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他们存了死志,不愿交待,因而没敢废了其修为。只是点了穴道,四肢错位,也不时用血迷散熏着。
权志安的尸体也已经保管妥当。珍宝楼的年谷丰昨晚离开,今个到现在还未现身,估摸着是出城了。
云、宗两家皆被管束起来,正在着人清查账目、家产。”
这几件事是重中之重,屈广二人处置起来很顺畅。之前抄过石德城三大家,算不得手生。
“城内之事就交给我吧”,张燕云晓得他们对这些一窍不通。
宗单三人登时欣喜不已。
张燕云立即吩咐道:“守一,你还是去看着城防。屈大哥带两百城卫军,将万江城有头有脸的人全都‘请来’城守府。
庄兄弟去调两千城卫军过来,其中一千人分二十队,沿街巡视,有趁机生事的直接抓了下狱。
我待会写一份告示,再遣城卫军带人四处印制张贴以及在人群集聚处宣读。
两家家产还是暂时莫要动,等朝廷查验过后再说。”
“好!”三人拱手,各自离去。
忙活一天,砍了些人头,终于使得万江城安稳下来。三兄弟对于张燕云愈发的佩服。
而后休息一日,四人得以卸去疲惫,此时正聚在城守府客厅。
“云华重不会是诓我们的吧?”三弟所讲述之事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屈广有些不相信。
“我一开始也是将信将疑,不过后来见到传送阵,加之自己这些年一直以来的疑惑得解,因而觉得他所说应当为真。”
“什么疑惑?”宗单很好奇,是何事会困扰她。
“你们难道没发现吗?”
“发现什么?”屈广与庄休面面相觑。
“唉”,张燕云叹了一口气,“兽潮结束之后,粮食以及一些物资的价钱似乎没多大变动。”
宗单三人均是有些茫然,他们哪里晓得这些。唯一一次知道价钱还是在石德城施粥以及后来售卖三家粮食布匹等等。
以前即使在城内就食,也都是直接买现成的。再者成为修行者之后,银子进项多了许多,更不会在意这些是贵还是便宜。
“兽潮之后,我多数时日是在名州、高州、炎州这三地游走。各个城池价钱有高有低,但都还尚可。
可人族地域原本的良田现在已被妖兽占据大半。就依你们所遇着的,可曾瞧见哪个城池外有粮地万顷的?”
宗单沉思,除了之前在山都城有看见田地耕种,其他城池很少,甚至有些干脆没有。
“会不会是朝廷之前存好的?”
张燕云摇摇头:“我原以为也是,后来想想便觉得不可能。全魏国这般多的丁口,在哪存?
如今看来应当是通过传送阵,借助储物袋运进来的。”
有了这番解释,屈广与庄休才最终将怀疑收起。云华重没说谎!
“能供应这么多粮草物资,想来那边地域不会比魏国小了”,宗单在心中嘀咕。
接下来在是否拿下万江城这一事上,四人均是赞同据为己有。不然传送阵迟早会被发现。
这一商议便是一个时辰过去,事情逐个定下,四人神色愈发轻松起来。
忽然,张燕云眉头一皱,慌忙问道:“宗泰吉与花宜苑被抓之事可被城内人知晓?”
屈广有些茫然:“当晚就有酒楼伙计看见二人被我们押送过来,这两日估摸着已经大街小巷都知道了。”
“张道友,有何不妥?”
“算不上不妥,只是有些隐患!”
“什么隐患?”宗单很是好奇。
张燕云看了宗单一眼,“你最后既然说出你师父的名讳,那他们夫妻定然会怀疑你与他有些牵连。”
“本来就是我师父,不用他们怀疑”,宗单笑道。
“可你师父学了中品心法!”
宗单神色一滞,忽地有种似曾相识的、不好的预感袭遍全身!
“如果审问之后他们招了供,将此事吐露出来。不知那些人会不会对你有想法。”
“我”,宗单忍不住想爆粗口,但话到喉咙,便被生生咽下。一旦涉及飞云教,云、宗两家必然被查个底朝天。
安家之后的人员往来,亲朋故旧等等,包括自己师父,也定然会被查出来。
“不如杀了他俩”,屈广提议道。
张燕云摇摇头:“不行,要杀就得连汪寿一起杀了。可现在不同于交手搏命时,杀他们没得借口。
他们倘若都活着,杀了权志安,得了尸体,咱们还能同云华重他们对峙一番。可要是都死了,反倒是有些不妥。说不得就要被盯上。”
于是三人便各自出主意。有说‘自杀’,有说被飞云教‘灭口’,不一而足。不过最后仔细一琢磨,都有些不合常理的地方。
“交给朝廷好了”,宗单开口道。引得三人均是看向他。
“飞云教恐怕不止一个人知道师父学了中品心法。纵使这一次侥幸躲过,谁知道何时便会被人知晓。
而自己却浑然不知有多少人在惦记着。”
当年就是因为一个莫须有的心法,不得已去投靠李家。其中冷暖,宗单自知。眼下已经成为了修行者,他便