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我们捉鬼人的原则,最起码见了面得先谈谈,讲讲条件看对方到底拥护啥不肯走,尽量以和为贵,把执念解决了做法送走就是了。
要是忒嚣张不肯谈,那就请仙家帮忙打服了,再问问啥情况。一般来说,进行到第二步基本都能解决掉,实在解决不了就地打个魂飞魄散免得再祸害别人。”
大师躺在病床上跟自来熟的楚辞很快就聊到点子上,气得直哼哼,“我拿着罗盘这么一瞅,那家伙阴气重的吓人,就赶紧先请了仙家上身准备去看看啥情况。都没说上话,我就这样了。”
楚辞听得一愣一愣的,“那女鬼到底吃啥了?这么牛批?”
“你这么的,你先别管女鬼吃啥了,赶紧摇人想办法先镇住,最好找那种开了天眼的厉害人物。要不然就得把整栋楼清空了,用大阵直接镇压,那可就费老牛鼻子劲了!”
“行吧,您这儿也没更厉害的大师推荐了,我再想办法找找关系。您好好歇着,我们就不打扰了。”
告辞从病房出来,楚辞可算知道蔡伯伯为什么那么着急了,合着谁听了这番话心里不嘀咕?
能谈好了引路送去往生,谈不好就直接打散,虽然得到的答案跟江远心理预计差不多,但还是有点失望。
只有各流派暗中活动的捉鬼人,没阴差也没神仙!
“帮我配个写字楼通用磁卡,晚上我再去看看。”江远没说自己一定能解决,但纸扎在手有底气,他想会会小三儿女鬼摸清楚现实世界人鬼神的路数。
拒绝蔡董事长热情款待,他急忙赶回家忙活俩小时做准备,然后打车回去在七楼做了些准备,这才撤离到马路对面小饭馆里吃了碗面。
晚上八点,天色已经彻底黑了。
写字楼里一个人都没有,但为了面子工程依旧亮着许多灯。
楼顶上硕大的字体被蒸腾阴气笼罩,颜色就有些发绿,冷风吹过人烟稀少的街头,氛围有点瘆人。
“死在十一楼那个小三儿叫吴晓兰,她嫁的老公比她爹还大三岁……”楚辞坐在副驾驶扭着身子给“科普”,见江远一脸震惊嘿嘿笑道:“要不能跑这儿来玩儿刺激?她老公叫刘强,年轻的时候是个大混混,也算在道上有点名气。
后来到处整顿,他就‘改邪归正’开了家物业公司,还开了家民间放贷公司,就是俗称放高利贷。那广告公司不是挺多美女吗?就拉业务给刘强那放贷公司做过小广告,也不知怎么一来二去这俩人就搞上了。”
江远正通过转接的信号看着屏幕里自己安放的纸人,恍然道:“难怪贾宗良失手杀了人以后还要跳河自杀呢,合着是惹不起姘头的男人?”
“谁说不是呢,出了这档子事以后我还打听过,据说刘强被带了绿帽子气得半死,扬言要让这对狗男女死了都不安生。”蔡长鸣耷拉着脸愁眉不展。
刚过六十的小老头本来保养的挺好,最近被闹鬼一事折腾的脸上褶子都多了,对年纪轻轻的江远赋予重望,“江先生,你要能解决了这女鬼,必有重谢!”
江远客套两句,注意力放在他刚才说刘强放狠话上,“死了都不安生”……难道吴晓兰的鬼魂作祟,背后有人做了小动作?
正想着,屏幕上一成不变的画面突然开始闪烁,像是信号不良受到干扰刺啦几下。
寂静的七楼只有一台电脑显示器亮着幽暗的光,照亮工位以及座椅上正低头看手机的人影。
“咔哒!咔哒!”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响起,吴晓兰一手捂着空荡荡的心脏位置,从楼梯间游荡出来。她没嗅到活人的气息,但不远处那个人影吸引着她靠近。
“咻咻!”抽抽鼻子,她觉得那个人很香,有种无法形容的味道飘过来。
强大的吸引力让她忽略掉一切反常,迫不及待冲过去,伸手就从后背掏进去!
“心脏!我的心脏!”
然而抓到手里的却是炙热滚烫,她惊叫一声不停甩着冒烟的右手,直接将工位上的“人”带动歪下去,露出一张画出来的纸扎人的脸。
“江先生,你那个纸人怎么突然倒了?不影响吧?”蔡长鸣说不紧张是假的,要不是自己现在资产缩水严重舍不得日进斗金的写字楼,他何必费这个劲。
搁以前手里趁钱,一栋写字楼而已大不了降降价卖出去。
现在不行了,手里没钱硬气不起来,就算闹鬼也得硬着头皮想办法解决掉,保住这份稳赚不赔的产业。
足以见得厉鬼远不如穷鬼可怕!
“你们看不到也挺好,最起码晚上不会做噩梦。”江远随口回道:“我扎纸人的时候往里面放了坟头土,如果是普通鬼可以引路让她离开,厉鬼只是受了点伤,我得去会会她。顺便……”
楚辞见他目光望向自己,急忙把手串摘下来递过去,“我就不陪你进去了,戴上这个最起码能安全点!”
他笑着摆手,“我没把握一定能收了厉鬼,但自身安全还能保障。我就是突然想起来,吴晓兰的尸身是不是让刘强领回去了?”
江远现在可不敢随便戴那串佛珠,鬼近神远时代,谁知道那道光是谁赐的又需要什么供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