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大人!小的家大业大不可能事事参与,很多事都是管家在打理。既然他们指认小人的管家,就请阎大人问问他吧!”
面对如此明显的甩锅行为,姜应奎和丁义气的差点直接拔刀。
阎应元波澜不惊的点点头,看向范永斗的管家。
府衙和朝堂一样,都有规则。
规则是凡事都得讲证据!
只有证据确凿,才能给犯人定罪。
这是官府正常运作的必须条件之一!
“小的根本不认识阎大人口中那些歹人,也不知道他们为何把罪责推到小人身上。小人做的全是合法生意,绝不会违反大明律例。”
见管家嘴硬,阎应元吩咐道:“带犯人指认同伙。”
不多时,在衙役的推搡下,五六个戴着手铐脚镣的犯人走了进来。
“是他指使你们将那些物资运往辽东的吗?”
“是!就是他。”
管家猛地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些所谓的“死士”。
这些人都是他和范永斗用重金培养的死士,死都不怕的人为什么会出卖他?
不对劲很不对劲。
“带下去!”在阎应元的吩咐下,五六个犯人被推了出去。
“本官给你个机会,你招还是不招?”
管家抬起头,先是朝阎应元重重的点了点头。
随后看向站在身边的范永斗,目光坚定。
“小的有愧于范员外,大恩大德来生再报”说罢,他用力伸出舌头,重重咬下。
砰!
就在管家即将咬断舌头的时候,被人一脚踹翻在地。
紧接着。
锦衣卫百户张峰熟练的从身上拿出一根木棍,塞进管家的嘴里。
用绳子将木棍固定好之后,他向阎应元拱手施礼:“锦衣卫百户张峰参见阎大人!”
锦衣卫?
在场的人听到这三个字,纷纷侧目。
在他们眼里,崇祯时期的锦衣卫不过是穿着朝服的混混而已。甚至连混混都不如,不敢冲锋陷阵,畏惧死亡,且作风腐坏。
而眼前的这个人,体型魁梧,动作矫健,浑身上下充满了干劲。
与想象中的锦衣卫完全不同!
“好,那就麻烦张百户当着父老乡亲的面,审一审这位管家吧!”
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来干,这是来宣府前王承恩亲口告诉他的话。
锦衣卫善刑狱,专治嘴硬的人。
张峰领命后让人从外面搬进来一个长凳,又让人拿来一把铁锤。
在两个锦衣卫的压制下,管家的手被放到了长凳之上。
张峰一脸深情的抚摸着铁锤,声音柔和:“这位管家,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不等管家回答,张峰举起铁锤狠狠地砸在管家右手的小拇指上。
“啊!”
由于管家嘴里衔着木棍,所有声音并不刺耳,但凄厉沉闷的惨叫声还是瞬间充斥了整个大堂。
管家的小拇指被砸碎了!
不止阎应元,就连在沙场上见惯了血肉的丁义和姜应奎,看到如此场景也是心头一震。
锦衣卫善刑狱果然名不虚传,仅仅一个照面就把他们征服了。
围观的百姓乡绅同时咽了口唾沫,看向张峰的眼神里充满了畏惧。
这厮太恐怖了。
张峰恋恋不舍的收回铁锤,用衣袖擦拭上面的血迹。
“这位管家,有什么想说的吗?”张峰说话的同时,将手中的铁锤对准了管家的左手小拇指。
“呼呼啊,呜呜!”
虽然听不清管家说的是什么,但根据对方的表情可以猜出是在骂街。
张峰冷冷一笑,心中开始倒计时。
隔一段时间砸一次才能将疼痛最大化!
砰!
这一次管家没有惨叫,直接昏死过去。
张峰吩咐左右:“来人,给这位管家好好洗一洗。”
一个锦衣卫将准备好的水盆端过来,把管家的左右手同时放了进去。
“啊!”惨叫声再次响起。
所有人都知道,那盆水是盐水。
此时的管家早已面无血色,眼神躲闪的看着张峰,生怕他的铁锤再次砸下。
“这位管家,你有什么想说的吗?”张峰将铁锤放进盐水里,认真的清洗。
“有的话,就点点头!没有的话,这次就得砸大拇指了!”
如果只是酷刑,管家或许还能多坚持一会。
但张峰给他的心里压力太大了,第一次不等他回答抡锤就打!
第二次用盐水清洗后,疼痛感加倍。
第三次告诉他要砸大拇指。
这种压力瞬间击溃他的心里防线。
管家重重的点头,示意自己有话说。
张峰一脸的遗憾:“哎,本官还没玩够呢!”
说罢他看向范永斗,眼神里充满期待。
范永斗被张峰的眼神吓得后退一步,站在原地呆呆发愣,他甚至忘了用眼神提醒管家不要出卖他。
“来人,给管家纸笔,让他把知道的都写下来!”阎应元一声令下,衙役们拿来纸笔,围在管家身边盯着他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