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仲苓这边打的酣畅淋漓,另一边的盛昌门却是另外一番景象。
西铁家族里面的前四个,西铁鹰、西铁豹、西铁虎和西铁狼都是骁勇善战的,可几人最小的弟弟西铁兔却是个嘴巴上还没长毛儿的。
他从没有上过战场,更没有带兵打过仗,连剿匪都没有参与过,是西家最怂也是最弱的一个。
此刻,西铁兔两股打颤,看着城墙上瞪圆了眼睛的北海将士们。
西铁兔心里直打鼓:哥哥们,我害怕啊,呜呜呜,他们看我的眼神就像是要吃了我,要将我生吞活剥了啊!
本以为这次和哥哥们一起来出征,就是带着军队出来逛一圈,好比带着人耀武扬威地到菜市场去走上一圈,回去就能凭着军功升职加薪,平步青云。
可都过去这么久了,怎么大哥二哥三哥四哥那边还没有什么动静呢?
怎么那漂亮的象征着希望的红色鸣烟,还没有在天空中炸开呢?
今日一早,西铁兔慢慢悠悠地带着军队走到了盛昌门附近,跟着他的将士们也都是心知肚明。
这么一个还要兄长们亲亲抱抱举高高的,温言软语哄着睡觉的,软绵绵肉乎乎的小胖墩,怎么可能带着他们和北海将士血战到底?
身旁的副将问西铁兔:“将军,我们还打吗?”
西铁兔一咬牙一跺脚,牵起了马绳子:“打什么打?撤兵!”
副将一挥手,号令将士们准备撤退。
西铁兔一点儿都不害臊,哥哥们都攻克不下来的城墙,他怎么可能攻克的下来,临阵脱逃岂不是很正常?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等再过个十年,等他长大了一定带着人再杀回来!
他们想要撤兵,墨子轩岂能允许?
他打开城门,带着将士们冲了出来:“将士们冲啊!活捉了西铁兔!今晚喝酒吃肉!”
黑压压的一群人冲了出来,他们手里拿着西泠国将士们不认识的武器,小小的黑黑的一根棍子,这也能用来打仗?
很快,他们就发现他们不仅刀枪不入,而且手里小小的棍子上像是有仙法邪术一般,只要一碰触上,立刻就晕厥倒地,浑身抽搐。
西铁兔见到此情此景吓的屁滚尿流,当场失禁,他哭着冲着西泠国的将士们喊道:“你们还打什么!快保护我!”
可身边的将士们一个个都是自身难保,哪里还能顾得上他?
眼见着,墨子轩手拿电棍朝着他走了过来,像是阎王爷过来索命来了,西铁兔双腿一软,一个屁墩瘫坐在了地上。
他哭着连连摆手:“我们不打了不打了,你们就放过我吧!战马都留给你们!哦,还有粮草,我告诉你们粮草的位置,你们都拿走,求你们饶我一命!”
墨子轩步步逼近,走到西铁兔身旁:“说,战马和粮草在哪儿?!”
“说出来,可以饶你一命!”
西铁兔吓得蹲在地上抱着头说出了一个位置。
墨子轩派人去找,将西铁兔五花大绑地抓了起来。
西铁兔诧异地抬头看着墨子轩,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满是雾气:“你们不是说我告诉你们位置,就会放了我吗?!”
墨子轩说:“你放心,我们北曜人言而有信,只要你说的是实话,我自会放你!"
墨子轩像是拎着小绵羊儿似的,拎着小胖墩西铁兔回了军营。
……
而其余的几个城门,都是由西泠国的不知名的将领们守着,他们也是攻城失败,嗞哇乱叫。
一会儿有人喊道:“将军,不得了!他们的人会地遁!”
两方人正胶着缠斗着,不知从何处忽而冒出来一队人马用尖锐的尖刀直戳西泠国将士的脚底板。
这些从地道里出来的北海百姓四处流窜,无差别攻击着西泠国的将士们。
……
两日后,所有的西泠国军队都败了。
撤兵的撤兵,被俘虏的被俘虏。
北海的民众们看着再次安宁下来的土地,累得瘫坐在地上好半天都回不过神儿来。
不知是谁,缓缓地吐出了一口气,高兴地说道:“赢了,我们赢了!”
众人这才从极度的疲累中反应过来,高声欢呼:“我们北曜赢了西泠!”
“经此一战,他们想必再也不敢来进犯了!”
大战结束,祁煜几人回到木屋都十分的疲累。
祁煜、张仲苓和墨子轩虽然是督察院的人,审问过不少重刑犯,各种拷打的手段也都用过,可从没有一次性地斩杀过这么多人。
李壮彪和廖崧也是,最多面对的是十几个人的小混混和刺客,也没有击败过成千上万的敌军。
打仗胜利的喜悦过后,都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祁煜说:“那些战死的敌国士兵,找个地方埋了吧。”
李壮彪说:“已经有百姓们自发地去埋人了,满是鲜血的城墙也有人在清理。”
祁煜问:“我们的人可有伤亡的?”
“我们的人没有战死的!有数十人受伤,已经送到军营去医治了。”
“战俘我们不杀,把之前捆绑流寇用的手铐和脚镣给他们用上,让他们去矿山做苦力,加紧煤矿开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