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咱们真的要任由她这样下去吗?” 出了前厅,谢明旭有些不甘心的说道。 “哦?你还想怎么着?”谢老祖瞥了谢明旭,“那丫头杀你,比碾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你还想有什么别的心思?” “就算是我,掏出所有的天灵地宝,在那丫头面前,也只能撑过十招。” 谢明旭默了。 “再如何,她也是谢家人,总归是谢家血脉。” 谢老祖十分佛系。 谢明旭无语了,好歹也是谢家老祖,怎么混成了看谢暮云眼色的人了。 前厅。 容姜已经走到了谢暮云跟前,他似乎不太擅长与人交流,那看起来娇软红唇动了动,好半天才道: “我,看到,谢家,紫气冲天。” 说着,容姜那双眼眸落在谢暮云身上:“你身上有紫运之气,此前你从未有。” 紫运,承载神力。 这才是容姜来谢家的原因。 谢暮云闻言,诧异的看了一眼容姜,继而又上下打量了一眼他,出声问:“你说话结巴?” 刚刚看他一个人静静的坐在那很有范的样子,还以为是个很厉害的人物,没想到说话竟然有点小结巴。 容姜愣了一下,而后有些羞恼的瞪了一眼谢暮云:“俺不是个结巴,俺就说俺不要说官话吧,现在都被人误以为是个结巴了……” 话还没说完,立在容姜肩膀上的雪貂眼疾手快,一爪子糊在容姜的嘴巴上。 “吱吱!”快闭嘴快闭嘴! 雪貂毛都快要炸开了。 容姜这才惊觉,他神情有些慌乱,脊背努力挺直,那玉白肌肤的脸此刻一片红晕。 颇有一种高岭之花下坛了的感觉,一下就变得接地气了。 雪貂眼神中流露出一股人性化的嫌弃。 完蛋了! 属于国师的逼格现在全毁了! 这一反应属实是谢暮云没有料到的,她怔愣片刻,而后唇角挂起一抹合适的笑:“原来不是个小结巴。” 这个国师看起来涉世未深哪。 她眼中划过一丝兴味。 “您口中说的紫气,紫运,我并不知,让国师大人失望了。” 容姜正了正身形,神色又恢复了方才的淡漠,只是眼神中的慌乱还没收拾完。 他抿了抿唇,好半天才说:“无所谓,你跟我去国师府。” “恕暮云不能同意。”谢暮云眼睛都没有眨一下,神色淡淡。 容姜没想到他会拒绝,神色有些茫然,只能又看向身旁的雪貂。 “吱吱!”雪貂朝着容姜叫了两声,人性化的翻了个白眼,从他身上一下跳到了谢暮云身上。 这次谢暮云没有把它弹飞。 雪貂欣喜若狂,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安身。 容姜唇瓣微微张了张,那双本该淡漠清冷的眼眸此刻是那样的迷茫。 谢暮云仔仔细细的看了一眼容姜,轻笑一声:“难怪不在外人面前说话,原是需要端着国师的姿态在。” 容姜的耳尖微微一红,有些羞恼,张了张红唇想要说话,却又闭上了嘴。 少说少错,多说多错。 他也不想,但他刚从村里被师父带回来,还没熟悉国师的业务。 “国师请回吧。” 还没片刻,谢暮云就已经把雪貂给捧到了容姜跟前,一只手往门外伸,做出一个请客的姿态。 容姜唇抿了抿,神色冷淡了下来:“不可。” 谢暮云唇角的笑意也淡了下来,她双手垂落,眸色漆黑无比的看着容姜:“这么说,国师大人想要强买强卖?” 容姜不说话。 他周身气势凛然,垂落在身前的发丝无风自起。 许是察觉到了两人之间的气氛,雪貂吱吱的叫了两声,而后从谢暮云的怀中跳出。 几乎是在同时,容姜出手了。 这小结巴人看起来温温和和,人畜无害的模样,打起架来却汹涌的很。 见他袖袍一挥,一股缚神之力自四面八方传开,竟是想要禁锢主谢暮云。 谢暮云眉梢一冷,正要避开,周身却有一股犹如神压的威力。 谢暮云瞳孔微缩,这股力量,好熟悉! 她看向容姜的眼神一片漆黑幽深,脸上更是面无表情。 容姜见彻底绑住了谢暮云,脸上紧绷的神情微微一松,他缓步走到谢暮云的跟前,那双好看的眼眸清澈: “抱歉。” “吱吱。”雪貂站在容姜的肩膀上,一双小眼睛提溜的转着,看着谢暮云。 这可是缚神锁,便是神明都能困住。 谢暮云尝试动了动,无果,她抬眸看向容姜:“在我谢家,国师未免有些太过嚣张了吧?” 容姜微微抬眸,张了张嘴,又怕谢暮云叫他结巴,沉默好一会儿,他才艰难道:“谢家今日的动静,是你吧?” “我将你带走,谢家无人有异议。” 说罢,他指尖出现一张传送符。 谢暮云眼眸微眯,忽而变了脸色,她眸光盈盈,粉色丹唇轻扬,语调娇而不媚:“可是,哥哥你把我困的好疼,你放开我好不好?” 容姜指尖一滞。 他错愕的看向谢暮云,有些不敢相信,这人上一秒还和他翻脸,下一秒就叫他哥哥。 这…… 这……这可如何是好? 容姜手足无措,再次将视线放在了雪貂身上,用眼神偷偷询问。 雪貂是老国师赠予容姜的,定比容姜更懂该怎么做。 雪貂翻了个白眼,转了个身没理容姜。 谢暮云再次娇着声音道:“哥哥,你便放开我吧,我乖乖跟你走。” 容姜狐疑:“当真?” 谢暮云唇角的笑意微微扩大:“当真。” “好吧。” 容姜迟疑了一会儿,掐诀将缚神锁解开。 刚一解开,面前传来一道劲风,容姜避开,下一秒,就被人抵在桌案之上,不得动弹。 “你!” 容姜脸上带了一丝被骗后的愠怒,正要再次掐诀,手腕被一只纤细修长的手不轻不重的握住。 容姜陡然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