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云家果然是祸患。
云初和离,让京中格局又开始扑朔迷离起来,满京城的权贵,无一不在打她的主意,毕竟冠绝京城的绝色,哪个男人不趋之若笃?痴迷疯狂?
这让老皇帝头疼不已。
他本想趁除夕夜宴将乔景玉扣下,好好审一审。
毕竟过年,百官放假,言官们也不会紧盯着他不放。
偏偏晋王搅和,而武安侯府……
难道?
元德帝猛地一惊,脑中将所有信息整合在一起:
乔家开销巨大……叛军……晋王……武安侯府异常……国库被盗……
电光火石之间,所有事情逐渐明朗起来,元德帝得出一个结论:
晋王要谋逆!!!
乔景玉用钱财私养叛军。
武安侯安分,也是因为这个。
他们和叛军勾结,确实不用急于攀附云家,毕竟秦云两家有仇,弄不好云家一怒之下会灭了侯府。
思及此,老皇帝更气了。
哼,晋王、乔景玉、秦慕珩,你们竟敢戏耍朕,联手演出一幕幕大戏,企图蒙混过关,简直可恶。
还有梅妃,她主动为晋王求娶乔芸汐做正妃,必是为了拉拢乔景玉。
砰砰砰……
元德帝将茶盏差距横扫在地,胸口气的闷疼,忍不住咳嗽起来。
“咳咳咳咳咳……”
李德全吓得一激灵,连忙爬起来伺候老皇帝,不停的给他抚背顺气。
“陛下,老奴有罪,老奴愚笨无法为陛下分忧啊!”
“老奴只希望陛下千万别气坏了龙体!”李德全说着,抬起袖子,擦了擦眼角,一副万年忠仆模样。
元德帝蹙眉盯着李德全看了好一会,才摆了摆手。
“夜已深,传旨王美人,张美人一同侍寝。”
“朕会这样,必是因为国事繁忙耽误了采阴补阳,今晚朕定要好好补补!”
“是,陛下,老奴这就去传旨。”李德全说罢,就匆匆去了后宫。
云宅。
众人吃完团圆饭又开始张罗起来。
除夕夜,府内所有的花灯一一点亮,并要整晚不灭,寓意着新的一年里光明、幸福和繁荣。
“小姐,奴婢今夜陪你守岁,再安排人守灯,必会让宅子里整晚都灯火通明,往后的日子红红火火!”听霜笑嘻嘻开口,眼神灼灼,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云初淡淡一笑,抬眸看向满天的孔明灯,星星点点热闹非凡。
【呜呜呜,好好看啊,夭夭也想放灯呀,放孔明灯,放花灯,夭夭也好想玩儿……】乔夭夭趴在听竹怀里,一脸控诉。
好不容易做回人,她想吃好,玩好,喝好,睡好,怎么开心怎么过。
“啊……啊……啊……”乔夭夭伸着胖乎乎的小手,指了指天空。
婴儿的小手肉乎乎的,胖出了漩涡涡,指向那些孔明灯,不停咿咿呀呀着。
她黝黑的大眼睛有控诉更有焦急,小嘴时不时流着口水,怎么看怎么可爱。
“小姐,今儿除夕不若我们也放灯许愿吧?”听竹笑着开口,她早就看出乔夭夭想放灯。
乔夭夭开心极了,小脑袋狠狠点了好几下,咯咯咯笑了起来。
【听竹姐姐最好啦,总是知道夭夭想干嘛!】
【放灯,放灯,夭夭要放独一无二的灯,要最高,最亮的那种!呼呼……】
乔夭夭心里嘟嘟囔囔,脑袋正在想着,她要放什么样的灯。
“府里备了好多花灯,娘亲先带你去放河灯好不好?”云初言笑晏晏,温柔地看向女儿。
云宅里有个温泉,宅子里的河流并未结冰,非常适合放河灯。
“啊,啊……”乔夭夭笑嘻嘻地应了两声,高兴的直鼓掌。
放河灯回来之后,乔夭夭终于想到了她要放啥灯。
【哎呦呦,今儿除夕怎么也得放个祥瑞应应景啊!那样一定非常有趣。】
乔夭夭这么想着,高兴的手舞足蹈,胖乎乎的手腕上,铃铛不断的响动。
云初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朱雀灯。
朱雀,寓意不死和重生,象征着吉祥、高贵、守护和皇权,这些与云初的内心不谋而合。
朱雀灯是她一笔一画勾勒而成,就连朱雀的颜色也是她亲自调配。
与夭夭的第一个新年,她十分重视,很多东西都是她亲力亲为。
比如今日乔夭夭身穿的小袄,是云初亲自选的布料,亲手画的花样,交由绣娘刺绣而成。
虎头鞋也是云初做了图样改进,再由听竹一针一线绣成。
乔夭夭头上的首饰,每一件都是云初亲手作画,再由花满楼的能工巧匠制作而成。
不要问为啥云初不亲自刺绣,问就是她……不擅长!!
倒不是她不努力,而是无论她怎么努力都赶不上听竹和绣娘的手艺。
……
但在作画上面,云初绝对富有灵性,每一幅画都活灵活现。
比如今晚的朱雀灯,一拿出来,乔夭夭就是满眼惊叹。
【哇,娘亲好厉害呀!】
这朱雀简直就像是活物一样。
云初偷听夭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