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爱哭鬼,多大点事,这就哭了……t﹏t】
【哎,难怪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古人诚不欺我啊!】
【小人的心思真难猜,说变就变,哼……】
奶音喋喋不休,没完没了、外间雷雨交加,越下越大。
诸位大人、夫人们起先一愣,随后便慌乱地找躲雨的地儿。
霎时凉亭与长廊挤满了人。
云初顾不得心中惊骇。
立即命听霜带人用布幔将长廊隔开,如此便不会坏了诸位女眷清誉。
“我记得钦天监说过,近日无雨,这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天降暴雨啊?”
“谁知道呀,看这阵仗怕是有得下。”
“真奇怪,这雨下得毫无征兆,天空连云都没有。”
【当然没有云啦,这下的全是那爱哭鬼的眼泪,哪需要云?】
小家伙对着天空无语地翻了翻白眼。
【哭什么哭?】
【我娘亲被乔家欺负成这样都没哭,你哭个屁~】
【再哭小心姑奶奶用五行针扎你。】
突然……
雷声止了,暴雨停了,天空再次放晴。
【哼,还和以前一样,没事喜欢找骂!】
小家伙掀了掀眼皮,不耐烦地瞥了眼天空,嘟囔着小嘴,在对方“呜呜……嗝”声中,入睡了。
【啧啧,你又不是人,还打哭嗝,不嫌丢脸……】
“咦,这,这……雨停了?”众人正低头整理衣衫,见此不由得懵逼了。
“这样太不合常理了,简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啊!”
“这天现异常,怕是有……”欲言又止,似是后面的话会犯了忌讳。
众人一听,心下隐隐不安,纷纷提出告辞。
这次是真走了。
一个个步履匆匆,生怕走慢了,再被乔府的大瓜勾住。
别院内,乔家众人耳朵微动,面色一惊。
“外面怎么如此吵闹?这云初干什么吃的,真不像话。”
“什么云家嫡女,勋贵世家,我看也就那么回事。”
“当年景玉在云府外跪四天三夜,还说什么下嫁。
呸,若早知她是这么有心计的恶毒之人,我绝不会让她入乔家门。”乔氏面色露出一丝不屑。
今日乔家面子里子全丢了,她生怕被乔老太太迁怒,便抹黑云初,企图蒙混过关。
“闭嘴。”乔老太太三角眼一瞪,吓得乔氏自闭了。
“别院发生的一切,谁都不许往外说出半句,否则别怪我不讲情面。”
目光扫向垂泪默不作声的乔梦蓉,神色复杂。
她想弄死这个小贱蹄子,可又担心方心月若是知道了,会吐出对乔家不利的话。
可若不弄死,这日后,爹不爹,女不女的,岂不乱了套?
“呜呜呜,曾祖母,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我定是被人陷害的,那人用心险恶,就是想毁了我!”
乔梦蓉哭哭啼啼,她一直隐忍不发,一是因为羞涩难以启齿,二是被吓懵了。
直到乔老太太视线扫过她,那一闪而过的杀意,吓得她浑身一震。
她知道若自己被老太太嫌弃,难有活路,毕竟她娘生死未卜,安哥儿也是下落不明,她没有筹码在手,想寻一丝活路唯有甩锅。
“陷害你?”乔老太太冷嗤一句,面有不耐,“那你倒是说说是何人算计你,又有何好处?”
乔梦蓉一愣,想到乔氏先前说云初有心机,稳了稳心神,坚定道:“是云初,一定是她。”
乔梦蓉身着破烂衣衫,手脚并用往前爬了爬,抓住乔老太的裙角,急切说道。
“曾祖母,求你信我,是她,一定是她。”
“先前她不愿曾孙女入府,如今见到我,必是心生怨恨,这才设计害我。”
“初儿设计你?”乔老太太冷冷重复一句,“这种瞎话你也能说得出口,她全程待在宴席,你当我眼睛瞎了不成?!”
这外室生的女儿,终归卑劣不堪,撒谎也不过过脑子。
“哼!”用力抽回裙角。
“我顶着压力让你和康哥儿入府,你不懂感恩就算了,如今竟……”
猛地起身,伸出手指点了点对方,最终没能说出那难堪的话。
按了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再次跌坐回椅子上,闭眸叹息。
“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啊?”狠狠地杵了杵拐杖。
“若按家规,你这种行为唯有浸猪笼淹死。”
话落,乔梦蓉吓得浑身一凛,连忙磕头讨饶,“曾祖母,不要,我真的是冤枉的呀。
我又不是畜生,我就算是狐媚子勾引男人,我也必会勾引能帮我乔家之人,岂会……”
“老太太,我也觉得这事透着古怪,先前下人找遍府内并无发现啊,结果偏偏在大门口……。”乔氏垂眸开口。
乔老太太瞪了她一眼,蠢货。
她能不知道有古怪嘛?
景玉是她看着长大的,什么心性她岂会不知?
他先前对云初用情至深,这么久都能忍住不碰别的女人。
如今乔府设宴,他就算被人下药,实在憋不住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