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跑虽然是一种出路,对于天地会的处境而言却是一种最愚蠢,最冒险的出路。
与其承担巨大的风险,不如孤注一掷,反其道而行。
你们以为我要逃?我非但不逃,还要留守此地,打你们个出其不意。
目前三方的军力还没有汇合过来,如果他们夜里搞偷袭,陈晓就是孤军奋战。
给对方在这里留守的主力,也绝不会是等闲之辈。
一旦让他们偷袭成功,自己就会处于被动地步,而敌人也会形成反败为事之局。
就算最差,双方打个有来有回,也是个平局。
看着陈晓盯着吹断的棋入了神,反倒对自己的话是说我们,白灵又气又恼。
一个死物却还比不过一个有价值的大活人?
这绝对是故意真的她!
她特意提高了嗓音,直接愤然开口:“我跟你说话呢,你又不是木头,能不能给点反应!”
想通了对方的路数,陈晓还要想应对之策,被白灵打扰难免多了几分不耐:“你能不能消停点,我想事情呢。”
不过按照白灵的性格,不说清楚他她肯定不会尚罢甘休。
于是,陈晓将自己的分析说给她听。
“如果天帝会圣女还有些头脑,她肯定会趁着今晚搞偷袭。”
“不如我们就在营地周围设下埋伏,守株待兔!”
只是稍微点拨,白灵颇为惊讶,因为更多的是不解和质疑:“你怎么就确定他们一定会来?”
对于这个问题,陈晓也只能聊作叹息,随口敷衍了两句。
“我啊,略懂星宿之术,可夜观天象,推演事故发展。”
他指了指天空,白灵仰头一看,瞬间没了好气:“放屁,天上乌云闭月的,哪里有星星!”
“啊,这个嘛……昨天推演的!”
陈晓嘿嘿一笑,懒得再说多余,直接套路道:“你如果不信的话,不如咱们打个赌试试?”
白灵傲娇的昂着脑袋,双手抱怀,从鼻尖发出一阵不屑的闷哼声:“切,我当然不信!”
但凡他真的那么厉害,又如何连自己的根基都保不住?
“那你敢和我赌吗?”
“有何不敢,你想赌什么?”
陈晓思索了片刻,然后凑到白灵耳朵前耳语了几句。
听到他咕哝了半天,白灵瞬间变了脸色,白皙的脸上陡然升起一股怒火。
那件事情是她这辈子都无法抹去的耻辱。
这个狗太监,居然还敢以此作为赌注旧事重提,是不是给他脸了?
看对方那副母老虎吃人的模样,陈晓淡定的耸耸肩:“你要是读不起的话,我也不强求他。”
“反正我们两个的智商差距摆在这里,我要是赢了你,还说我欺负人呢。”
不说还好,白灵更来气了。
“谁赌不起了,少在这侮辱人!”
她本来一肚子火无处发泄,陈晓这么稍微激将一下,自然就乖乖上套了。
如此,陈晓甚是满意,又对红樱郡主开口:“郡主,就劳烦你做个见证人,免得某人耍赖!”
白灵一副不屑之态,突然反应过来什么:“等等,你还没说如果你输了怎么办。”
陈晓嘿嘿一笑,再度抽到她耳畔:“如果我输了的话,我也叫你主人!”
这样你好像也不错……
白灵傲娇的爽快答应下来:“你若是反悔,就拿你的命来尝!”
虽然不知两个人赌的是什么,只是看着不太和谐的架势,红缨郡主有些好奇的扯扯白灵的衣袖:“白灵姐,你们两个赌的是什么呀,怎么感觉氛围奇奇怪怪的?”
“我作为见证人,是不是有知道的权利~”
红缨一脸八卦样,白灵姐尴尬的不好作答,直接将锅甩给了陈晓:“你,你问他,他脸皮厚!”
都已经这可是自己这辈子最难以忘却的耻辱,无论是什么人,她坚决的守口如瓶!
……
这边,无花和皎月也从几千人中精心挑选了三百精兵铁骑。
他们来自天地会高层,皆是身经百战,训练有素的精锐部队。
为了此次行动的绝对隐秘性,负责收集情报的探子,还特地在马蹄上裹了一层布条。
夜色悄然而至,三百人在夜色掩护之下,驰骋在山林之间。
目标,五十公里之外的陈晓大营!
陈晓费了三天功夫的路程,这三百人只用了三个时辰。
月黑风高!
她们嗯嗯在定好的位置停留,看着远处灯火通明的营帐,无花嘴角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圣女,等营帐熄灯之后,咱们就直接绕后杀进那个狗太监的营帐,看我不直接一刀砍了他的脑袋!”
“我们已经解决了周也和孟坤,如果能顺利解决掉陈晓,胜利的还是我们!”
无花情绪激动,蠢蠢欲动。
不过旁边的皎月就显得沉着许多,她死死盯着远处隐藏的方向,似乎是在思索。
突然,她开口询问:“无花,你有没有觉得这一路奔走而来,有些过分安静顺利?”
无花不以为意:“咱们都给马蹄包了布条,你行动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