不要再找徐凤元麻烦。
这,不但让秋月难以置信,自家公主为何转性了?平日里,她不是最讨厌徐凤元了吗?
也让文渊侯府震惊,什么情况?陛下怎么非但没有严惩徐凤元,还由公主出面安抚?难道是……
永安王那边又出了什么变故?
一时间,汪经纶和文渊侯都眉宇紧蹙,提心吊胆,他们此番算计徐凤元丢了与嫡公主婚事,还差点害了其的性命,若是徐啸那无法无天的老东西归来,文渊侯府就完了!
这一夜,注定难眠。
而永安王府,徐凤元早已从卫炀口中得知姬锦绣做的一切。
卫炀极其不解,“世子,恕属下直言,嫡公主那般厌恶你,昔日永安王府万丈荣光之际,尚且不屑与您往来,而今却怎么对你如此之好了?”
“对我好?”徐凤元挑了挑眉,“卫炀,你把人想的太简单了,姬锦绣这么做,只是为了安抚自己内心的不安罢了,绝非是对本世子好。”
“想来,她今夜入宫,乾帝已经多少透露了老头儿的处境,还有一些谋划……”
“身为帝王,在位多时,乾帝或许早已适应了心狠手辣,尔虞吾诈,可姬锦绣再怎么尊贵,也不过是一个十七岁的姑娘,她如何能接受,自己视为天神的父皇竟然是个想要谋害功臣的暴君?”
“看来,本世子猜对了,乾帝靠不住,沈千万这一步棋,走对了!!!”
“那王爷……”卫炀忧心的问。
徐凤元笃定道,“至多一月,老头儿就可平安归来。”
“真,真的吗?”卫炀激动地语无伦次。
“本世子何曾骗过你?”徐凤元面容坚毅,目光从容,周身一派不容置喙的气势。
为了尽快打压下来粮价,给便宜老爹供应更多的军粮,他可是用了范公当年平抑粮价之策。
而沈千万,在边关经营多年,在那个地方友人众多,在加上那些商人平日里与其一般没少受过那官商勾结的欺压……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