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归,她的孩儿!!
夭夭,她的女儿……
皆因她而一次次遭祸。
“小姐,你心里难过就哭出来吧。”听霜心疼不已,“哭过你才能真的走出来呀!”
她家小姐不过十六岁呀,三个多月就经历这么多事,却一直隐忍不发,长此以往如何受得住?
“你总这样为难自己,可乔家却都是心狠之辈,他们总往你心口扎刀子,简直可恶至极。”
“不如,就趁这次,让云夫人直接提出和离好不好?”
“乔家这个虎狼窝,谁爱待谁待,咱们不伺候了,好不好?”听霜鼓起勇气说出了心里话。
其实早在发现乔景玉有了外室,她便想劝着自家小姐和离了,只是那时候小姐伤心欲绝,她没敢提。
和离?
云初一愣,她不是没有想过,只是夭夭说过,这乔家将会害得云家满门抄斩。
她不得不防,唯有将乔家所有人的出路全部堵死,云家才能彻底安全。
如此爹爹和哥哥才能全心与皇家周旋而不被乔家这群宵小算计。
听霜见云初久久不语,也不再多言,用心地给云初捏肩、捶背。
许久后,云初终于感觉自己“活”了过来,又在丫鬟们的伺候下梳妆完毕。
“小姐,云夫人和五小公子来看你和小小姐啦。”听竹面露欣喜。
“初儿,夭夭!”
“姑姑,妹妹……”
云氏和云南宇一入玉兰居就先后开口。
“母亲,宇哥儿。”云初颔首淡笑,“听竹去看看夭夭有没有醒来?”
听竹领命刚要离去,云南宇就起身而立,拱手行礼,“姑姑,不必惊扰妹妹,我自己去看她就好。”
说罢就随听竹去了内室。
云初一挥手屏退下人。
听霜、听梅也自觉地守在房门外。
“母亲,初儿需要你帮我调查,子归到底有没有被安葬在沂州老家。”云初半蹲福礼,眸底蓄上泪花。
因怕云氏担心,始终低着头,努力掩下思绪。
云夫人一见女儿如此,更加心疼不已,立即起身扶起云初,拍了拍她的手,温柔问道:“疼嘛?”
云氏是指云初双手烧伤之事,云初轻咬下唇淡淡摇头。
云氏叹息,“是母亲和云家的错,将你所托非人,平白让你受了这些磨难。”
“母亲之所以来得迟了些,是来前就已经和云氏族老们商议好了,许你与乔家和离。”
“这事你无需操心,由母亲来处理就好,你放心,夭夭也会被带到云家,若乔家不同意,你皇姑母也会出面请陛下赐和离旨意。
你的背后有母亲和云家,没必要孤身一人与乔家满门饿狼周旋……”
语气,满是轻柔和安抚。
又伸手揽过云初的肩头,搂在怀中,一下又一下轻轻拍着,安抚着。
“娘的初儿受委屈了,别怕,娘来了,娘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伤害过你和夭夭的人。”
“呜呜……母亲。”云初再也支撑不住,低声哭了出来。
近三个月来,她先后经历失子之痛,爱情的幻灭,丈夫的算计背叛,婆家的阴谋诡计……
一次又一次接踵而至,让她根本无暇喘息。
她努力支撑着坚强的面对一切,可乔夭夭的遇险,让她彻底慌了,后怕不已。
云初哭了许久,才渐渐安静下来。
“母亲,初儿左思右想,眼下和离实属下下之策,对我们云家毫无益处,请恕女儿暂时不能答应。”
“什么?”云夫人震惊地睁大了双眼。
“初儿,此事不可任性妄为,这乔家俨然对夭夭起了杀心,你若是继续留在乔府,岂不十分危险?
自古虎毒尚且不食子,他们连自己的子孙都能痛下杀手,可见丧心病狂到了何种地步,不行,母亲绝不放心让你们留下。”语气掷地有声,不容反驳。
云初见状幽幽吐口气,她无法说出夭夭并非乔家子嗣的事实,只得劝道:
“母亲,乔家那几个外室子女,将来会是皇家对付云家最利的尖刀,尤其是那外室子。
自古有三元及第之才的不过一手之数,若当真让他成长起来,必将会是云家最大的威胁。
我云家百年来的基业,云氏一族四百多口的性命,皆会毁在那人手中。
如今我有幸得以窥探先机,若不能改变云家宿命,在那人还没成气候的时候,彻底绝了他的一切可能,即便初儿活着也必会日夜难安,死后也必无法瞑目……”
云初说到此处,直接跪在云氏身前,匍匐在地行了大礼,“求母亲成全!”
云氏闭上眼眸,死死咬着唇,面上挣扎不已……
另一边,云南宇看着熟睡的乔夭夭,满目好奇。
上次在云家,哥哥们都在,他都没来得及细看妹妹模样,就被她的心声吓得差点撅过去。
云南皓那个笨蛋,现在还处在惊恐之中,每天和一堆兵器过不去,大有一副不把它们练废不罢休的架势。
其他哥哥们也是每天拼命读书、练武,唯有他不信邪,觉得上次肯定是幻听了。
这次听说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